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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洪观坐在桌子旁边,如老僧入定,脑子里正想着如何钉死贾家,四合院的禽兽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痛不欲生,才能长记性。

就在此时,洪观的房门被敲响了,抬头一看,是刘海忠尴尬的站在门口,能不尴尬嘛,牛逼吹的多响,打脸就有多疼。

“二大爷来了,快进来,吃饭没有呢?”

“唉,还没呢,这不刚到家,就听二大妈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给你道个歉,你的事儿我是真没想到,这贼也太嚣张了。”

“没多大事儿,小偷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麻烦二大爷,晚上组织一下全院大会,我要让小偷当众现行!”

“额,这么快就知道是谁了?能给我说说不?”

“其实这事儿也简单,二大爷你应该听过一句老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能知道后院儿啥时候没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所以这事情不就简单了嘛!”

“那这事儿到底谁干的呢?”

“这就要等全院大会再说了,不过二大爷你仔细想想,这院儿里谁最有可能,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难不倒你!”

刘海忠听到洪观夸他,咧嘴一笑,大手在脑袋上摩挲了几下,看着像两百斤的二傻子。

“行,那我就去通知院里的人,咱们七点钟开大会你看行不?”

“按二大爷说的时间来,正好让大家有时间吃饭,我出差带了点土特产回来,二大爷你拿回去尝尝!”说完递给刘海忠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半斤肉干,还有点葡萄干啥的。

送走刘海忠,摸摸肚子,发现确实有点饿了,来到小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吐噜吐噜的一顿吃,吃的满身大汗。

吃完面条,搬一把凳子在门口坐下,正好看到刚到家的许大茂。

“哟,观哥你回来了,半个多月不见,可是想死兄弟了,喝酒都没人陪啊!”

“哈哈,大茂兄弟心情不错啊,正好来我屋里,我带了点特产回来,你拿回去一些!”

说完把分好的特产递给许大茂一包,跟给刘海忠的一样,正好能避免厚此薄彼。

“谢谢观哥,我先回家给蛾子做饭,晚上全院大会咱再见。”

“嗯,快回家吧!”

许大茂回家,洪观又在门口坐下了,半个小时之后,身上的汗也消了,看看屋里的闹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有机会得搞一张手表票,要不然太不方便了。

许大茂和刘海忠这个时候也出门了,正好看到起身的洪观,三人对视一眼,叫着娄晓娥和二大妈,一起出发去中院儿了,至于刘家兄弟,早就在中院儿等着了。

到了中院儿一看,还真是热闹,大院的住户早就到位了,有了应急金,大家也不担心是捐款了,来的都挺早,正三五成群的聊八卦呢!

看到洪观来了,都起身跟他打招呼,出差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人用上了应急金的钱,解了燃眉之急,当然很感谢洪观。

时间到了七点,易忠海和贾家姗姗来迟,脸色都不太好,棒梗没来,贾张氏的脖子看着有点粗,但也不好分辨是不是因为胖的,不过三角眼看着有点呆滞。

洪观心里猜测,易忠海已经知道棒梗偷东西的事情了,当初拦下刘海忠和闫埠贵,很可能就是怕来人查出来是棒梗作案。

看到人基本到齐了,没等易忠海说话,刘海忠直接站了出来“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肃静一下,今天的主要问题就是洪观同志的家被盗,他已经找到了小偷,今天就是要公开审判!”

这下易忠海、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色直接变了,小偷就是棒梗,他们心知肚明,偷来的东西,大部分被棒梗和贾张氏消化了,洪观是怎么一回来就知道的?!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洪观站了起来,对着大家一拱手,算是感谢大家到来。

“今天大晚上的耽误大家时间,洪观在这里说声对不住了,但是院儿里出了小偷,这就不是小事儿,不把小偷抓出来,大家都会寝食难安。

现在日子过得苦,万一丢了钱,那可能就要饿肚子了,所以这小偷必须抓住,大家说是不是?”

这时候就要有人配合了,刘海忠、闫埠贵和许大茂就是洪观的忠实拥趸,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跟其他住户一起喊说的对。

易忠海和贾家也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喊,心里不一定想啥呢!今天何雨水竟然也在家,站傻柱身边一起跟着喊,看来傻柱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得到了民意的支持,洪观的第一个目的也就达到了,挥手比划一个下压的手势,大家就都安静下来,看着洪观。

“抓小偷是一定的,我也知道是谁了,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来,我要先问一下一大爷,为啥发现我家被盗,要阻止二大爷报警?”

被点名,易忠海只能出声答话“我不让报警的原因很简单,咱们是文明四合院儿啊,万一报警了,把名头丢了怎么办?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每年咱们都是能领奖励的不是!”

“呵呵,一大爷你这话有问题吧,如果是外面的小偷入院行窃,看到咱们院里没报警,会不会认为咱们有猫腻,继续来光顾咱们?

文明四合院奖励的东西才多少,万一院里被偷了贵重东西,损失又是多少,一大爷你想过吗?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小偷大部分都带着刀,如果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把人捅了,不管是受伤,还是死了,你一大爷易忠海负责吗?你付的了责吗!”

最后一嗓子洪观的声音陡然拔高,让所有人都是一机灵,其他人开始后怕,他们知道洪观说的真有可能,现在的佛爷可不是一般的嚣张。

大家看易忠海的眼神都开始不善起来,一大爷心狠啊,为了文明四合院要让大家冒风险,其心可诛啊!

易忠海已经麻了,一下站起身来,如果这事儿解释不明白,他就要搬家了,而且四合院是轧钢厂的家属区,除了洪观和闫埠贵,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事传到厂里,他还怎么做人!

“大家听我说,事情不是洪观说的那样,那小偷不是外面的,不会再偷大家东西,也不会让大家有危险的!”

洪观是真没想到易忠海会自爆,这不就等于承认他知道谁是小偷了吗?其实这事儿也怪洪观,之前对易忠海压制太狠,现在易忠海看到洪观就打怵。

再加上洪观刚才的危言耸听,还有住户不善的眼神,易忠海才会口不择言。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很有问题啊,什么叫小偷不是外面的,不会再偷大家东西,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洪观此话一出,易忠海的冷汗下来了,大意了啊,慌乱之中的口不择言,让易忠海直接坐蜡了,住户的眼神也过来了,大家可都不是傻子!

“我、我、我,我就是随便一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洪观你不要乱说,我怎么会知道小偷的事情,我就是觉得咱们四合院全天有人,小偷不会那么傻!偷你家只是意外。”

“呵呵,这话你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别忘了我是干嘛的,跟我玩欲盖弥彰的那一套,你连普通人都骗不了,还能骗的了警察!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还能给你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时的易忠海表面看着很平静,但额头的冷汗,加上是不是抽动的眼角,还有眼神里的纠结和挣扎,是个人都能看到他有猫腻。

在人群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开始眼神飘忽,额头出汗,这一切都被洪观收入眼底,更加的胸有成竹了。

“我、我不知道谁是小偷,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怎么可能包庇小偷,你不要冤枉好人!”

听到易忠海的话,洪观冷笑一声,他都认为易忠海是不是被秦淮茹下了降头,这么保着贾家,他不会以为棒梗是他儿子吧!

其实这点洪观到是想多了,秦淮茹只是威胁易忠海,如果把棒梗供出来,就曝光她和易忠海搞破鞋的事儿,她听到洪观刚回来,就要开全院大会,知道大事不好了,自然要拿捏易忠海。

棒梗对于秦淮茹可是命根子,她绝对不允许棒梗成为小偷,为了保住棒梗,她就是在跳进火坑,也在所不惜,但她算错了一点,在洪观的压力之下,易忠海不堪一击。

“呵呵,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安静的等着,等到小偷被抓出来,我看你易忠海的一大爷,还能不能当的成,看你怎么像全院的人交待。

四合院儿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知法犯法包庇一个小偷,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小偷从我家里偷了四袋奶粉、四瓶汽水、四瓶辣酱和四包挂面,还打碎了很多东西。

价值超过二十块,已经可以定性为重大盗窃案了,包庇他的罪名同样不小,既然你决定死扛,那就想想怎么保住你轧钢厂的工作吧!”

易忠海彻底惊了,身子一软,好险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还好被身后的一大妈扶住了,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杀人诛心啊!

“在座的诸位,大家也看到了,机会我给了,不是我洪观不近人情,是他自己心怀侥幸,要死扛到底。

现在我再说最后一次,知道小偷是谁的,赶紧给我站出来,痛快的把事情撂了,要不然真相大白了,知情不报的都是从犯,也要被牵连。

我只给五分钟的时间,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住户轰的一下炸锅了,除了易忠海,竟然还有人知道谁是小偷,大家纷纷猜测是谁,开始四处张望。

很快有人发现了不对,贾张氏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一直低着头,秦淮茹虽然没有低头,但是也满头大汗,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傻柱。

洪观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要说这秦淮茹是真狠啊,洪观都说了是重大盗窃案,她竟然还想傻柱顶罪,真尼玛没谁了。

要知道,棒梗才九岁,哪怕被抓住了,也是送少管所,条件虽苦,但只要赔了钱,哪怕没有谅解书,也就关个一年半载。

傻柱可是成年人,这种重大盗窃案,一旦进去了,哪怕赔钱和取得洪观的谅解,没个三五年也出不来,很大可能还要被发配到东北的劳改农场。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眼神,也意识到,东西是贾家人偷的,他直接怂了,虽然是个法盲,也知道重大盗窃案是什么意思,洪观是什么人他也清楚,自然不敢站出来。

何况自从不能带饭盒以后,贾家人对他什么态度,他就是在傻,也感觉到心寒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他也不是真傻,怎么可能上钩!

看到舔狗不出头了,秦淮茹绝望的低下头,现在她只能希望洪观是虚张声势,没有确实的证据,否则棒梗就完了。

五分钟很快到了,洪观看的是许大茂的表,这表是当初结婚的时候,娄家给的嫁妆里的,要不许大茂还真带不上,钱是其次,手表票不好搞。

洪观在许大茂耳边说了几句,许大茂点点头,奔着后院去了,洪观此时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人!

“五分钟时间到了,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那就别怪我洪观不讲人情,证据已经让大茂兄弟去拿了,一会儿就见分晓!”

这个时候许大茂也回来了,手里小心的捧着一床被子,被子自然是洪观的,上面有棒梗的脚印。

洪观接过被子,放在桌子上,将被子上的脚印亮了出来,周围的住户都看到了,再次开始交头接耳。

“肃静一下,大家也看到了,这就是小偷留在我家里的证据,我回到家,就检查了前后窗户,发现后窗户没有进人的迹象,灰尘很完成,没有摩擦留下的痕迹。

但前面的窗户就不一样了,灰尘有破坏的痕迹,而且窗棱上还留下了残缺的脚印,最重要的是,东西是放在我家的二层铺上,一般人都是弯腰的,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脚印。

那结果就很简单了,作案的是一个小孩子,大家在看看被子上的脚印,鞋底的纹路很特别,在商店里买的鞋子,不可能有这样的纹路,所以这双鞋是自家里纳的鞋底。

综合上述情况,院里长期有人,不可能有外人从前窗户爬进去,还是小孩子,穿着自家纳的鞋底,完全符合条件的,整个四合院只有一家!

秦淮茹、贾张氏,你们到现在还不叫棒梗出来吗?”

还没等院里的人反应过来,贾张氏疯了一样的喊了起来“你血口喷人,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他不是小偷,警察诬赖好人啦,大家快来看看啊!”

可惜这次没有人相信她了,刚才她的所作所为,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经是不打自招了,洪观细心的发现,贾张氏竟然有点流口水,到底是奶粉,还是老痰酸菜,这么凶残。

洪观看着贾张氏跟那演戏,转头跟闫解成说了几句,闫解成就直接跑了,易忠海看到这一幕想拦,刚抬起手又颓然的放下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所有人里最后悔的就是他,为啥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被秦淮茹抓住把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步田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看到事不可为,他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但他越想安静的待着,某人就越不能如愿,刘海忠和闫埠贵登场了,一左一右的夹着易忠海。

“老易啊,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我看你这一大爷是干不成了,你放心,我一定继承你的遗愿,当好一大爷,为人民服务!”

这说话的是刘海忠,他也想像洪观一样拽词,只不过水平有限,听得闫埠贵嘴角直抽抽,易忠海更是被整的火冒三丈,什么叫遗愿,扑你啊母!老子还没死呢!

想动手揍他,又心疼十块钱,感觉为了打这肥猪,花十块钱不值得,只能低着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闫埠贵虽然没说啥难听的,也跟着刘海忠做捧哏,不停的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给易忠海堵的够呛!

洪观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嘴角带笑,易忠海这次是凉凉了,就算聋老太太动用人脉,把他保下来,一大爷的位置也丢了。

还好姓氏占便宜,一和易读起来差不多,易大爷不注意听的,也能听成一大爷。

说话的功夫,闫解成领着两个警察来到中院,路上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看到洪观,笑着打了个招呼,白天刚收了洪观的特产,平时关系也不错。

看到坐地上请神的贾张氏,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来到洪观身边说了两句,洪观指了指贾家的位置,两人直奔着贾家去了。

秦淮茹刚要伸手阻拦,就听到洪观说话了“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包庇棒梗,你可要想清楚,妨碍执法也是犯罪。”

知道棒梗没救了,秦淮茹只能黯然的把手放下,眼泪汪汪的来到洪观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眼泪哗哗的流!

“洪观,姐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了,棒梗还小,不懂事,你能不能在给他一次机会,要是进了少管所,他这辈子就完了。”

“我给他机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棒梗有偷东西的习惯,傻柱家里都被偷光了,连一粒花生米,棒梗都能给偷走,那个时候你管了吗?

刚才我说给机会的时候,你接着了吗?不见棺材不掉泪,棒梗就是被你和贾张氏给害的,如果不是你们惯着他,纵容他,他也不会有今天!”

“那都是贾张氏的错,我想拦着,拦不住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推卸责任,贾张氏确实有问题,你就是无辜的吗?棒梗是天生就会偷东西吗?有人教他,这个人就是贾张氏吧?当时你拦着了吗?”

洪观说的话,可是句句扎心啊,秦淮茹整个人歪倒在地上,这次可是真哭了,傻柱看着心疼,还想去扶一把。

“你给我滚,棒梗偷你家东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他,要不然他怎么会有今天,你要把罪顶了,他不就可以不进少管所了!”

看着秦淮茹歇斯底里的样子,傻柱愣在原地,这还是他认识的秦姐吗?怎么会变成一个泼妇,慢慢的把手收回来,沉默的退到何雨水身边。

四合院的住户,这回也是长见识了,感觉三观都要重建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时候两个警察也带着棒梗出来了,棒梗一路哭闹,可惜无济于事,他穿的鞋子也被拿在警察手里。

贾张氏还想冲上去解救棒梗,结果被一个警察两下制服,从背后铐上银镯子,拽到一边,不停的嚎哭,耳膜都要被震裂了。

同事拿着棒梗的鞋子过来比对,别说,鞋子的质量还真好,这都几天过去了,鞋底也没啥磨损,跟被子上的脚印一对,已经不能说是相似了,简直就是一毛一样。

证据确凿,抵赖也没用,两个同事开始给院里的人做笔录,之后带着贾家三人,还有易忠海离开了,至于怎么判,那就不是自己该参与的事儿了。

傻柱看到人被带走了,其中还有他的干爹易忠海,本就不大的脑容量,成了浆糊,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屋子,也不知道想啥。

小当和葵花被一大妈领回家了,事已经解决完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出来,一人讲了一段,让大家引以为戒,千万教好自己的小孩儿,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洪观回到屋里,爬到二层铺,才发现自己的被子被当做证物拿走了,从空间里拿出毯子,盖在身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就像那啥之后的索然无味。

四合院被规整的差不多了,棒梗至少一年半载的看不到了,搞不好两三年都出不来,贾张氏可能也要进去,但秦淮茹就难说了。

聋老太太一定会动用人脉保易忠海,易忠海被秦淮茹拿了把柄,应该会把秦淮茹保下来,而且考虑到她是棒梗的母亲,还要赚钱养家,自然也能出来。

但贾张氏可就悬了,因为棒梗偷东西就是她教的,按照棒梗的白眼狼属性,被审问,肯定把她撂了,教唆未成年犯罪,洪观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罪名,不过她至少也得在里面待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