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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上前将木簪递给程齐和程老夫人,转身看向白若芙。

白若芙看也不看那枚木簪,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氏。看得傅氏无端端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程齐仔细看着那枚木簪,皱眉道:“我姝儿就戴这么一枚普通的木簪?还当做信物?还给了一个纨绔?”

程老夫人看向白若芙道:“颜姝,这你作何解释?”

白若芙道:“那枚木簪并不是我的。我在灵慧寺常戴的木簪,其实是这一枚。”白若芙从头上拔下一枚木簪,一些头发散落下来。她将拔下来的木簪放至程老夫人面前。

程齐和程老夫人对比看去,这两枚木簪颜色类似却不完全相同,造型都很简单普通,但是能看出来并不是同一款。

程齐举起傅氏给他的那枚木簪,对傅氏道:“你就拿着这么一枚满大街都有的木簪来当作证据,诬陷姝儿?”程齐有些破音,他的声音中带着气愤,还有些不解。就算他的继妻容不下自己的长女,怎么会用这么敷衍的手段,就妄图说服自己?

傅氏脸色一僵,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白若芙今晚头上戴的是什么簪子!况且那晚在灵慧寺,自己拿簪子质问她时,她当时根本未曾反驳,相当于默认了!当时她也并没有拿出什么另外的木簪!

傅氏脸色涨红!她竟被这小蹄子耍了!这枚木簪明明是她命绿柳去白若芙房间偷拿的,怎么会是假的!

想到此处,傅氏略有底气道:“姚公子很确信地说,这枚就是颜姝前两日戴的木簪,我只是复述罢了。至于是不是颜姝真的戴过,问下侍候的丫鬟们就知道了。”

程齐仔细看着自己手中那枚木簪,说道:“这木簪头还有个刻字,这是个......‘玉’字?”

“什么?”傅氏惊道,她自信满满这是绿柳偷拿出来的“真品”,不会有错,却并未曾仔细看过这枚木簪!

程颜玉也慌了,连忙道:“这根本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戴这么低劣、廉价的簪子!”

程齐瞥了一眼白若芙,又看向程颜玉道:“休得胡说,让你过富贵的日子,不是让你瞧不起普通物件的。”

程颜玉瘪了瘪嘴道:“父亲,真不是我的!”

白若芙适时开口道:“父亲,我也相信这枚木簪不是二妹的。“玉”字能代表很多,又并非什么罕见字。听闻姚公子名声不佳,也许他只是随便拿了一枚木簪胡说罢了,又或者是姚公子受了别人的蒙骗,以为这枚木簪是我程家女儿的。”白若芙看向绿柳,意思不言而喻。

程齐见白若芙没有一口咬死木簪是程颜玉的,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白若芙又道:“虽然这上面刻着‘玉’字,我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木簪是二妹的,相信祖母和父亲也是如此。但不知母亲为何就仅凭外人和下人的一句话,便一口咬定这是我的呢?”

傅氏指着白若芙道:“你......你......你故意的?”

白若芙知道傅氏是指她故意设局,让绿柳拿了一枚“错”的木簪。她笑了笑,没有理傅氏。

程齐冷然地瞥了一眼傅氏,看着地上的绿柳道:“看来这件事要么是姚公子的问题,要么是这个贱婢的问题。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打!看她能不能说实话!”

绿柳眼见自己要被活活打死,连忙向傅氏道:“夫人,救救我!绿柳没有说谎啊!”

傅氏见程齐目光沉沉地望向自己,心中一凛。若此事今日不能善了,自己恐怕也难逃责任!

傅氏连忙对程齐道:“老爷,先不急。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说!”

程齐望着傅氏目光沉沉,半晌不语。倒是程老夫人先开口道:“傅氏,你还有何事?”

傅氏先将送信的小丫鬟招进来,又拿出那封信放到程齐面前,对小丫鬟道:“把你见到的事情说一说吧。”

小丫鬟就把陌生男子让她转交信件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详细描述了那个男子的特征。程齐见那小丫鬟煞有其事的模样,不像说谎,心道:莫非我错怪了?

傅氏还待添油加醋,白若芙已先开口问那小丫鬟:“既然那人说是把信转交给我,你为何没有转交?现在这封信为何在母亲手中?”

小丫鬟一噎,没想出来如何回答这话。程齐听闻此言,终是叹了一口气,问傅氏:“你就这么想抓住姝儿的把柄?”

送信之事下午才发生,傅氏还没有想得很周全。当程齐问她此话时,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失望与不解。傅氏心中慌得不行,连忙道:“老爷,不如先看看信里说的是什么吧!妾身......妾身只是担心大小姐......行差踏错......”

程齐道:“你既然那么担心,我就不顾姝儿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信拆开。可是宛香,你确定好要这么做了吗?”

傅氏愣愣地看着程齐,他就那么相信自己的长女?他就已经认定了是自己诬陷?傅氏在程齐眼中清楚地看到了一丝决绝,她这时突然明白了,若这第三招她再败,恐怕就彻底失去了程齐的信任!

傅氏在这关键的时刻环视一周,她先是看到自己女儿担忧的神情,看到两眼空洞、已瘫倒在地的绿柳。她看到程老夫人已经对她质疑的目光,还有程齐陌生的眼神。她又转头看向白若芙,却见其平静地坐在那里,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

傅氏被那丝笑刺痛了双眼,浑身血液涌了上来。她心扑通扑通地跳,再也看不见别人的目光,只能看见白若芙嘴角那一抹似嘲似讽的笑。

反正此时放弃也回不到以前,不如破釜沉舟一把!

“开吧!”傅氏看着程齐道,“请老爷拆开,就当是还大小姐一个清白......”

程齐目光沉静道:“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傅氏嘴一抿,坚定地点了点头。

程齐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慢慢将信撕开。他期望有谁能够阻止他,不管是傅氏也好,是长女也好,还是母亲也好,甚至是摊在地上的那个贱婢都行!

可没有人阻止,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手中的这个答案。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撕的不是一封信,而是夫妻两人十几年的情分。

他拿出信纸,上面只有很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