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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祠堂的大门就被人敲响。

“谁啊,这么早?“

秋生和文才正在院子里刻苦练功。

秋生走上前开门,见到刘煜,不禁惊讶地问:“刘叔,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刘煜比秋生大不了多少,但却是秋生姑妈的弟弟。

所以按辈分,刘煜是秋生的姻叔父。

不过为了显得亲切,一般以叔叔称呼。

李信早早就醒来,听到外头的喧哗,顿时走了出来。

“李小师傅,你真是神了啊。“

刘煜一大步走上前,激动地说:“我昨晚特意去了青云村,问了老丈,他们家果真前几天搬迁了坟墓。“

昨日,刘煜出于对自家婆娘的情况充满担忧,便按照李信的吩咐,骑上骏马,匆匆回到青云村。

一见女婿回来,老丈人顿时高兴,抓住刘煜不停地唠叨。

刘煜却没有闲情逸致与老丈胡扯,他马上把询问老丈人近日是否迁坟。

老丈感到十分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前几天迁了坟墓?“

刘煜顺利得到了他所需的信息,连忙匆匆赶回。

而他婆娘昨晚拿到安神符后,确实睡得香甜,精神焕发了不少。

尚未破晓,他已迫不及待地来到祠堂,寻找李信商议。

听了刘煜的陈述,李信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

看来梦魇的诡异病症确实与迁坟有关。

要解除刘煜婆娘的梦魇,必须亲自前往青云村一趟。

“李信,情况如何?“

就在几人谈话的时候,九叔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李信迅速转身回答:“师傅,刘先生已经前去青云村了,他老丈家前几天果真破土搬迁坟墓。“

那就没有疑问了。

九叔思索片刻后说:“事情不能耽搁,你跟着刘先生过去看看吧。“

“我明白了,师傅。“李信瞥了一眼院子里正在蹲马桩的文才。

“师兄,有兴趣来吗?“这次的事情涉及秋生的亲戚,他当然要参与。

文才原本无所作为,除了惹九叔生气,几乎没做什么正事。

此刻正好可以带上他一同前往历练。

而对李信而言,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文才迅速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你们两个,跟着师弟好好学,好好听,好好看,别惹是生非,记住了吗?“

九叔耐心叮嘱。

“我知道了,师傅。“

秋生和文才欣然答应。

他们非常喜欢和李信一起外出干活,既有机会赚钱,又能增长见识。

那叫个轻松愉快。

不像九叔,抠抠搜搜的,老是想尽办法帮他们保管工资。

“刘先生,我们出发吧。“

李信吩咐秋生进屋取符纸,然后跟着刘煜离开了祠堂。

九叔原本想将定星盘交给李信使用,但被李信婉拒了。

定星盘是师祖给九叔的珍贵遗物,代表着九叔的传承。

再者,李信的天眼同样能望山川坟气,阳居宅气。

大到一村一城,小至人之气色。

青云村离义庄有一段距离,刘煜心急如焚,希望尽早解决问题,因此雇佣了马车。

不过,当秋生和文才想上车时,却被李信伸手拦住。

“师兄,对不起,从这里到青云村,你们俩只能走路。”

李信一脸和善地对两人说道。

“啥?马车坐不下吗?”文才呆萌地问道。

秋生看到李信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顿时心里一惊。

“小师弟,你知道这里离青云村有多远吗?!”

李信轻轻摇头:“你以为师傅同意你们两个出来,是没有条件的?”

想起九叔出门时咬牙切齿地特意“交代”要关照秋生和文才,李信不由地发笑。

被两个徒弟恶意调侃调侃,九叔可没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

听到李信的话语,秋生和文才脸色一跨,考虑到一块块大洋朝自己招手。

两人咬咬牙,一声不响地背起挎包,闷头往前走。

好在秋生有一些武功底子,四五十公里的路程对来说也能轻松应对。

而文才在近一年的刻苦练习中取得了显着进步,除了轻微的气喘外,状况还算不错。

“不愧是九叔的徒弟,真厉害啊。“马车上,刘煜将两人的情况尽收眼底,心中感叹不已。

因为秋生和文才徒步行走,走走停停,所以时间花费了不少。

第二天,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刘煜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庄说道:“李小师傅,前面就是青云村了。“

李信点了点头,带领着一众人径直进入了村子。

青云村或许只有几十户人家,但在这片天地中已算是一个不小的聚居地。

然而,李信并未心存好奇,他的目标是解决问题,因此他直接让刘煜带领他前往老丈家。

“爹,我是刘煜,开门!“

来到一处农家小院,刘煜重重地敲响大门。

“来啦,来啦。“

一位看起来约莫六旬的老汉开门走出,身材纤瘦,但精神矍铄。

“你小子昨天来了都不吃口饭就溜走,今天又跑来干啥事?“

老头明显有些不高兴,女婿回家都不陪自己喝两口。

“爹,这事以后再说。“

显然,翁婿俩的关系很好。

刘煜拉着老头,说道:“爹,给您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们任家镇九叔的高徒。“

“九叔?“

当时的农村人对道士非常尊敬。

毕竟,人生大事,无论是婚礼还是葬礼,都需要道士来做法事。

李信点点头说:“这次我过来是受刘先生之托,替您家看看风水。“

“看风水?“老头一时愣住,不解地问:“看什么风水?“

“哎呀,爹,是这样的。“

昨天赶时间,没来得及解释,刘煜简要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头吓得脸色苍白,焦急地问:“小萍她怎么样?“

“她目前没事。“

李信不愿听废话,迅速问道:“老先生,这些日子您家是否破土迁坟?“

“是的。“

“迁坟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

李信的眉头紧皱,七月十八不宜破土迁葬,是谁胆敢在这天破土?

道士中任何有点常识的都不会选择这一天进行大破土。

“李小师傅,出了问题吗?“刘煜看出李信的神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问题不小。“李信不悦地说:“老先生,是谁让您在那一天破土的?“

“是一个游方道士,自己上门来的,说是我老爹的鬼魂不宁,需要进行大破土。“

“他还说了什么?“

老头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他说只要我迁坟,子孙后代就可以享受荫庇,将来当大官。“

“您付了钱吗?“

“付了十个大洋!“

李信闻言一阵无语,哪有道士主动上门看风水的,显然那家伙明显就是个骗子。

风水术,讲究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天,指的是时辰;地,指的是风水;人,指的是你本身的气运。

虽然气运一说虚无缥缈,但自身气运不足,就算埋在好的地穴上,也容易被反噬。

轻则家道中落,重则绝嗣绝孙。

“老先生,新坟在哪里?”李信问道。

“在那边的山里,我带你们去。”

老头被李信说的有点心慌,连忙带着几人往坟地赶去。

“小师弟,那家伙明显是个骗子,他怎么还上当啊?”秋生不解地问道。

李信撇了撇嘴,说道:“你我一眼能看出来是骗子,但他们能分辨得了吗?”

“再说了,你想不想以后儿子当大官?”

秋生迟疑了一下,说道:“想!”

“那不就对了。”

李信小声道:“所有的骗术都是利用人的贪婪之心。”

正所谓上当受骗,自觉自愿。

不管哪个行当,都有不学无术、招摇撞骗之人。

有些人游手好闲之人,扯块黄布往身上一披,就敢说自己是道士。

这些人往往连符都画不完整,黄历也看不懂,更不要说抓鬼降妖、寻风问水了。

不过这些人到头来,日子都不太好过。

要么穷困一生,要么直接暴毙。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茅山术一道,注重师承,自学极难成功。

老头领着几人七拐八拐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地指着远处的一座新坟。

“到了,就是这里。”

李信抬眼看了一圈,顿时有些愤怒了。

这个地方竟然还敢埋人?

远处,一座新坟孤零零地矗立着。

几人走近,秋生和文才围着坟墓转了一圈,询问:“小师弟,这里有什么异常吗?”

他们俩道法都没学到家,风水一术更是一窍不通。

李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身用手按了一下土地,感觉泥土松软湿润。

“老先生,青云村最近下过雨吗?”李信转身看向老头。

老头想了想,回答:“好像是四天前下过一场雨。”

李信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刘煜问道:“你家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的?”

“好像是……三四天前!”

刘煜灵光一闪,追问:“李小师傅的意思是……我婆娘做噩梦和下雨有关吗?”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做噩梦和下雨有什么联系。

李信顿时有些无语,自己都带他来看墓地了,怎么会认为下雨和他老婆的噩梦有关呢。

李信摇了摇头,然后指着新坟说:“下雨本身没关系,但是坟墓落在这里,下雨就成了问题。”

文才挠了挠头,仍然不太理解,疑惑地问:“小师弟,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