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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瑾寒难得的垮了脸,控制不住情绪,治宗皇帝越发畅快了些许。

连带着太子的事都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

“你与安乐,也算是青梅竹马,何必如此不满,再过些时日,朕自然不会让你白担着这个名头,新的圣旨和赏赐,也必不会少了你萧府。”

“再过些时日,臣已经领旨上了战场,陛下金口玉言,若是在那当口改了旨意,少不得会传到前头动摇军心。”

“朕果然没有看错,瑾寒心怀大义,是我大堰好儿郎!你放心,若是哪日你瞧上了别家姑娘,朕自是会收回旨意,亲自替你赐婚,只是今日你这道圣旨还未下,朕顾及的,是你远在平宁的爹。”

萧瑾寒听罢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行了个礼,语气淡漠。

“陛下比旁人更清楚臣与平西郡王的关系,臣效忠的只是陛下,这么多年他从未管过臣,这婚事,臣自然更愿听陛下的安排。”

“而且说起父亲二字,恕臣说一句大逆不道之话,平西郡王,远远比不上陛下这些年对臣的关爱。”

治宗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让人起身。

“你初来时,朕念你年幼,也曾于心不忍,同郡王提过几次,但你父亲态度坚决,一定要将你送来朕的跟前,朕不好驳了他一番好意,没想到这一晃,你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往后你父亲不管你,还有朕。”

“臣,多谢陛下!”

萧瑾寒垂头谢恩,语气沉重,唯有一双眸子却闪过了嘲讽。

帝王的于心不忍,便是冷眼瞧着他几次三番,差点死于宗室之手。

甚至暗自算计,让他几次临近丧命,只想看看他那远在平宁的便宜郡王爹,会不会为了他冒出什么谋反的心思。

好在他那爹确实不怎么上心。

甚至平西郡王有一年受召回京,拉来了一队马车和几个外族女子,说是父子俩难得一见,要给他过个生辰。

可那时他的生辰早已过了半年之久,而那几个外族女子中,还有一个是郡王自己的外室。

萧瑾寒暴怒。

这事更是让人笑了好一阵。

离开乾清宫时,萧瑾寒沉重的脸色突然就松了松,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心情颇好。

饶是他想忍一忍,也多少还是透着喜气。

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难得的失了些分寸。

宫道上来往宫人规矩低着头。

萧瑾寒抬眸扫了一眼,却在尽头瞧见了齐文的身影。

齐文看了他一眼,恭敬地走过过道,萧瑾寒见状沉思了一瞬,索性抬手唤来了后头的随从。

“让人去准备一些姑娘家的头面,送来锦华宫。”

“世子爷,您可是要赠与安乐公主?”

那随从也是御前伺候的太监,这趟跟出来,是奉命再打探两句这位世子的心思。

“嗯,陛下既然将差事交给了我,我自然要适应适应。”

“奴才醒的,只是世子爷,咱们安乐公主如今不怎么喜欢头面,公主上次还同陛下抱怨,说头面太多戴不过来,不如多些刀剑......”

正欲再说,却见旁边的萧世子彻底冷了脸。

太监暗自打了个哆嗦。

瞧他这张嘴!

这世子爷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如今领了陛下的旨意不得不照做,他竟然还在旁出主意,真让这位爷去讨公主欢心。

这不是找死吗?

“奴才这就去吩咐。”

“嗯,外头有我府上的人守着,让他们随意挑些送来便是。”

这一下,太监更是抿紧了唇。

他可不敢再提醒了,反正这两人应当也不会真成。

......

踏进锦华宫时,最先迎上来的是一只肥硕的黑猫。

少了几分灵动,多了些娇憨。

瞧见他,就往他脚边蹭了蹭,随后在地上打了个滚。

萧瑾寒皱着眉看着地上那一坨,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李清瑶早就得了信,在前厅候着。

见他过来,眉眼舒展了些许,开口便问了起来:“父皇真准备给我赐婚?”

“嗯。”

萧瑾寒点头,在旁侧坐下,突然有些不敢看她,只垂眸盯着茶面泡开的叶尖。

“不过这事......”

“是谁?”

李清瑶也懒得再猜,问完后又蹙眉道:“其实是谁我也不在乎,比起赐婚,我更在意太子和大皇子谁先反,还有那两人......”

萧瑾寒端着茶盏的手一僵,听不进她后头的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抬眸时目色晦暗,带着凉意。

“与谁赐婚都不在意?”

“......无非就是那几家,只要不是跟赵家有关的,谁也动不了我。”

“呵,公主确实是心大。”

萧瑾寒将茶盏放回桌上。

杯盖被撞出清脆的声音,里头的茶水也有轻微的晃动。

前厅里守着的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有些无措。

这位世子爷好像来了脾气。

“天色不早了,臣先回府,告辞。”

李清瑶看着他弥漫着冷意的背影迈入院中,红唇张了张,想唤他一声,最终还是只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

“为何要在意,左右这赐婚定是会黄,他倒好,我还没说什么呢,竟然对我发脾气......”

后头的云水咬了咬唇,想要提醒一句,却见自家公主腾地一下从木椅上起身,像是也带了些不满,气呼呼地抱起了地上的黑团子走了出去,又道了一句。

“他竟然无端端对我发脾气!”

“不说就不说,反正这旨意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呢!”

李清瑶想的清楚。

治宗皇帝之所以压下跟自己有关的圣旨,一是想再等等,若是越国人不再提求娶公主之事,他这道旨意,兴许就会直接作废。

可若是呼延临死不悔改,那帝王再将圣旨拿出,寻个缘由,对上之前压下不发之事,既能落一落呼延临的面子,也能名正言顺的将李清瑶留在眼皮子底下。

而这适合写上圣旨的驸马,不过就那么十来人。

她虽好奇,但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左右对她而言,这些确实都不太重要。

这一想,外头天色便又暗了一些,在晴山回来前,齐文领着几人从外头进来,那几个托着的盘子上还盖着红布。

李清瑶想到呼延临,皱了皱眉:“又是那边送来的?”

齐文一愣,“公主怎知是世子差人送来的?”

李清瑶神色一愣。

那人刚气走没多久,怎得还反过来送礼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