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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婕妤和主持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话题,突然转头看着几人,目光一一扫过,落到王月娇身上。

王月娇莫名其妙紧张起来,有一种夫子抽查课业,但她没完成且完全不知道课业内容是什么的感觉。

欣婕妤看穿她的心思,先是安抚了她的情绪:“王姑娘不必害怕,本宫只是想问你个简单的问题。”

在王月娇松了口气时,她道:“王姑娘对于佛经中所说:‘心若有禅,处处皆禅,心若有佛,时时见佛。禅由心生,佛在心中。坐亦禅,行亦禅,禅意人生,般若自在’有何见解?”

王月娇彻底懵了,刚才那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

箫云筝幸灾乐祸。

“娘娘……”

王月娇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给出个“我不知道”的答案。

欣婕妤并没有生气,反而安慰她,佛经难懂,或许只有与佛有缘之人才能参透其中之意。

主持似笑非笑,回头看王月娇时眼神从李瑶鸢身上掠过。

李瑶鸢没有注意到,她正低着头发呆。

经过欣婕妤这次突击检查,年宿宿和箫云筝睡意全无,开始专心诵,但目光空洞、呆滞和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

李瑶鸢目光游移,看到年宿宿的鞋上沾了不少泥巴,不禁疑惑。

“姎姎,你鞋子怎么这么脏?”

闻言,年宿宿往后看了眼,屁股下压着双腿,裙边盖住半边鞋底,露在外边的半边鞋有一大半是泥土。

她慌乱地将裙子往下扯了扯,将鞋全盖住。

“哦……这个可能是昨天不小心弄脏的。”她不敢说实情,好在李瑶鸢并没有多问,只是提醒她记得回去后把鞋清理干净。

年宿宿笑着点头,实际手心都出汗了。

竹林里的泥又湿又软,她走得急,所以鞋子有好几次陷进了泥里,回去时走得也急,所以根本没意识到鞋脏了这件事,以至于被李瑶鸢看到。

不过幸好是李瑶鸢,如是是欣婕妤或五皇子,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刚才那个敷衍的借口,再派人一查,她就暴露了。

年宿宿整理好自已的裙子,灵光一闪,想到个能查出昨晚在林子里的人是谁的办法——她的鞋既然沾上了泥土,那个人也一定会沾到,并且她当时逃跑着离开,回去后不一定会记得清洗鞋子。

这么想着,她往后仰了仰,目光从李瑶鸢的鞋上开始,一路往上。

李瑶鸢的鞋子完全被挡住,根本看不到,但她能确定不是她。

到箫云筝,她的鞋子干干净净,就是有些发灰,一看就是穿得久了,洗得褪色。

再往上是王月娇。王月娇屁股完全压在腿上,脚背下压,鞋底外翻,裙子没有挡住鞋子,能清楚看到是双干净的鞋。

最后到年巧月。

年宿宿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但目光触及那双沾了黄泥巴的鞋子时还是忍不住蹙眉。

昨天晚上跟踪她的人正是年巧月。

年巧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年巧月这时正好侧目,视线与她撞上,两人眼中同步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默契地移开目光。

年宿宿并不担心,因为她昨天晚上除了捡到一块手帕之外什么也没干,若是年巧月要用这点编排,她大可说是自己掉的,来找回去。

紧绷着的一根神精松懈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反而处境尚在暗处的年巧月心虚得不行,明明年宿宿才是那个做亏心事的人,她为什么要慌张?

这么一想,年巧月的腰挺直了几分。

诵经会结束后大家各自回房,等早膳时间到就可以到素心堂用饭了。

年宿宿捶着又酸又痛的背往外走,才往外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年姑娘,留步。”

这稚气未脱的小奶音,除了秦文渊还能是谁。

年宿宿站定,李瑶鸢和箫云筝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两人牵着手欢欢喜喜地往禅院方向去。

秦文渊走到年宿宿面前,未做停留,从她身边经过时撇了她一眼,“跟我来。”

她“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秦文渊还未完全发育,身高只到她的胸口处,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毛绒绒的发顶,两条腿捣腾得不快不慢,颇有贵族的风范,活像一个行头的小土豆子。

仗着秦文渊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大肆地扬起嘴角。

秦文渊带着她一路往前,与禅房的方向是一致的,就在年宿宿以后他要放自己回去时,他转身拐进了另一条小道。

再往前走十来步,入目便是一个极具风雅的小书房。

秦文渊推门而入,年宿宿立在阶下没动。秦文,往里头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他倒退几步,问:“怎么了?进来啊。”

年宿宿挑眉,惊讶地问:“这是你的书房吗?”

秦文渊点头。

她暗暗感叹:不愧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瑶鸢和箫云筝住的房间都是拥挤的双人间,床小得刚好能躺一个人,住宿条件极其不好。

反观秦文渊,不仅住豪华单间,甚至有个专门的书房。

年宿宿恨,恨为什么她不是公主。

她咂舌,进了书房。

说是书房,但也是临时布置的,房内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案。

架子上放了不少书籍,书案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能看出来是甘林寺的东西。

年宿宿心里平衡多了。

欣婕妤应该是怕秦文渊来甘林寺住会耽误功课,所以让人专门辟了间屋子来给他当书房,提供算不得良好的学习环境。

秦文渊走到书案后,撩袍坐下,朝她挑了挑眉,“你过来,帮我磨墨。”

说话的语气和秦君郁简直如出一辙。

年宿宿叹气,这两兄弟也真是的……

她无奈地走过去,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秦文渊练字,并不与她说话,也没说让她停下来,她只能不停地磨墨。

年宿宿无聊至极,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停在秦文渊写的字上,顿时震惊,这字一眼看过去和秦君郁的完全没区别,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差别了。

秦文渊完全是个缩小版的秦君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