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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

真假账本一对比,许管事贪了多少,吞了多少一目了然,证据已经很明晰了,许管事深感大势已去,心中对妻子恨得滴血,但他不死心,仍想自证清白。

都到这时候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果断的把何广出卖了。

“大人,我还有话要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何老东家支使的,他想要…”

“许彬,住口,你休得胡言!”

何广父子俩听闻许管事被范珍娘状告,吓得赶紧从寡妇母女俩的温柔乡回来了。

范珍娘扭头看了看公堂门外从人群里挤进来的何家父子俩,玩味一笑,回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呵斥完许管事后,何广死皮赖脸的凑近范珍娘,装作无辜又体贴道:“珍娘,我和咱们儿子这刚回来,就听到咱们家出了这档子事,我万万没想到许彬竟然是这样贪得无厌之人,幸好珍娘你持家有道,把他的猫腻找了出来,否则我们何家就要被这只蛀虫祸害干净了。”

范珍娘还不欲与他撕破脸皮,因为证据不够,许管事压根拖不了他下水,倒不如跟他虚以委蛇一番,徐徐将他捏死!

范珍娘佯装感动的回视他,“相公,你回来的好及时,何家也是我家,为自己家做贡献,妾身是心甘情愿的。”转而又道:“不过,许管事说事情是你支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广安抚的拍了拍范珍娘的手背,“珍娘,我是你丈夫,你可的相信我,不能被外人蛊惑了去。”

“相…”

县令大人惊堂木一拍,打断了夫妻两人的对话,“来者何人,扰乱公堂秩序,先来十大板!”说着,就要掷出一枚令牌。

幸亏旁边的师爷及时拦住了他的手,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肉眼可见的,县令的脸色好了不少。

何广也在暗暗得意,他可是给了师爷不少钱呢,等处理掉许管事,他还会再给县令和师爷一笔钱,他就不信,今天的事还不能善了了。

县令看向何广,就像看一蹲金子,语气比刚刚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嗯,原来来人是何当家啊,行,的确是跟此案密切相关的人,刚才那许彬说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对此,你有何话要说?”

许彬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大人,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何当家的想要转移何家财产…他外”

“本官有让你说话吗?来人,掌嘴!”县太爷是个见钱眼开的,今天无论何广有没有罪责,他都会站在他一边,所以,倒霉的只能是许彬。

伴随“啊啊”几声惨叫,许管事被打得脸颊肿起,就跟发面馒头似的。

这时,何广有模有样的跪下,禀道:“大人明察,草民是被许彬污蔑的,何家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何要转移自家的财产!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呜呜…他有歪施…”许管事口齿不清的辩驳道。

可惜话语太过含糊,在场的人都没听清。

知情的何广倒是听清了,他心里有鬼,紧张得瞥向范珍娘。

但范珍娘装得挺好的,假装没听见,愣是一脸平静又懵懂。

何广和何浩扬都松了口气。

而范珍娘也把信任丈夫的角色演绎到极致,只见她双膝跪地,“大人,民妇的丈夫说得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做这般自损的事,这许彬一定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说的假话,请大人定要好好惩罚他一番,还民妇的丈夫一个公道!”

“珍娘…”何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满脸感动的看着妻子。

看着这一幕,许彬快要气炸了,他捋直了舌头,快速的说道:“何广外面有女人,他是为那个女人转移家财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何广父子俩则是骇然。

范珍娘‘难以置信’看向丈夫,摇了摇头,泫然欲泣的样子,“相公,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何广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揽过范珍娘的身子安抚道:“怎会是真的呢?我家珍娘最是贤惠,就算我有女人又怎样,你定会接纳,所以我又怎会瞒着你呢?”

原来他也知道啊!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被人鄙夷,被人笑话,而后凄惨孤单死去!

她极力忍住一把推开他,破口大骂的冲动,装作不经意的挪开他的怀抱,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当着众人的面道:“我相公说得对,我范珍娘不是不能容人的性子,他若有别的女人,我定会帮他纳进家门,好好为何家传宗接代,所以,许彬此人其心可诛,不仅污蔑了何广,同时也是对我范珍娘贤惠的否定。”

说完,她转过头再次对县令磕头,“大人容禀,民妇与丈夫感情甚笃,绝对不会不让他纳妾的,我范珍娘可当众发誓,若日后阻拦丈夫喜欢的女人进门,定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门外观看的群众纷纷为她叫好,里面男人居多,都在感慨何广娶了一位好妻子。

范珍娘嘲讽的挑了挑嘴角,看啊,这就是男人,丑陋、虚伪、肮脏!

不过经过今日这事,想来她贤惠之名定能响彻云安城,以后…何广想要倒打她一耙,可就得小心点了!无人看得见的地方,她的眼神极冷极冷,堪比数九寒天!

再给她点时间,她不会一直忍下去的,何广…她定要他比她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嗯,堂下何范氏说得有理,许彬,本官且问你,你如此污蔑主家,到底是何居心?又有何证据证明是他人指使你犯下错事?”

许彬慌了,暗道不好,他只知道何广外面有女人,却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家住哪里?

他暗自咬牙,看来今日注定要折在这里了。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过何广的,即使要坐牢,也要给他扎上一根刺!

于是他对着范珍娘破口大骂,“蠢货,无知的蠢妇,今日你不信我,不信何广外边养着女人,来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场!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