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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应该是,但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从小就很细心,我都想象不来,她衣食无忧,生活条件优越,却异常敏感。”

谭笑也暗叹,不是吗,那么多老江湖,在她手上一个个败下阵来,自己想为她澄清,她总是想得更深一步。一个深居简出很少出门的小女子,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个谜!

澹台敏看出他的疑惑:“有些东西,只能用天性来解释,一定要依据,那就叫遗传。美刀王武功未必顶尖,却从未有过败绩,他做事也是很精细的;至于他的夫人,更加神秘,能让高傲的美刀王对她言听计从,肯定也是不简单的人物。”

谭笑想了想又问:“听说詹夫人早已过世了,詹庄主一直没有续弦?”

“是啊,他们夫妻感情极深,夫人去世后不久就金盆洗手,在山庄隐居。那时我和碧云都还小,他一个人独身一年多,后来和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生活在一起,也不给名分。据说这也是夫人临终前安排的。可惜我也知道有限,如果我父亲在,他肯定知道得详细。”

“对了,”谭笑忽然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父亲呢?”

“他云游四方,他想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无法预料。”

“我们?你这里还有别人?”

“不是别人,是我妻子。”

“什么?你已经成家了?”

澹台敏苦笑道:“你一定怪我负情了,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实在是无奈之举。今年年初,我父亲知道詹家有意和天远庄司空家结亲,为了断绝年轻人的念想,就匆匆找了一个普通农家女子让我结了婚,如今已经怀上孩子了。你要责备我也无话可说,我承认,我用情不如碧云深。因为我相信命,对命中注定没有结果的事不会勉强。碧云就不同了,在她的全部世界里,出现的男子实在不多,而且她对感情的专注也会像她父母一样,浸到骨子里,这是没奈何的事。”

谭笑默然。他说的也许就是事实。

“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你不会因为姻缘不在了就当没这回事吧?”谭笑强忍着失望情绪。

“对大家来说,詹碧云的性命比我妻子重要;如果我有办法,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在我看来,生命的价值是一样的,没有轻重之分。照顾妻子和将要出生的孩子是我的首要责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的东西交还你,如果能解开秘密,也只能说或许有帮助。”

澹台敏打开柜子,取出一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黄布包交给谭笑。

谭笑打开一看,是块精美的玉佩,体量比较大些,是上等的翠玉,质地光润细腻,碧绿通透,透光度颇高,带细微的芝麻点。稍懂行的人定会知道,这材质比一般的玉坚硬,也更珍贵。但这样一件近乎透明的器物能隐藏什么秘密,实在想不出来。道:“要是能见到你父亲或许还能解开谜团,凭我们这样猜测全是徒劳。”

澹台敏道:“如果有家父的消息,我一定尽快通知你。”

“那我先赶回爱晚山庄,有情况再联系。”

“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如果家父回来得快,我直接找你;如果时间长,我会搬到就这附近居住,你记得找窗棂上灰色标记,问谈敏中。”

“好,不打扰了。”谭笑迅速离开。人找到了,也算不辱使命,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难道是白白浪费时间?

晚上恰好是柳吟风轮值,叶凤俊在小轩附近警戒,谭笑避开丫鬟,就来到后窗口。他轻轻敲窗:

“詹姑娘,我是谭笑。”

詹碧云靠近窗口,并不言语。

“詹姑娘放心,有叶少主和柳大侠把风。”

詹碧云这才露出窗缝,道:“你告诉他们了?”

“没有。他们也不相信你杀人,和我一起追查真凶。”

“托你的事怎样?”

“找到了澹台敏,可他不能来。他已经成家了,他把东西交给了我。”

詹碧云怔了一下,流下两行泪来。

“詹姑娘,别难过,我一定帮你澄清事实,实在找不到办法就先救你出去再说。”

詹碧云道:“谢谢你,谭笑,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不能再连累你白白搭上性命。”

谭笑道:“我不会放弃的,我既然说了,哪怕赴汤蹈火一定做到。”

詹碧云坚决地:“我知道你信守承诺,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插手了。东西就麻烦你先保管,揭开秘密需要时间。我现在不贪恋活命,弄清真相更加重要,所以我把最重要的事留给你完成,希望你不负所托,那我就死而无憾。”

她说完就把窗关紧了。

谭笑无奈地准备离开,司空宏图正走过来。叶凤俊忙丢了颗石子发出警示。柳吟风迎上去等在路口:“司空盟主辛苦了,每天都这样查哨,身体要累垮的。”

司空宏图道:“咳,本来早该了结了,偏偏节外生枝,这些麻烦还不都是找来的。”语调里带着埋怨。

柳吟风道:“人命关天,总是谨慎些好。只是大家分担些,盟主也减轻些劳苦。”

“也顾不得许多,小儿惨死,做父亲的能做的就是报仇雪恨,再劳苦也是分内的事。这里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想看守这么严,不会有人自投罗网。”

“辛苦柳大侠了。”司空宏图尽量表现得客气些。他知道柳吟风和碧桃谷关系不寻常,而他本人在武林声望也不错,不得不借重他。

为了表示信赖,司空宏图没有再往里走,说声拜托就回头了。

谭笑松了口气,走到柳吟风跟前,说声:“多谢。”

柳吟风道:“可有收获?”

谭笑摇头道:“又是一个解不开的谜,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答案的。现在恐怕只有先救下人再慢慢寻求答案了。”

柳吟风正色道:“谭老弟,你要查我支持你,尽我所能帮你创造机会;但要劫人我可不能同意。七天之约,我们不能失信。”

谭笑道:“当然不能劫人,别说万难成功,就是成功了也必遭整个武林追杀。我的意思是,请比盟主有更高声望的前辈出面调停,争取宽限些时日。”

柳吟风道:“办法是好,可哪里去请呢?就是叶谷主肯出头,也来不及在后天赶到这里。”

“只好碰碰运气了,先放出风声,如果叶谷主或者灵山圣母、铁镜先生只要有一位在附近,就会赶来。”

“好吧。也只有试试运气了。”

可谭笑知道,最不可能来到附近的正是离这里最近、柳吟风最期待的碧桃谷主叶兰荪。他极少出门,所以以美刀王和武林盟主两家的面子,也不过让儿子来应酬一下。按正常情况,送亲从金陵到九宫山,来回头二十天不算长,现在不到十天,根本不会想到这里发生这么多事情。

而最可能出现的是铁镜先生。他让自己带上重礼,一定很关注这边的情况,听到动静一定要看个究竟。照例五台山路途实在太远了,但谭笑遇到他的时候却是在淮南。所以谭笑最期盼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