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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鞭炮声一声响过一声,两对新人在太-祖像前弯腰行礼后,又来了个夫妻对拜。

咧着嘴的新娘新郎傻乎乎地看着对方,满意柔情蜜意。

“瞧瞧,可真肉麻。那眼睛就跟胶水粘在一起一样。”有村民调侃。

“你那是羡慕嫉妒。人家小夫妻感情好。”

“肯定。感情不好就不会去领证了。”

这会结婚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会专门跑到县里领证。红旗村还好,更偏远的地方,有的人一生都没出过所在的乡镇,更不会去县里。

“哎呀,年轻真好。”这是个上了岁数的。

“年轻是好。起码牙不松也不疼,想吃啥吃啥。”这人年纪不小了。

“你这才四十出头,牙就不好了?完了,等着受罪吧。”

“是啊,没办法。”说着说着,两人便歪了楼,开始谈起衰老的特征。

“腰也不行了,年轻那会,我那腰比金刚石还结实。”

“别听他吹牛。”

“可不是吹牛。”这人撇嘴道,“年轻的时候咱可是个壮汉,一个打三个。”

“呵呵。”

“新娘子发糖喽——”孩子个个兴高采烈,奔跑着,呼朋唤友,很快跑到乔木他们跟前。

乔木笑着,和其他三人一起分发糖果以及小点心。

“谢谢乔姐姐。”有懂礼貌的道谢。

乔木摸了摸小孩的头:“不谢。每天最多吃两颗,不要多吃,容易蛀牙。”

“乔姐姐,什么是蛀牙啊?”几个小孩围着问。

“蛀牙啊,就是吃完糖后不刷牙,产生的细菌把牙齿啃出洞。牙齿有了洞,肯定吃不了肉,嚼不烂呀。”

“吃不了肉啊?”“不能吃肉?”小孩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所以糖果要少吃。最好刷牙,不能刷牙,也要经常漱口。”

“漱口?”

“对,吃完东西,不管吃的是什么,都要漱漱口。”

“这样牙齿就能不坏,就能吃肉吗?”

“会好很多。”

“哦。”

孩子们再次一哄而散。

“乔厂长,你可真有耐心。我家那小子平时狗憎猫厌,我都不稀得搭理。”一个孩子的妈故作嫌弃说。

“挺可爱的。其实越是调皮的孩子越聪明,只要好好引导,好好教育,将来肯定能做大事。”乔木笑着说。

孩子妈乐了:“乔厂长就是会说话。”

乔木微笑。

这会没有喜宴,村民道贺之后,拿着糖果香烟便散了,时间不过一点钟。

乔木早商量好了,婚礼当天去爷爷奶奶家吃饭,次日和其他同批知青聚餐。

尽管关系有些疏远,陈军他们还是送了印有鸳鸯的床单当贺礼,乔木便打算买些肉回请一餐。

乔木住的破屋原有三间,修了两间,一间自住一间开诊所。孙平两人打算结婚后,便请人将连墙都没了的另一间重新修建,下午就会搬过去住。这下也同其他四人彻底撕扯开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晚上。

有月,清辉如同银光笼罩万物。然而,却照不到床上的人。蚊帐早将两人遮掩,如果不是时不时传出的“吱嘎”声、呻吟声,还以为没人。

床帐晃了又晃,“吱嘎”声响了停,停了又响,直至月亮没入地平线,室内才恢复平静。

困倦的两人相拥而眠。

“咚——”

一声闷响惊醒了两人,猛然睁大眼睛,赵天更是支起身体。

侧耳听了一会,没有异动再次响起,赵天才轻拍乔木光滑的背部,柔声道:“睡吧。”声音甜的能滴出蜜来。

筋疲力尽的乔木无意识地回应:“嗯。”

赵天笑笑,搂紧乔木,闭上眼睛。

另一间新房内,黄娟懊恼地拧着孙平的软肉,怒道:“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看着地上散架的床,孙平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早知道早先修了。”此时的他只穿着条大裤衩。

黄娟欲哭无泪:“完了,可怎么睡觉啊。”

“明天我找人修,一定修得结结实实,能睡个一百年。”孙平安慰道,这事是他办的不对。

黄娟刚想点头,却又怒道:“你自己修。”

“为啥?我手工活不行啊。”孙平小声哔哔。

黄娟更气,狠狠拧了他一把:“你傻啊。让人家知道新婚之夜把床睡塌,以后还怎么见人!”

孙平傻眼了,一想也对:“那怎么办?”

“凉拌!”

想了想,孙平拍着胸口保证:“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别担心。”

“怎么办?”

“凉拌!”

“去你的。”

“咱们先随便搭起来,明天好好修修。”

“好吧。”黄娟无奈点头,“这样的新婚之夜绝对毕生难忘。”

“是挺有纪念意义的,哈哈。”孙平很欢乐,笑得像二哈。

“去你的。小点声,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黄娟嗔道,手上继续发力。

“媳妇快别拧了,肯定青紫青紫一大片,还有你的指印。”哎,莫非这招跟生孩子一样,是广大妇女同胞的天赋神通?孙平表示极其希望觉醒作为男人的天赋神通,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

“别贫了,睡觉。”

“是,媳妇大人。”

黄娟“噗嗤”笑出声,这人就是特别逗,和他一起,从来不缺欢乐,要不然怎么会选他呢。

“快别贫了。”

“嗯嗯嗯。”

孙平难得快手快脚地将床搭起,嘴里还念叨着:“床老兄,多谢你没在一开始捣乱,好歹把洞房给坚持过了。”

黄娟又要忍不住笑出声,硬生生给憋住了,还差点岔了气。

“喔——喔——”

公鸡响起第一声鸣叫,新的一天随着朝阳冉冉升起姗姗而来。

看着仍在甜睡的乔木,赵天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洗漱后,去了厨房。

翻出红豆、糯米、大米,淘洗干净,放入铁锅里,点燃木材,煮了起来。

一边照看着灶下的火,他一边将菜园里新摘的黄瓜洗干净,切成条,用醋、辣椒油、盐拌了拌。一个菜太少,转身又拿出乔木做的酸笋,放在饭桌上。

灶下的火“噼啪”作响,铁锅里热气蒸腾,红豆、大米的清香顺着锅盖缝隙飘了出来,红豆饭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