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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高尔夫球场。

球场最近生意不景气。今天不是周末,打球的客人愈发的少,偌大的球场只有发球区一撮客人在挥杆练球。

汤承业和欧晓萌沿着球道散步。阳光明媚,绿草如茵,两人心情极好。

汤承业说:“格蕾丝,4月18号的活动有多少客户参加?”

欧晓萌说:“大家都很踊跃啊。目前至少有180多个吧。名单还在统计。”

汤承业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好像有1300多个会员呢。”

欧晓萌业务娴熟,她说:“是这样的迈克。1300多个会员,活跃会员只占一半,还有一半的会员都是公职人员,八项规定之后,来球场玩的越来越少了。我们这180多个是组织的第一批,俊哥说还算多呢,去几十个体验一下就好。万一不好玩,也好向客户解释。”

汤承业笑笑地说:“俊哥办事就是谨慎。”

两人挨着肩散步,慢慢接近球场果岭区。

汤承业说:“格蕾丝,要不,球场的客户资料发一份给我,我来研究研究。我可以根据我们现有的营业状况,帮你做一个客户数据分析。”

高尔夫球场的会员资料属于绝密资料,欧晓萌清楚。里面涉及到不少大公司老板的和政府高层的个人信息。这些资料外流是行业大忌。

欧晓萌犹豫了一会说:“迈克,抱歉,这些客户资料俊哥和彭总有交代的,不能随便拷贝外流,出了事可不得了。”

汤承业微笑:“到我这儿能出事?”

欧晓萌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迈克你要这份资料和俊哥说一声就行了。我这个副手说了不算,没这个权限。”

汤承业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不方便就算了。哎,工作方面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出声。”

欧晓萌说:“谢谢迈克。现在球场生意清淡,少不你来帮忙策划的。你在国外见多识广,办法比我们多。”

自己拒绝了汤承业的请求,欧晓萌内心隐隐有些小内疚,好像自己这么做不应该,这不是把半岛的大红人汤总当成外人了么?欧晓萌咬咬嘴唇……

……

两人散步散到果岭区。

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呈现在眼前,犹如一块柔软的绿色地毯,修剪得整整齐齐。球道在草坪间蜿蜒曲折,果岭区的中心是一个小巧的旗杆,矗立在一片平整的草坪上,旗杆周围环绕着一圈白色的沙坑。

微风拂面,神清气爽。汤承业双手叉腰:“这儿风景可真不错,看着这草地沙地就想起学生时代在操场跳高跳远的场地。哈哈。”

欧晓萌看着汤承业修长的大腿,笑笑地说:“迈克怕也是个运动健将吧。”

汤承业回过头:“我?哈哈。你看走眼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哎,格蕾丝,听说你还是个跆拳道高手啊。”

欧晓萌胸挺臀臀翘,四肢修长,体育生绝佳的身材一望而知身手矫健非同一般。欧晓萌脸儿微红:“我就是个体育生,跆拳道就是练着玩玩儿的。”

汤承业目光扫过欧晓萌雪白的脖子,微笑道:“谦虚了。格蕾丝,你这样的女孩儿,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境女神。”

欧晓萌自打在高尔夫球场上班,少不得经历过许多大叔的暗示和挑逗,类似的赞美不知道听过多少。但是这句话由汤承业嘴里说出来,欧晓萌兀自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眼里波光流转:“迈克你说笑了。我呀,我这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哪里有人看得上。”

汤承业盯着欧晓萌,似笑非笑:“我这种文弱书生就怕配不上你。”

迎着汤承业炽热的目光,欧晓萌脸一红,小心脏砰砰跳,说出来的话却滴水不漏:“迈克,你是美国公民,娶一个大陆女孩儿不是累赘么?”

汤承业缓缓靠了过来,一脸温柔:“不是那么回事格蕾丝,我……”

蓦地,汤承业的表白还没来得及说完,从旁边的一棵木犀树跳出一个身影大喊道:“兔儿爷,你妈逼就是一骗子!”

汤承业和欧晓萌登时被吓了一大跳。来人正是陈有德!两人忙着看风景说着暧昧话,不晓得陈有德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陈有德蹦跳着咆哮:“兔儿爷,你装啊,继续装!小萌,你可别上当啊。这家伙是个骗子。”

欧晓萌没料到陈有德这个时候来捣乱,又羞又怒:“陈有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陈有德说:“晓萌,这个兔儿爷是个打架高手,会马伽术,他这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可别信他!”

汤承业心知自己会格斗术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己还有天大的事情没有办呢。没想到这个陈有德阴魂不散,当面给点破……

汤承业肚里把陈有德用粗话问候了几百遍,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陈先生,你不要乱讲话哦。”

陈有德狞笑道:“我乱讲话?你他妈的,扔老子的车钥匙,害得老子在池塘里捞了大半天……晓萌,我告你啊,这个人不可信,和我交过手的。这个人嘴里没真话的。”

欧晓萌又气又急,哪里会计较汤承业会不会打架。欧晓萌说:“陈有德,我们两清了!你这样缠着我有什么意思?你走开!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汤承业说:“格蕾丝,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私生活混乱的前男友吧?”

欧晓萌咬着嘴唇没说话。

陈有德暴起:“兔儿爷你妈逼装!继续装,看老子不打死你丫的,文弱书生……”

陈有德一撸胳膊,冲上来冲着汤承业就打。

汤承业惊叫一声,佯装害怕,往欧晓萌身后一躲。欧晓萌见陈有德来势汹汹,往后一退,双手拍掉陈有德的拳头,随后,一个漂亮的踢腿“啪”的一声踢在陈有德的胳膊上,堪堪化解了陈有德的进攻。

陈有德一呆:“晓萌,你居然向我动手?我那么爱你……”

欧晓萌含羞带怒,眼里分明有泪珠滚动:“陈有德,你混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陈有德嘴角哆嗦:“晓萌,我错了,我道歉,我以后一定不会……”

“别说了!”欧晓萌怒道,“我连保研都不要了,你还不满意吗?”

陈有德怔怔的,语气变得柔柔的:“晓萌,我改过自新了。真的。你可以向同学们打听。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要怎么我都依你……”

汤承业拉了拉欧晓萌的衣襟,小小声:“格蕾丝,太可怕了,我们走吧,不要和这种野蛮人打交道。”

陈有德大怒:“兔儿爷!你妈逼还想骗人。”陈有德低吼一声,挥着拳头又要冲过来打人。

欧晓萌把身子往前一挺:“陈有德,你要打就打我!”

陈有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不动了,一张脸扭曲得不像人样。

远处,几个保安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

陈有德跟着几个保安往球场外走,一步一回头,嘴里喊着:“晓萌,我爱你。这个兔儿爷是个骗子,你可别上当啊。”

“兔儿爷,你妈逼你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记着老子的名字,陈有德!上天有好生之德……”

汤承业眯着眼盯着陈有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