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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夫人问道:“到底是何事,如此重要?”

傅氏看了一眼白若芙,见其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连一丝额外的表情也无。傅氏心中冷哼一声,心道:希望你一会儿也能如此冷静!

傅氏对下人道:“将绿柳带上来。”

傅氏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片刻功夫,绿柳就被带了上来。绿柳还是那个绿柳,穿戴依旧是大丫鬟的穿戴,只不过身上没有了以往做大丫鬟时的孤傲劲儿,眼神中也略带惶恐。白若芙还在绿柳眼中看出来一丝犹豫。

傅氏先让嬷嬷把年纪尚小的程楚瑞带走,又屏退了其他下人后,对绿柳道:“绿柳,将你去灵慧寺看到的事情,跟老夫人和老爷讲讲吧。”

绿柳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去灵慧寺后,本想悉心照顾生病的大小姐,但不知什么原因,大小姐并不信任奴婢。大小姐不肯见奴婢带去的医女,熬药之事也不许奴婢插手,奴婢还被大小姐打发做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众人听了绿柳的描述,正在疑惑莫非白若芙生病之事另有蹊跷,白若芙立马开口打断道:“绿柳,你是在抱怨我给你安排的活儿,并不能让你满意吗?”

绿柳慌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叙述事实。”

白若芙道:“确实是事实。我早已请了大夫,也有自己的贴身婢女。我并没有想到母亲派你来,是让我来照顾你的心情,给你安排你想干的活儿。”

白若芙冷冷地说着。傅氏见白若芙已成功拆解了她们的第一招,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只要能先在大家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第一招就算成功了。

傅氏道:“这话是怎么说的?绿柳,你捡重要的说,不要说些无关之事。”

傅氏轻描淡写地将绿柳抱怨主子的事情带过,示意绿柳说重点。

绿柳继续道:“严白大师讲经的第一日晌午,奴婢做完事后想去服侍大小姐用膳。可奴婢到斋堂附近之时,竟......竟然看见一个成年男子从大小姐用膳的房间出来......那时房间里只有大小姐一人。”

程老夫人皱眉道:“成年男子?颜姝,这是怎么回事?”

白若芙道:“孙女不清楚,许是绿柳看错了。”

绿柳伏地道:“绿柳没有看错,那男子身穿深蓝色长袍,身材高大,看着像是......姚公子。”

程齐疑道:“姚公子?哪家的姚公子?”

傅氏在一旁道:“绿柳说的是太仆寺少卿之子、右丞相的亲外甥,姚会谦姚公子。”

程齐仔细回想了一下,待他终于想起是哪个姚公子之时,手重重一拍桌子,对绿柳斥责道:“胡说!那是京城的纨绔,又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大小姐怎么会和他共处一室!”

程老夫人听着不太对味儿,假装咳嗽了一声。心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和青年才俊共处一室就行了?

程齐也自知失言,又严厉地对绿柳道:“你可看清楚了?你可知道诬蔑主子是什么罪?”

绿柳心下一哆嗦,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确实看到有一个男子从大小姐用膳的房间里出来。”

白若芙观察到绿柳说此事之时,并没有刚才的犹豫之色。

程齐转向傅氏道:“既然这事你知情,你怎么看?”

傅氏道:“老爷,若单是此一件事,无凭无据的,只有绿柳一张嘴,妾身怎敢提出来?绿柳,将那晚的事再详细说说吧。”

绿柳身上一抖,嘴唇张了又张,才出声道:“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到灵慧寺的当天晚上,大小姐在抄经室抄经。奴婢......奴婢本是守在抄经室门口,以供大小姐差遣。可......姚公子却突然出现,说是......大小姐约了他晚上见面。奴婢刚要开门去和大小姐确认,却不料被人打晕。之后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什么?”程老夫人和程齐不约而同地问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程齐暗想,若对方是什么惊才绝艳的男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只有家世的纨绔?

程老夫人看向白若芙道:“颜姝,此事你又如何说?”

白若芙平静地道:“孙女从来没有约过姚公子,与姚公子连话也没说过几句。那日傍晚,孙女奉母亲之命,在抄经室里抄经,听到房间外似乎有什么动静。但孙女只有碧山一人在身边,没敢出门查看。待听到人声后才敢开门,却发现母亲、二妹和三妹已经到了,当时绿柳和姚公子正‘抱着’晕倒在一起。”

这段话要素过多,好像一个又一个惊雷在程老夫人和程齐耳边响起。程齐只能捡最主要的问道:“绿柳和姚公子......‘抱’在一起?”

绿柳尚且不知道这段,连忙含冤道:“奴婢没有啊!奴婢晕倒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小姐说的不是事实!”

面对绿柳的哭诉含冤,白若芙则平静地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母亲和二妹三妹,还有在场的丫鬟们都看见了。”

绿柳哭泣的声音一噎,脑中一片空白。傅氏见绿柳暂时不顶用,只得站出来说道:“且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打晕他们,而做出此种动作。姚公子醒来后,确是一口咬定是颜姝你邀约他的,这又怎么说?”

白若芙轻轻一笑,说道:“母亲恐怕没有仔细听姚公子的话,也没有认真听颜姝当时的辩白之词。姚公子说的是,绿柳拿着所谓我的‘信物’、以我的名义,邀他傍晚约会。我本人从来没有如此做过。莫非母亲是要相信绿柳到底,一句我的辩白之词也不肯信吗?”

傅氏等着绿柳反驳,却见绿柳怔怔地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傅氏心中骂了句“不中用”,只得自己说道:“并非我不信,而是姚公子当场就拿出了信物,所有人都看见的。”

傅氏从怀中拿出那枚木簪道:“姚公子当时就是拿出了此物,还说曾亲眼看见大小姐这两日戴过。”傅氏嘴角一挑,心道:我看你怎么接我的第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