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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眼沉默了半晌,而后才似下定决心一般,拱手示意。

“臣听闻合阳公主嫁去胡国后,日子并不算顺畅,如今大堰不少地方灾害渐起,周边小国因此蠢蠢欲动,臣愿替陛下排忧解难,击退反贼,扩大大堰领土,如此,便用不着再赔上一位公主。”

“至于公主的婚事,陛下若不想在此时同越国反目,不如先替公主指门婚事,左右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总比去那劳什子越国好。”

治宗皇帝掀眸冷冷扫了一眼,半晌后才道:“依瑾寒看,这婚事,该如何赐?”

“陛下信任的,能替陛下排忧解难的,都可。”

......

李清瑶回到自己的锦华宫时,身上的衣裙染了些李旭文的血迹。

可她就这么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宫道,任由宫人偷偷打量了一路。

锦华宫门口有太监在等着。

小太监生面孔,瞧见来人,赶忙朝着后头挥了挥手。

一排宫人鱼贯而出,端了一排的东西。

这个时辰萧瑾寒去了前头,定不会是他的手笔。

“公主您回了。”

云水迎上来,薄唇抿了抿,偷偷看了一眼那公公,小声道:“这位公公说,呼延皇子让他来给公主送些东西压压惊,呼延皇子毕竟是使臣,奴婢怕这么请进去不好,便拦了下来。”

云水如今并没被抬成大宫女,但一应吃穿用度都按着大宫女的份例,这吩咐一下来,若不是过分的,其他宫人也都会听着,

“嗯,往后我不在,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

李清瑶朝着那太监看了看,并未太为难:“把东西带回去,替本公主多谢呼延大人的好意,但我锦华宫什么都不缺,让呼延大人不必如此费心。”

“是,公主。”

太监抬手擦了擦额。

他不过一普通看管外院的,被临时调去了呼延皇子那,自然是上头如何说,他就得如何做。

只是私心里,他亦是觉得此举不妥。

这位呼延皇子不懂避嫌,似乎也没打算避嫌,在宫里头太子和五皇子出事之际,竟然堂而皇之地来献殷勤,也难怪安乐公主没个好脸。

挥退了来人,李清瑶回首看了看那漫长的宫道,再进去时抬手拢了拢发髻,大袖上还有几滴暗色的血迹。

“晴山,你去挑一盅炖汤送去金禧宫,好好说一说今日的惊险,再替本公主解释一番,我不去金禧宫挨训,不过是被那些血给吓到了。”

晴山微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若是娘娘那边闹着要见五皇子......”

“那也没法子,多喂一剂安神的药就是,告诉她,本公主如今不像其他宫里人受重视,能耐不大,母亲和弟弟,只能求着父皇先放出一个。”

“是,奴婢明白。”

直到踏进雾气弥漫的浴池,李清瑶的神色才稍稍松懈了一些。

她倚靠在池边,白嫩细腻的手臂随意搭了上去,春光若隐若现。

“萝兰。”

总觉着有些不安,李清瑶朝着外头唤了一声。

“你向来机灵,替我去前头瞧瞧,小心一些,莫被人欺负。”

“是,公主。”

萝兰看着李清瑶隐在袅袅白烟中,只觉得像是瞧见了下凡的仙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绝色,也难怪那呼延临不愿顺着陛下的话,将求娶的事换成旁人。

......

李清瑶足足泡了半个时辰。

娇嫩的肌肤被她揉红了一片,她才感觉少了那血迹的黏腻感。

她不怕血,只是厌恶李旭文的血。

正闻着香膏,萝兰就小跑了进来,顾不上礼数,微微喘着气,“公主,公主......”

“何事?”

饶是李清瑶心里有底,但也依旧被她这模样放大了心里的不安。

“奴婢适才听见,听见旁人说,宫里头难得有这样的大喜事!还有王公公身侧的小太监,一看见奴婢,就笑意盈盈的,说到时候要来讨句吉祥话。”

“那王公公呢?可瞧见了?”

“奴婢不敢去那前头,只在附近转了转,不过王公公好像也没在乾清宫伺候,那小太监便是因此才得以去大殿跟前打了一转。”

李清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婚事,不应该能成才是。

就算赵家在后头使手段,帝王的私心也绝对不可能因此动摇,可为何......

就在李清瑶蹙眉深思时,赵家老太爷的信件已经送到了大皇子的府邸。

大皇子出身不高,生母只是一嫔位,但因着是长子,也受过帝王不少重视。

自然,不会甘心只当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皇子,等再过两年去那风沙遍地的封地守一辈子。

故而他很早便有了打算,也察觉到赵家留了后路,所以赵贵妃出事,李旭文被禁足,赵家才能这般迅速的抽身而退。

如今赵家虽向他递了投名状,但忠心二字却谈不上,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对他而言,让安乐这个与赵家有联系的公主嫁去越国,再让李旭文失了性命,赵家彻底没了退路,唯他一人辅佐,他才能真正安下一些心。

至于其他皇子。

太子和赵家已然是对立面,老三的出身注定难以登上高位,其余的皇子,等他们大些了再一一铲除便是。

将那信件烧毁后,大皇子起身出了府,准备去一趟皇宫。

赵家人一心想法子让安乐嫁过去,他自然也要去拱拱火才是。

万一父皇真的太过偏心安乐,想要赵家女或者其他姑娘顶上,那这和亲便少了意义。

唯有真正的公主,才会知道万事能依靠的不是自己的本家,而是未来的帝王。

弃了马车,大皇子牵过大马翻身而上。

......

公主的婚事还未传出旁的消息,另一道赐婚的圣旨便去了薛府和江府。

薛策与江家姑娘的婚事到底是定了下来。

甚至在说起时,帝王还笑了两声,对着萧瑾寒摇了摇头。

“你去同薛策嘱咐一句,江晏安是朕的心腹,往后他养的那些莺莺燕燕都给朕收起来,莫要让江家姑娘受委屈。”

萧瑾寒脸色瞧着有些微沉,抱拳请罪时语气也带着些冷硬,“陛下,臣同薛家公子不熟。”

“你在怪朕?”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