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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齐沉默地看完了那句话,将信纸放于桌前,脸上似乎已经没有了表情。

众人都专注地看着程齐,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信的内容,却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程齐将信扔给傅氏,用疲惫的声音道:“你那么想看,那你自己看吧。”

傅氏盯着程齐的表情,心中有极不好的预感。难道今日竟一败再败,全军覆没?

傅氏拿过信纸,手有些颤抖地将信纸展开。信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她却好像没读懂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

当傅氏终于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后,信纸从她手中飘然落地。她站在原地,看着程齐眼中的失望与一丝决绝,虽尚未入冬,她却感觉到不可抑制的冷。

程颜玉和程颜卉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程老夫人道:“颜卉,把那封信捡起来,读一读上面的内容。”

程颜卉小声答应,上前捡起了那封信,走到程老夫人身边。她快速将信浏览了一遍,略带诧异地抬头看了白若芙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读出信上的内容。

程颜卉轻声道:“颜姝,久未相见,至以为念。择后日巳时,于齐林书坊,共赏书画。”

程颜卉顿了顿,大家的目光都专注地看向程颜卉,等着她读信的署名。

程颜卉低声将署名读了出来:“怡婧......谨上。”

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时无人说话。

程颜卉将那封信放到程老夫人面前。程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说道:“哦?颜姝,这可是林家的小姐给你的信?”

白若芙恭敬道:“怡婧确是林家二小姐的名讳。”

程老夫人道:“既然如此,都是误会一场。颜姝,你有时间给林家二小姐回个信吧。”

白若芙道:“是的,祖母。”

程老夫人道:“好了,你们小辈就先回去吧。”

傅氏听到程老夫人此话,好像突然醒了一般。她知道若此时再不反击,她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傅氏指着白若芙喊道:“是你!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是你打晕绿柳和姚会谦!是你故意用一个假的木簪陷害玉儿!是你故意让人送了这封信!是不是!”

白若芙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氏,对程齐说道:“父亲,此话还用我辩解吗?”

程齐疲惫道:“不用了,你母亲病了,你不必理会。”

傅氏听闻此话,对程齐喊道:“老爷,我没病!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啊!老爷信我!”

程齐看向傅氏,问道:“木簪是你拿出来的,信也是那小丫鬟交给你的。连姚公子之事也是你提出来的。你敢说你对姝儿没有丝毫坏心?”

傅氏哭喊道:“老爷!”

程齐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温度,傅氏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傅氏咬了咬牙,冲上来推搡白若芙,边推边喊道:“是你!就是你陷害我的!”

在场的下人就只有绿柳和程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一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拉住傅氏。在傅氏发了疯的推搡中,白若芙的右手手背被傅氏的指甲划破,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程齐连忙上去拉住傅氏,对她喊道:“你冷静点!”

傅氏立马顺势抱住程齐的胳膊,哭着道:“老爷,真的是她设计的啊!老爷你细想,一切怎么会这么巧?若是我命绿柳做的这一切,她又怎么会被人打晕?姚公子又怎么会被人打晕?那根木簪上又怎么会那么巧刻着一个‘玉’字?老爷想想,她突然去灵慧寺小住,又借病不回家,这本身就很蹊跷啊!”

白若芙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划痕,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氏又减弱了声音,向程齐哭诉道:“妾身跟了老爷近二十年,还生了嫡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妾身操持程家这么年多,从来没亏待过楚良和颜姝啊!就算妾身对颜姝没有像玉儿那么好,那确实是妾身的一点私心。可若颜姝行为上没有任何不轨,妾身又怎能自己编出这些东西来?”

程齐看着傅氏哀求的眼神,眼中露出一丝犹豫。近二十年的情分,确实不能说抹杀就抹杀。

此时,白若芙缓缓走到绿柳身边,背朝程齐、程老夫人和傅氏。绿柳正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两眼呆滞,毫无生存的欲望。

白若芙前倾身体,伸手握住绿柳的臂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傅氏已经完了,你还要坚持帮她吗?帮她,你只能活活被打死。”

白若芙手腕开始用力,绿柳顿觉痛入骨髓,立马尖叫一声。这一声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白若芙和绿柳身上。

白若芙松开手,绿柳依然在痛呼。白若芙道:“我都已经放手了,你还叫什么?你真是铁了心的想诬蔑我。”

实际上白若芙的手法特殊,虽然她松手,没有受过什么苦的绿柳依然觉得疼痛难忍。

当绿柳好不容易觉得痛感消失后,白若芙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若说出实情,我保你不死。”

绿柳捂着肩膀看向白若芙,见白若芙正双眼含煞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杀意是如此强烈,令绿柳浑身一抖。肩膀上的余痛还在提醒她,对方手段极为了得,竟能在放手后还能让她痛得生不如死!

白若芙背着众人,用口型对绿柳说了一句话。绿柳看懂了,对方说的是:不说,你必死!

绿柳顿时觉得如坠冰窟,浑身颤抖不已。刚才的痛觉,让她明白自己还想要活。若仅仅捏臂膀的动作都如此疼,那活活被打死的话,该有多疼啊!

白若芙强劲的杀意笼罩着绿柳。绿柳毫不怀疑若自己说不,对方立时就能将她杀死!

绿柳在死亡的威胁下,心防骤破。她不由自主地跪伏在白若芙的威势下,抽泣道:“奴婢......说......”

傅氏顿时如被踩着尾巴一样,尖声道:“你说什么?”

白若芙的一只脚踩着绿柳的手指。绿柳忍着钻心的疼痛,不敢看傅氏,也不敢喊疼。她依旧跪伏着,在白若芙的身影笼罩下,以额伏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夫人设计的......”

白若芙背朝众人,脸色清冷莫测,如一个逆着日光的行者,游走在魑魅魍魉的阴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