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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湾街道办事镍,于雷找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女办事员,问现在还有没有预售的门面。办事员高挑的身材,有点儿丰满。于雷上次也忘了问她姓名,只能喊同志。

听到这个老套的称呼,那个女的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于雷说,正要说什么,突然惊异道,咦,你,怎么这么眼熟?

于雷说,我来咨询过。见过您。所以,眼熟。

那戴眼镜的美女办事员说,不对。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于雷道,我姓于。于是的雨,雷公的雷。

那办事员道,我记起来了,你上过电影,是那个写雨夜屠夫和绝世爱情新闻的,对不?

阮晓芬在旁边道,我老师写过霍有余的爱情故事,写了雨夜屠夫的被抓,还写了最近那个白血病女孩求救的故事……这些故事,不仅上报纸和电视,还上了书呢。一本叫做知音的书,登了我师傅好多故事……

眼镜美女两眼放光,道,真的?你就是那个于雷?

那美女办事员泡了两杯茶道,我是《知音》的粉丝,我看了你写的文章,看得我眼泪哗哗的,都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让我好感动。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于雷道,照实写呀。你看的是哪一篇?

霍有余的,何玉笙的,还有昨天这个什么金花的。我都看了。

于雷道,靳金花的稿子也出来啦?

那办事员道,这不,你看?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最新的知音道。知音一上市,我准是第一个买的。我一期要买两本,一本看,一本收藏。

于雷道,你这么喜欢看知音故事啊?这个姑娘叫做阮晓芸,就是文章的另一位作者。以后知音杂志社必须邀请你到武汉参加读者节,颁发一个最美读者奖杯给您。

那美女办事员道,真的有这个奖吗?

于雷道,还真有。下次那边的编辑来了,请你一起吃饭。

那办事员兴奋到,那可太好啦!今天能见到两位作家,还这么年轻,靓丽,我太开心了。

于雷道,主任,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那办事员道,我叫金小小,只是个副主任。叫我小小就是。真羡慕你们,写的出这么好看的故事,来来来,给我签个名吧。

于雷和阮晓芬都有些感动了,忙在杂志上签上他们的名字。于雷还在名字前写上“请金小小文友教正”几个字。

金小小道,好漂亮的字。谢谢!

于雷道,领导,我想问问那个预售的名额还有没有?

金小小道,你来了,没有也得有。你是想订一个吗?

于雷道,我之前来问过,想租一个。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想买一个。门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用?

金小小道。你把这里的电话号友码记下来,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成。于雷道了谢,把表哥那边的电话号码写下,然后说,谢谢金主任。什么时候交钱?

金小小道,我帮你找一个地势好的。你想做什么生意呀?什么金主任,叫我小小好啦。

于雷道,我想请教一下,有开咖啡或者茶吧的吗?

金小小道,这个倒真还没有。

于雷道,金主任,你说这样的休闲店子开得起来不?

金小小道,独家生意,应该是可以的。别叫我金主任,我很老吗?

于雷道,很年轻呀,到时请您喝茶,终身优惠。

金小小道,那太好啦。你放心,我给你登记好,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来交。

于雷说,就在这些天吧,我取了钱,麻烦您把手续办了。

金小小见于雷要走,有些恋恋不舍地道,有空来。像个见着明星的小迷妹。

于雷和阮晓芬走出街道办事处,骑在自行车上口唢吹起了那首街头巷尾流行的歌曲《九月九的酒》。

晓芬道,于雷哥,这是一首什么歌呀,蛮好听的。

于雷道,九月九的酒。于是哼唱道,

又是九月九 重阳夜难聚首 思乡的人儿 飘流在外头

又是九月九 愁更愁情更忧 回家的打算 始终在心头

走走走走走啊走 走到九月九 他乡没有烈酒 没有问候

家中才有自由 才有九月九 又是九月九 重阳夜难聚首

……在于雷优美的男中音唱来,有一种苍凉的美。阮晓芬都有些醉了。于雷自己也有些沉醉,故乡,真的是一碗浓烈的酒啊。远在乡村的父亲母亲,是他最深的牵挂。

良久,晓芬道,于雷哥,你是不是想家了?

于雷说,唱起这首哥,我就想起了我的娘爷和亲人。

晓芬道,过年快了,不是可以回家看到他们了吗?

于雷说,是啊。晓芬,我这个人是不是太重感情,太没出息了?

晓芬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对于,于雷哥,你真打算买门面啊。

于雷道,是不是有点太冲动?我是真想有个地方成为我们的家。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总是感觉在飘着。

晓芬道,你做的事情都不会错,我都支持。可这里说要1万块钱预付款呢。我银行存折上也没了钱,上次都投到服装店了,帮不上你啊。要不我问家里要点?

于雷道,不用。千万别。我有办法。晓芬,这两篇稿子有你的一份劳动,这个门面就算我们一起的。

晓芬道,于雷哥,我不要。我人都是你的,我要那些做什么呀。

于雷道,对了,靳金花的稿子出来了,我们到报刊亭买几份杂志。对了,这个后续你来写。你今天也和靳金花聊了,照片我也帮你拍了。我不署名,只署照片的名。

晓芬兴奋地道,我写是要得,但你要帮我把把关。

于雷道,相信你自己。

晓芬道,于雷哥,我还想到江边看看。

两个人又来到江边,阮晓芬像个精灵一般钻进于雷的怀抱,两个人又是一阵深吻。

良久,晓芬道,于雷哥。我好想永远这样。在你的怀抱里,让你亲我抚摸我。我是那么的喜欢和快乐。

于雷道,晓芬有个事和你商量。

晓芬道,于雷哥,你说就是。

于雷道,清霞姐到这儿也快一个月了,你们两个现在也没在厂里上班,你们也要生活,工资怎么发?和清霞姐一样还是高一点?

晓芬道,还是一样吧。要高也是你高一点。

于雷道,那就大家一样,都是120。还有就是,我想干脆,请清霞姐做店长,你看怎样?雪梅是个傻乎乎的,你我又不太爱管事。工资下个月给她加十块钱。

晓芬道,我觉得行。我都听你的。在江边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回到小小时装店。雪梅看着晓芬阳光灿烂红朴朴的脸,内心里有些许羡幕。

于雷道,大家都在,晓芬你和清霞姐、雪梅把我们商量的事情说一下,征询她们俩人的意见。

晓芬把她和于雷在路上商量的事情说了,凌清霞说,你们是老板,我和你们拿一样的工资,不好吧?还有,我当店长,我只来这么一点时间,我怕我干不好。

于雷说,嫂子,你的工作有目共睹,你一定干得好。我们都信任你。

雪梅更是无话可说,道,表哥,我们也发工资的呀?

于雷说,你不吃饭呀。连工资都不发,你还会跟我干呀?不仅如此,你们俩个一个月也休息四天。不能影响你们谈恋爱什么的。

三个女人都笑了。雪梅道,你这个老板是个好老板。

于雷说,你才是老板呢。你是法人。我们都是为你打工的。

雪梅满脸幸福地道,我只想做你的老板娘。

于雷道,又要胡说了。

雪梅道,我不是胡说,我是真心话。表哥,我不想做你表妹。

于雷道,这也是能改的?这几天和玉笙联系没有?对了,那个靳金花开了个姐妹饰品,就在沙湾那边,有空要陈副官带你去学习学习。别一天莫明其妙的。

雪梅咧了下嘴道,晓得啦。

于雷跑到报刊亭买了几份知音杂志,查看了一下两体存折上的钱,还只有9000多。小小时装店的公帐上有了8000多元。急的话和他们说一声,借1000块先把门面订下来。回到表哥的营地,他想和表哥聊聊嫂子开店的事情。

刚进门,陈副官就迎面碰上了。

于雷道,陈副官,怎么回事?挺忙?还是对雪梅没有兴趣?

陈副官道,师父,怎的啦?

于雷道,这么久了,怎的不见你行动?一起去进过货,你也不主动交流。爱搭不理的,什么意思 嘛?你一个男人,你要拿出你的英雄气概来,女孩子都喜欢英雄。你要带她出去逛街,看电影,买吃的,你怎么成了那个守株待兔的?

陈副官道,师父,我真有点怕她。

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老虎。是老虎也要有武松的勇气呀。要加油啊,我是给你创造了条件,一个月还放她四天假,你不珍惜,别人走在前面,你就去哭吧。你们指导员在不在营里?

陈副官道,开会去了。对了,师父,有一个美女,说是街道办事处的,找你呢。

于雷道,是不是姓金?叫金小小?

陈副官道,是呀。我要她有事到小小时装店去找你。不知她去了没有?

于雷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是找金小小,那边说,金小小出去了。

于雷心说,刚分开,又有个什么事?莫非门面的事情出了变故?糟了,错过了。于是,又往小小时装店而去。

金小小急忙忙找于雷又有什么事?请看下章,《热情的金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