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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知道你有点手艺在身上,但你好好看看,他们三个身上可都是有家伙的。

你一个人再如何了得,也没法同时对付三把喷子吧! ”

随着李云贵的话语声,三个大汉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三柄短铳,枪口一致向着关庭。

关庭抬手,三个人也跟着抬手,做出预备射击的模样。

“我戴着手铐呢!李队长还是太没自信!”

李云贵不理会他的调侃。

“我问你两件事,答得让我满意,就让你走出去。

要让我不满意,就只能让我的兄弟帮你抬出去了。”

关庭转身径直走向旁边的枪手。

屋内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三柄铳枪都顶在了关庭的脑门上。

关庭却淡然抬了抬手,从其中一名壮汉上衣口袋里面抽出烟盒和打火机,自顾自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行,李队长你问,我能说就说!”

饶是李云贵再如何城府深沉,见到关庭这样顶着枪口还能这般淡定的滚刀肉,也有些面部肌肉痉挛。

“第一,那天你跟牛局说了些什么?”

李云贵对于关庭的所有针对都由那天开始。

毛赖子找他对付关庭,他让人将关庭拿到了公安局,吩咐徐坤好生“招待”。

却没料到关庭手段了得,反倒是将徐坤给“招待”了一番,还押着徐坤跟牛局不知道秘密谈了些什么。

谨慎多疑的直觉让李云贵感受到了威胁。

是以后来他找枪手在关庭回家的路上狙击对方。

哪知道用上了热武器,居然还没能把关庭拿下。

反倒是被对方将枪手捉住,扔到了公安局门口。

利用职权之便,李云贵将枪手放跑,想要再找机会暗杀关庭。

却没有想到依旧让对方把人给抓了回来。

说是抓回来也不太妥当。

牛德元没有把人带回县公安局,而是直接把人拉到了市局,至此此事再无半点转圜余地。

李云贵还托人去市局里面打听过。

那边的口风却紧得很。

牛德元押人进去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原委,更不知道那人被送到哪里去了。

他这段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总担心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掉下来,将他的荣华富贵斩成齑粉。

思来想去,李云贵觉得这整件事情的源头就在关庭身上。

这才让人做局,将关庭给抓了过来。

关庭到底跟牛向晨说了些什么?

肯定是相当重要的信息。

否则一向办事规矩的牛局长不可能将一个在公安局里面公然挑衅司法威严的不法之徒放出去。

牛德元还跟对方打得火热。

所有的这一切都很不正常。

跟李云贵心中的担忧相比,枪击犯这件事反倒是没那么重要。

枪击犯是什么底子,他再清楚不过。

对方的命根子还在他手中握着,怎都不可能将他供出来,倒不值得太担心。

可关庭跟牛向晨之间达成的协议,却每每思及都让他有汗毛倒竖之感。

李云贵问得直接,关庭答得也没有犹豫。

“六年前,仲云副县长跟着县委书记薛朝明下乡考察。

这事儿你知道不?”

李云贵心中微微一震。

仲云这个名字太能挑动他的神经,他日夜担心之事大半也正落在这个人的头上。

可……六年前……

想了想之后李云贵还是摇了摇头。

六年前他还不是什么大队长,只是一个刚刚进公安局的小民警。

而仲云已经坐在副县长的位置上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小角色跟副县长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

但偏偏却有一件事将他跟这位大人物串联了起来。

只是,这层关系并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关庭也没理会李云贵到底知道不知道,吸了口烟后道:“不知道也不打紧,但这事儿影响还是挺大的,你确定想要知道?

有时候知道得少一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云贵皱皱眉头,道:“你只管说。”

关庭冷眼看他片刻后,哑然笑道:“行,你没什么顾虑,那我就直说。”

六年前,仲云副县长陪同县委书记薛朝明去晋元乡考察。

晋元乡是成县辖区最穷的一个乡。

周围都是山沟沟,只乡政府所在才得一块平地。

附近几十里地的孩子都得翻山越岭去乡里才能有学上。

原先晋元乡政府通往外界只有一条两米宽的崎岖山路。

后来县里拨款,好歹在这里修了一条夯土路,能够过得了大车。

可路虽然通了,但乡里的贫困状况却依然得不到改善。

新上任的县委书记薛朝明带着队伍过来考察晋元乡的经济、教育情况。

考察很顺利,可回去的时候却下起了暴雨。

考察队原打算在乡里歇一天,但成县棉纺厂突然出了爆炸事故。

县里面的领导呆不住,只能冒雨开车回城。

乡里的老人劝说雨下得太大 ,怕有危险。

但领导们怎么可能听。

果不其然,还没有开出晋元乡十里地,路边的山体便发生了滑坡。

县委书记薛朝明的车因为早走一步,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城里。

但后面常务副县长马奎和副县长仲云的车却被阻在了泥石流当中。

暴雨如注,眼看着山上滚落的大小石块越来越多,车中三人情况越来越危急。

好在马奎的司机陈宁拼命挣扎,拼着大腿被划出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从车里挣扎了出来。

前面副驾驶没有被泥石流压住,仲云在陈宁的帮助下很快便逃了出来。

可坐在驾驶位后方的马奎却没有这么幸运。

车的后半部分几乎被滚落的一个大石块压扁,好在车体架构还算牢固,且大石块被一株大树托住力道,没有砸下来。

马奎虽然被困其中,却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一时难以脱困。

仲云让陈宁去前面搬断木做撬棍,自己在这边想办法。

陈宁依言而去。

却不料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仲云拿着一块石头砸向旁边已经摇摇欲坠的大树。

大树本已经断了大半,头上还有一块巨石压着,只有寸劲支撑,勉强保持了个力道均衡,方才挺到现在。

吃了仲云这一记飞石,大树顿时倾断。

头顶巨大的石块瞬间将车厢彻底砸扁。

可怜马奎眼睁睁看着同僚将自己埋葬于泥石流中,却毫无办法。

陈宁被吓傻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