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江凡皱了皱眉，立刻追问道。
“ 什么意思啊哥？”
老烟鬼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几分，
用一种带着告诫和怜悯的语气，说道。
“ 小子，你刚来，很多事情还不懂。”
“ 那些没有被调去x区的女员工，她们的下场......可能比去x区，还要惨。”
“ 具体我就不细说了。”
“ 还有一部分女员工，她们可能会被送到Z区，或者是.....直接被送到b区和A区去。”
江凡听到这里，有些懵了。
Z区他知道，
是关押已经被驯服的母猪，这里的母猪是供给光明养猪场高层用的。
可b区和A区，
那不是关押买卖母猪的地方吗？
把女员工送到那里去干什么？
难道是.....
老烟鬼似乎看出了江凡的困惑，缓缓解释道。
“ 那一部分没有被抽调去x区的女员工，就意味着，她们在‘诈骗’这个项目上，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 那么，等待她们的，大概率就是......被光明养猪场，进行降级处理。”
“ 降级处理？”
江凡疑惑道，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波澜。
“ 对。”
老烟鬼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 不再是一名员工，而是.......转变为一头，可以被明码标价，随时卖出去的......母猪。 ”
老烟鬼的语气，变得有些麻木。
“ 母猪，在市场里可是很值钱的。”
“ 比普通的猪仔，要值钱得多，一头就要三四十万。”
“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亲眼见过不少犯了错，或者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女员工。”
“ 她们被剥夺了身份，当成母猪卖了出去。”
“ 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整个光明养猪场，除了Z区那个女人窝之外，其他区域的女性员工，数量都非常非常少的。”
“ 母猪很值钱，这就是根本原因所在。”
老烟鬼的这番话，在江凡的猜想中。
江凡无奈摇摇头，
一个男员工都会被送往x区进行电诈，
没理由，女员工不去电诈。
他之前在x区里，可没有见到女员工啊！
林晚.......
她既没有出现在c区，也没有被调往x区。
那么，她......
她很可能，就是被当成可以售卖的高档母猪，降级处理了！
看着江凡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老烟鬼还以为是在为自己的老相好而担忧。
他笑着拍了拍江凡的肩膀，安慰道。
“ 行了，小子，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
“ 我们此次去b区，或许就能看到你的那个老相好了。”
江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离开了这片清冷的c区，朝着b区的方向走去。
与c区和d区那相对随意的入口不同，b区的入口有黑猪员工值守。
可能由于之前江凡夜闯b区失败，
目前，站在b区门口值守的员工多了一名。
几名黑猪看到老烟鬼身上的绿色工作牌，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中的警惕，还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老烟鬼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他熟门熟路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绿色工作牌，在门口的感应器上。
滴的一声，刷了一下。
老烟鬼迈步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江凡也准备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
“ 站住！”
一声冰冷的喝止响起。
两根粗壮缠绕着黑色电弧的电击棍，瞬间交叉着，拦在了江凡的面前，将他死死地阻拦在了门外！
几个黑猪守卫，
用一种充满了审视和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凡。
“ 蓝牌员工，禁止进入b区。”
“ 你是哪个部门的？ 懂不懂规矩？”
其中一个黑猪守卫，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老烟鬼见状，连忙转过身，脸上立刻堆起了和善谄媚的笑容，快步走了回来。
“ 哎哟，两位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两根手指烟，递了过去。
“ 这是我手底下的新员工，跟着我一起来收脏衣服的。”
老烟鬼一边说，一边对着那两个黑猪守卫疯狂地使眼色。
几个黑猪守卫接过老烟鬼递过来的手指烟，
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其中一个，还是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 现在就来收取脏衣服？”
“ 我记得，还没到统一收取脏衣物的时间吧？ ”
老烟鬼闻言，立刻一拍大腿，开始大倒苦水。
将金猪主管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添油加醋的又复述了一遍。
“ x区那边最近急增人员，把我们清洁部门的人手都给抽调走了一大半。 ”
“ 我这不是寻思着，怕到时候脏衣服堆积起来，我们这点人手忙不过来，就提前带他过来先把b区这边换下来的脏衣服给收取一部分，减轻一点工作压力嘛。”
什么清洁部门人手严重不足啊，
什么工作量巨大啊，
什么再不提前干活就要被上面的主管骂死啊.....
躲在后面的江凡，听着老烟鬼这番天衣无缝的说辞，都在内心里鼓掌叫好了！
这反应速度，
这编故事的能力，这炉火纯青的演技......
不愧是在光明养猪场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
简直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