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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若芙先去看了程楚良。

程楚良无精打采地待在院子里,说道:“小爷我真是阴沟里翻船!这个章表妹,是真的狠!她这迷药不会掺了什么东西吧,我怎么现在还有些头疼?”

白若芙道:“大哥,大夫说你今日大概还会有一些轻微的头疼,别练武了,好好休息一天应该就没事了。”

程楚良本想去找章月柔算账,被白若芙劝回房间休息了。

白若芙走出程楚良的院子,去往静心堂给程老夫人请安。

今日傅氏不在。

程老夫人招呼白若芙到近前坐下,叹道:“姝儿,昨日多亏了你。若不然,楚良栽在章家手里,这一辈子就完了啊!以她的行径,事成之后她必然会把事情推到楚良身上,我真不敢想若楚良被迫娶了这样的一个妻子,后半生得多糟心!”

白若芙露出难过的表情,说道:“孙女也只是被章表妹陷害怕了,额外多留意了她罢了。”

程老夫人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

白若芙有些欲言又止道:“祖母,近几日孙女夜夜睡不安宁,还会梦到......逝去的娘亲。孙女能戳破章表妹的计谋,也是因为娘亲在梦里给过一些提示。梦里的娘亲......很是忧愁,好像并不放心我和大哥。母亲生前很喜欢去灵慧寺,所以孙女想去灵慧寺小住两日,为母亲上香。”

白若芙见程老夫人露出犹豫之色,又说道:“大哥近日也很是不顺,孙女也想顺道为大哥祈福,保佑大哥在战场上平安顺遂,这样......也许娘亲就会心安了。”

程老夫人见白若芙表情难过不能自已,心软了下来,说道:“你若想去就去吧。楚良.....哎,一直是我最担忧的,你替祖母多捐些香油钱吧。”

白若芙道:“祖母放心。”

“等楚良身体好转后,我让他送你去,”程老夫人接着又露出一丝冷肃的表情道,“傅氏最近忙着章家的事情,应是顾不上你了。姝儿,若有事跟祖母说。”

白若芙看程老夫人的表情,心道:章表妹的事涉及到程楚良,已触到程老夫人的逆鳞。看来程老夫人和傅氏之间已有嫌隙了。

白若芙面露犹豫,程老夫人见状道:“姝儿,可是有何事?什么事你都放心和祖母说。”

白若芙小心翼翼地道:“祖母,孙女真的每夜都睡不好,昨晚大哥险些出事,更让我心里难安。我......想今日就出发去灵慧寺,早一日去早一日心安,也早一日求佛祖保佑大哥平安。”

程老夫人叹道:“好吧,我现在就让人抓紧准备。你用过午膳后就出发吧。”

白若芙道:“多谢祖母。祈福之事,贵在心诚,孙女武艺足够自保,就不带太多人了,轻装简行就好。”

程老夫人点了点头。

白若芙提前一个时辰用了午饭后,便带着碧山和阿仁,坐着马车朝灵慧寺出发。

到了灵慧寺后,白若芙先是去为程颜姝的娘亲上香,又为程楚良求了一个平安符。在寺里草草用些吃食后,白若芙和碧山回到了寺外供贵宾居住的客舍。

白若芙将门关好,回过头来认真对碧山道:“碧山,今晚我会外出,不一定会回来。明日是否回来,我也不能确定。你可否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碧山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的行动虽然有些出格,但小姐肯定有小姐的道理。

碧山道:“小姐放心。碧山就说小姐身体不适想要休息,不会让别人发现的,连阿仁也不告诉。”

白若芙看着碧山纯净的眼神,笑道:“好。谢谢你碧山。”

接近傍晚时,白若芙按照与黑鹰的约定,在房间里等待。

窗外突然响起很轻的木头敲击声。只见黑鹰打开窗户,翻窗而入。

白若芙问道:“你为何不走门?”

黑鹰一身劲装,闻言笑道:“习惯了。你的闺房门前,可时常有丫鬟经过。”

白若芙问道:“情况如何了?”

黑鹰说道:“孙哲康的手下今晚出发,我有一部分传递消息的手下正在孙家的多处据点附近等候,城门处亦有我们的人。待会儿我们趁城门关闭前,先行出南城门。往南走约七八十里有一处荒林,很适合截杀。我已带人在此处布下陷阱,保管让他们全部有去无回!”

白若芙沉思道:“他们傍晚出发,星夜赶路,可真是谨慎得很。”

黑鹰道:“不怕。他们从南城门出发去岭南,一定会经过我们设伏的荒林。我们争取以最小的损失,截回信件,拿到证据!”

白若芙沉思了片刻问道:“你对户部侍郎黄显,可有了解?”

黑鹰道:“黄显?趋炎附势,胆小贪财,若说小毛病有一堆,大的把柄我还没有。”

白若芙将林潇言身上沾染桂花香味一事说了,她道:“桂花并不罕见,但如此密集的桂树也并不常见。岭南军需装备之事,户部也有参与,你以后可以注意下这个黄显,看看有没有别的突破口。”

黑鹰沉思道:“我知道了。若没有别的事,我们这就出发吧。”

白若芙早已换好便于行动的男装,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黑鹰道:“每次行动都有风险,我要做好万全准备。若我哪次有什么不测,我万不能让线索在我这儿断掉。数天前我已写好此信,若我再次遭遇不幸,你帮我将信送到北地,交到我大哥白柯羽的手中。我在信中会跟他说清楚事情始末,还有不要将我复活又死了的事告诉母亲。”

黑鹰沉默地听着。

白若芙继续道:“黑鹰,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接下来能继续帮助我大哥,完成......我的愿望,也是白家人的愿望。”

黑鹰脸上有一丝悲伤又坚毅的神色,他明白白若芙安排这些后路是必要的,毕竟谁也不可能保证在每一次行动中都能活下来。

黑鹰说道:“你放心,我必竭尽全力,不让白将军枉死!”

“我这只是以防万一,”白若芙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重重锤了一下黑鹰的肩膀道,“你不是说陷阱已经备得很万全嘛,况且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还会怕再死一次?”

黑鹰装作被白若芙打疼肩膀的样子,揉了揉肩膀道:“嗨,你出手可真重,我可是很重要的人物呢!”

白若芙笑了笑。她思考片刻,拿出了另一封信,这是在黑鹰来之前,她刚刚写好的信。

白若芙道:“若我遭遇不测,这封信麻烦你帮我交给裴晋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