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女王的手轻轻搭在刘封的臂弯里,异域容颜因羞怯染上红晕,眼波流转间,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几分紧张。
刘封伸出手,轻轻握住珂玥的手。
她的手微微有些凉,却很柔软,指尖轻轻颤抖着,带着几分紧张。
两人并肩,沿着红毯向王宫正殿走去。
“大将军!大将军!”
沿途的汉军士卒,纷纷单膝跪地,高声呼喊,声音里满是敬重,连头盔碰撞的声响都透着整齐。
“女王!女王!”
楼兰百姓们也跟着欢呼,有的人甚至激动得流下眼泪,挥舞着手中的花环,将花瓣撒在红毯上。
欢呼声越来越大,从零星的呼喊,变成整齐的声浪,震得周围的宫灯都微微摇晃,连空气都仿佛在跟着沸腾。
王宫正殿内,仪式早已准备就绪。
殿内烛火通明,红色的绸带挂在梁柱上,与殿外的喜庆氛围融为一体。
司仪身着青色长袍,站在殿中,手中拿着一份红色的礼单,神色庄重。
见刘封和珂玥走进来,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唱喏:“吉时到——!一拜天地!”
声音响彻,透过殿门,传到外面,让殿外的欢呼声都瞬间安静了几分。
刘封和珂玥并肩转身,对着殿外的天空,深深躬身。
红色的衣摆垂落在地,动作整齐而恭敬,没有半分敷衍。
殿外的欢呼声再次爆发,透过门窗传进来,与司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二拜宗庙——!”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带着几分庄重,比之前更添了几分肃穆。
殿侧摆放着一个木制的牌位,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夏祖之位”,这是刘封定下的各族共同先祖,为的是让匈奴、鲜卑、西域诸国之人都有归属感。
两人又对着牌位躬身,腰弯得极低,久久没有起身,以示敬重。
于阗国王坐在列席的位置上,连忙跟着躬身,腰弯得比刘封还要低,不敢有半分懈怠,生怕被人看出异样,大汉的将军们在典礼之前便提前交代,夏祖之位乃是共祖,皆需要躬身,他们却是不敢抗拒。
焉耆首领也跟着弯腰,眼神里满是顺从,没有了往日面对小国时的倨傲,只剩下敬畏。
乌孙二王子昆田,坐在角落,他看着刘封和珂玥拜宗庙的样子,心中满是不甘——乌孙何时需要向汉人低头?
可在殿外汉军甲士投来的冷冽目光中,他又慢慢松开拳头,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也跟着躬身,动作却显得格外勉强。
“夫妻对拜——!”
司仪的声音落下,带着几分喜庆,打破了殿内短暂的肃穆。
刘封和珂玥相对而立,微微躬身,红色的衣摆轻轻触碰,像两片相依的花瓣。
殿内的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脸庞都泛着淡淡的红晕,气氛温馨而庄重。
列席的使者们,纷纷起身,对着两人拱手,声音整齐划一:“恭贺大将军与女王喜结连理!”
声音里满是敬畏,没有半分虚假,连最不服气的昆田,也跟着挤出笑容,低声说着祝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