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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雷赶到小小时装店时,金小小正和阮晓芬聊得火热。两个人聊的话题自然是他们一样关注着的于雷。金小小是喜欢听关于于雷的故事,而阮晓芬正巴不得有人分享她的喜悦。他好像突然得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玩具,要与人分享与叙说内心的欢喜和快乐。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见于雷来了,金小小忙道,于先生,我冒昧到店子里来看看,没有打扰到吧?

于雷道,金主任,欢迎你来指导。有看得上的衣服,送给你。别叫我什么于先生,我叫于雷,就叫我于雷或小于吧。

金小小道,我比晓芬大三岁,我也叫你于雷哥吧。

于雷笑道,可不太好吧?您是领导,我是小民。

金小小道,于雷哥,挺好。对了,于雷哥,你的文章写的这么好,怎么不去报社任职呢?

于雷道,我想是想去的很呢,但我没有大学文凭,没有敲门大生砖,根本进不去。报社不会收我呀。

金小小道,那文凭算什么东西,你的文章比我哥还写的好。他们一定要的。你真想进去,我帮你去敲门。

于雷道,你哥也是写文章的?真的可以吗?

金小小道,我哥在番禺报当主任呢。我要他介绍你进去,好不?

于雷道,你哥真有番禺报当主任?我正想去报社应一下聘呢。

阮晓芬一听,高兴道,金姐姐,你真是太好了。你一定要选几件衣服。你要是真能介绍于雷哥进报社,你是我们的贵人啊。

金小小道,晓芬,你不怕我抢走于雷呀?

阮晓芬道,金姐姐,只要他实现梦想,送给你都行。

金小小道,只怕你会哭鼻子恨我呢。

阮晓芬道,先去挑衣服吧。

金小小说,衣服我是肯定要买的。我们是好姐妹,我肯定要照顾你的生意。以后我们单位的人,我都喊来买衣服。

于雷道,金主任,太谢谢你啦。

金小小道,什么金主任,银主任的,叫我小小就好了。叫我金主任,好像我是个老姑娘。

于雷笑了道,那就叫小小。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可好?对了,你打电话找我有急事么?

金小小道,我帮你选了一个位置最好的门面,你有空去看看。确定了就订下来,钱的事不用操心,我先帮你垫着。

于雷道,让我怎么感谢你呢?那今天晚上的饭一定要赏光。

金小小道,吃饭以后长着呢。我来熟悉一下地方。说着拿着几件衣服买了单,于雷要送给她,她死活不让,要打折,她也不肯。于雷送她到门口,她对于雷说,我和我哥说一声,再来找你,说着坐进一个黑色的桑塔纳小车,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大家感觉有些怪异。这个女人漂亮大方,对人也不错。但两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怪异。

姜雪梅道,表哥,这又是哪儿来的狐妹子,那眼神儿好像要吞了你。不过,蛮大方的。一下子买了一二百块钱衣服。

于雷道,雪梅别胡说,人家是沙湖街道的副主任,我和她咨询门面的事情。认识了,她哥在报社当主任,她要是能介绍我进报社,那于我而言真是太好了。

姜雪梅道,表哥,你不会以身相谢吧?我和晓芬可不会铙你。

于雷地道,雪梅又在胡说八道。人家有钱有权,是本地人,是干部,在你眼里凡是女的都是来抢男人的。

凌清霞道,表弟,这个金姑娘只怕真的对你有意思哦。

于雷道,不会的。你一看人家就是有钱有势的土着,开着个小车,衣服要给她打个折,她感觉是没给她面子。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看上我?看上我这个外来流浪汉?

阮晓芬道,看上于雷哥也很正常。看不上才是她没有眼光。她在这儿问了半天,问的都是你的事。

于雷道,她哥真在报社当主任?

这个她没和我讲。但好像她们家里有人在当官,家里也很有钱的样子。

几个人说笑一番,于雷却陷入了思考。什么时候能见到金小小的哥哥?他有些莫名的期待。

第二天,于雷在军营里和表哥姜雪峰聊天。问表哥有没有去找门面,有什么样的想法。姜雪峰有些含糊地道,表弟,这个事情明年再说吧,我这边的情况也不明了。先让你嫂子在你店子里干着,我也没什么心思去找门面。再说,到时进货什么的,我也不里手。她一个女人家,不知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也是很难坐得来。

于雷听了表哥的话,明白了表哥的意思。他可能一是经济上不想找人借,二是怕开电影

响自己的前程。于是便道,嫂子只要愿意,在我那儿干我是非常欢迎的。我和雪梅、阮晓芬商量了,正想请嫂子做我们店的店长呢。

姜雪峰一听道,表弟,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于雷道,我还怕她走了,找不到合适的店长了呢。其实,于雷是想问问表哥有没有意思要接手这个店子。如果他去报社工作的话,干脆像阮晓芬讲的那样,把这个店子转给他们姑嫂来做。但听姜雪峰这一说,他就把这话忍住了。自己如果真的能够在报社上班,这边肯定不拿工资了,把她们三个的工资提高一些就是。

正和表哥聊着,卫兵过来说,沙湾街道办事处的人打电话过来找于雷。

于雷一听道,是找我的。是一个姓金的吧?

于是跑到电话室道,我是于雷。是金主任吗?

金小小道,于雷哥,我是小小。我和我哥讲了你的事,他说要你拿些作品,他带你去见报社老总。

于雷兴奋道,真的吗?什么时候?

金小小道,就今天。你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于雷道,我过来吧。说着放下电话对姜雪峰道,表哥,我去报社应下聘,碰碰运气。

姜雪峰道,要不要派车送你?

于雷迟疑了一下道,不远,不麻烦了,我骑自行车去算了。

姜雪峰道,和我客气什么?对勤务兵说,去叫个司机来,开车送于老师去沙湖街道办事处。

于雷说,表哥,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姜雪峰道,麻烦什么?你到报社应聘是大事,别让人看扁了。

于雷一听,也感觉表哥说的有道理,便没再言语。

于雷来到街道办走下车,金小小正在路边望着他。一见于雷,金小小便拉着于雷的手向坐在嘴边椅子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哥,这就是于雷。

于雷上前道,金老师好,我叫于雷。从湖南过来的,热爱新闻事业,也写了一些东西,我先拿给您看看。

那男子长得有些胖,有些黑,西装领带的。他朝于雷看了几眼道,不忙着看,我带你到报社和记者部主任去见个面,文章让她去看。

金小小道,哥,你一定要帮他这个忙。他的文章写得可好啦。又向于雷道,这是我大哥,叫金灿明。

金灿明对于雷道,先要说明白了,进报社编制是没有的,只能做合同制的。要转正除非特殊人才。

金小小道,哥,于雷哥就是特殊人才。

于雷道,金主任,我明白的。谢谢您。说着对司机说,小马,你先回吧,我坐金主任的车去。

金小小道,于雷哥,怎么有军车送你?

于雷说,我表哥在消防队做指导员,我就住在他那儿。他听了你的电话,怕你等的急,就派车送我过来了。以后你们可以搞搞警民合作呢。

说完,于雷随着金灿明上了他的小车,金灿明开着车子杨长而去。

其实,番禺报社就在市桥街清河东路,离小小时装店不过三四公里。

一会儿,金灿明便带着于雷来到报社的三楼。三楼划着很多格子,一个人坐一个格子,有的人在写稿子,有的人在聊着什么。金灿明带于雷来到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对一位中年女子说,欧阳姐,给你推荐一个人才。一个靓仔。

推开门,于雷见一个年纪四十多岁,长得有些干练的中年女子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见有人进来,透过镜片看了金灿明一眼,又望向于雷道,又是你么亲戚?

金灿明道,是我妹子的朋友。死活要我带他来,说是一个大才呢。

于雷有点儿紧张,站在欧阳面前说,领导,我叫于雷,是一个热爱新闻工作的人。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欧阳问道。

于雷一听,冷了半截腰,回道,我没读过大学。

欧阳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问道,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

于雷道,于是的于,打雷的雷。

于雷?你就是那个给我们写过很多新闻稿的于雷?我们还通过电话的。

于雷道,是吗?

欧阳道,你把那个雨夜屠夫被抓的新闻稿传到时报社时,是我值夜班,你忘了我的声音了?

于雷道,记得记得。是您哪。那天我还回去和同伴说,声音好好听,像音乐一样。

你那个同伴就是阮晓芬吧?

于雷道,这个您也知道?

欧阳道,你的文章我都挺关注,有几篇都有她的名字,不奇怪。于雷,你很了不起啊。

于雷道,您夸奖了。是运气。于雷说着将剪报本送到欧阳的办公桌上。

欧阳翻了一下道,还上了中国公安报?中国消防?中国妇女报?在阳城晚报的稿子也不少啊。欧阳没有再翻,对金灿明道,这个人我要了。手续我去找江社长批。你可以走了。这次你做了一件好事,谢谢你啊。

金灿明有些奇怪地看了于雷一眼,走了。他心想,莫非妹妹真有一双慧眼?

欧阳望向于雷道,小伙子,是说是从湖南来的?以前没干过记者?

于雷道,在家乡时写过一些小东西发在报刊和广播电台。

你在知音上也发过稿子了?

于雷道,发过几篇。

欧阳道,听说稿费很高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雷道,是真的。刊用的话是每千字500起。

这么高,我们这儿连十分之一都不够哦。当记者很辛苦,你吃得消不?

于雷道,只要能干记者,我什么苦都能吃。

对番禺熟悉不?

于雷道,我一来这边就买了地图,对一部分地方比较熟悉。

欧阳道,我们这边待遇不高,每个月工资不足三百,稿费大概是每千字40元。评到优稿有奖励。每个月发五十元的交通补贴,有重大新闻报社可以派车。你稿子上的图片是你自己照的吗?

于雷道。是的。

欧阳道,以后胶卷可以找报社报销。我还真的捡到宝啦。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说招了一个人才,要社长同意。还说就是上次几条有影响的新闻的作者于雷。对方一听,马上同意了。

欧阳朝门外喊了一声,齐雅茹,来一下。

接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道,总编,有什么好题材吗?

欧阳朝于雷一指道,你知道他是谁?

齐雅茹道,不认得呀,长的不错,土了点。

欧阳道,你不是经常念叨他?他就是于雷。他现在是你的人啦。

齐雅茹道,调到我们报社我们部门啦?

欧阳向于雷道,于雷,这是社会新闻部的主任齐雅茹,以后你就在她部门工作。雅茹,你带他到人事部办下手续,我和社长打过招呼了。给你派一员大将,你要怎么谢我?

齐雅茹高兴地道,改天请主任您吃大餐。说着,带着于雷往人事部而去。

于雷找到了新的工作,如愿以偿成为一名记者,他的人生又将有怎样的际遇和故事?

请看下章《于雷请客》。

四十六 于雷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