“谁让你去查的,这不是在帮我,是在打草惊蛇!”
冯局怒声呵斥,林牧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他怎么和老林交代。
“冯叔,查案子你是这个,但要查年轻人,我才是这个。”
林牧看到冯叔的脸色变得漆黑,满意的收回了竖起的大拇指,继续说道:
“杀人偿命这种事情,没人不知道。马二有命收钱没命花,他的钱都是留给他妹妹的。
他女朋友半个月前跟别人结婚了,他早就不想活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早就被送出去的妹妹。
这个事情,没多少人知道,我也是找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的消息。
冯叔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查案您才是专业的,我就不多说了。”
林牧说完,冲张建国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丢了过去。
“兄弟,我叫林牧,等你们办完案子一起喝酒,走了。”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冯叔对这个年轻人非常的尊重,这可是稀奇事,让他想和张建国结交一番。
不过现在场合不对,先打个招呼就行,要是事情结束人直接走了,那也是没结交的缘分。
“我叫张建国,谢了兄弟。”
将烟抛了抛,张建国冲着林牧的背影喊道,换来了林牧背着身的摆手。
“建国,这小子整天就只知道瞎胡闹,你别往心里去。”
冯局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没想到临了临了林牧还给他闹了这么一出。
“挺有意思的,说不定之后我们还要让他帮忙找人呢。”
张建国是真觉得林牧之后可能帮上忙,有时候这些顽主找人,真要比公安省事儿的多。
没错就是顽主,而且看起来,这林牧还是顽主里领头的那几个。
“好了,这个以后再说。”
江涵这时候打断了两人的寒暄,将话头拉回到了案子上:
“冯局,我们先去最近的招待所看一下,然后再回来审讯你看怎么样?”
“也好,最近的招待所离我们局不到一百米,江副你们可以带上行李过去,过来出差的同志我们都是安排到那里休息的。”
冯局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虽然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他不觉得真会有犯人傻到住在市局边上的招待所。
那不叫藏的深,那叫自投罗网!
说完就带着江涵他们一行人,朝着招待所走去。
“冯局,我觉得林牧发现的线索,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那个人能这么快找到马二,说明他对马二的情况非常了解。
这不是楚大二一个扫地的工人可以做到的,一个扫地的工人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走往招待所的路上,江涵也没忘了分析案情。
“嗯,我很怀疑楚大二已经遇害了。
根据季飞交代的情况来看,除非万不得已伙夫是不会暴露身份离开保城的。
买凶杀人的事情能被林牧这么简单的查到,就说明楚大二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隐藏身份,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他不是伙夫。
很有可能,他和马二是同一类人,做这些都是为了钱。”
冯局和江涵想到一块儿去了,但就是这种猜测,才让他觉得棘手。
想要找到一个已经失踪四天的成年人可不容易,而且还是生死未卜的那种,谁也说不准这个人会不会已经在深山老林里埋着了。
就两人说话的功夫,众人已经走到了招待所门口,两人也就暂时中断了案情的交流。
“小草,这几位是四九城来的同志,开两间房。”
冯局笑着对柜台里的登记员说道,江涵配合的递出了介绍信。
“这里登记一下名字、地址,登记好上楼左转第二间、第三间。”
苗小草将登记本和笔往江涵面前一放,这才对冯局说道:
“冯叔,要是你们早来半天,我都开不出两间房来。”
“哦?今天刚有人退房?”
冯局顺着话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是廊市机修厂的同志,不过我听他说话就是我们保城这儿的,没准就是从我们保城出去的,说话可有意思了,在我们这里住了有好几天了。”
苗小草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显然这个退房的确实是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廊市来的?保城口音?他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刚刚登记完的张建国猛然抬头,急切询问。
江涵同样也是一脸急切的想要询问,不过被张建国抢了先。
“三天前住进来的,不过我看他应该在别的地方住过,不是直接从廊市过来的。
他身上没有味道,衣服也很干净,来的时候不像是赶过路的样子。”
苗小草知道这些都是公安,二话不说就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他登记的信息呢,之前住的是哪间房?”
“他之前住在上楼左转第二间,信息我要找一下。”
苗小草说完就快速翻找了起来。
“江副,我先上去。”
“好,你先上去看看,江澈也一起去,一切听建国的。”
得到江涵的同意后,两人快速上了二楼,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冯局也没有阻拦。
“就是这个。”
两人刚刚上楼,苗小草也找到了登记信息,指着登记本说道。
江涵和冯局两人看到名字的时候一下沉默了,倒不是名字有多少惊世骇俗,而是这字写得他们根本看不懂。
只能勉强看出这家伙姓林……嗯……也可能姓木,叫木榕什么,最后一个字是死活看不懂了。
这种情况到不是苗小草工作不认真,实在是这年头很多人能写出自己名字已经是扫盲班的功劳了,要苛求人家名字写的端端正正,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
当然,这个家伙是真的不会写,还是故意写成这样的,还有待考证。
就在这里两人使劲辨认的时候,上楼的张建国已经有了发现。
“江澈,你去把招待所的同志和你师傅他们都喊上来,我怀疑这家伙把什么东西藏在床里了,要一起把床从房间里搬出来,免得破坏其他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