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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先让暗九那组押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上山搜寻,主子身边还有咱们准王妃,不会走远,肯定是在附近的山洞里,这个洞里的痕迹看起来刚留下不久,就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搜索。”

暗七低声道:“是。”

他的声音落下后,那边就安静下来,虽然听不见脚步声,但顾世子知道,暗七已经离开了,他身边的暗卫都是自幼习武,轻身功夫都是最基本的素质。只是暗七走了,傅经的呼吸声还在,虽然轻微,顾世子还是能够分辨的。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是直接出去然后逼傅经假装看不见他爬洞的狼狈姿态,还是再等一会儿,等他走了之后再说。正犹豫着,忽然听到傅经低叹了一声:“我的主子,你到底在哪啊,可得一切小心,千万别受了伤!”话落,只听“啪”的一声,应该是一手握拳击中另一手手掌的声音,然后就是重重的几声脚步声,顾世子知道,傅经这是也出去加入寻找的行列了。

确认声音渐渐走远了,顾世子当机立断的从洞口钻了出来,然后迅速把仪表整理了一下,才抬步准备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到这个大山洞的洞口,就听见门外一个急冲冲的脚步奔来,顾世子听到声音,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傅经的耳力还算不错,外面漫山遍野找人的呼喊声都没让他忽略自己出来的轻微动静,看来是一直没放松训练。

果然,几个呼吸间,傅经已经奔到了山洞里,看到顾世子的身影,当即上前跪地行礼,口中道:“主子恕罪,属下等救援来迟,让您和王妃受苦了。”傅经跟在他身边年久,平日里无事与他相处时很有几分随性自在,这样郑重其事的赔礼,倒是少见。

她一边跟杜笑笑说话,一边还拿眼去看之前跑过来的黄衣服小宫女,那小宫女一脸急切,虽然不好说话打断两人交谈,但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更想让杜笑笑面前这个先跟她去。

杜笑笑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再加上其实她有点儿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遇上之前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儿自己被留下的原因,要知道,若是今天这么容易出了这个门,在终选培训之前,想在踏进来可就难了。

于是她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路边不远处一个亭子,笑着对两个宫女说:“既然你不放心,那这样,我在这亭子里歇上一歇,你们先回去禀报,等下再来接我,你看如何?”

带杜笑笑的宫女想了想,可能到底是放不下那边的事情,于是道:“谢小姐体谅,那您权且歇息一下,奴婢会快去快回的。”说完又给杜笑笑福了一礼,才带着黄衣宫女脚步匆匆的走了。

杜笑笑见两人离开,就先进了亭子,一边思考也不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能不能遇见人,一边想不管原因为何,现在入终选已成定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想着,忽然听见不远处那黄衣宫女跑出来的方向又传来一阵吵闹,一个格外高亢尖利的女声近乎咆哮的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给我滚,我告诉你,我要出宫,出宫,你若是再敢拦我,回头我告诉贵妃娘娘······”

她的声音还没落,一个略显低沉的男音就插言截断了她,男音道:“小姐息怒,不是属下不放你,实在是您已经触犯了宫中律令,我等实不敢擅放,您稍安勿躁,等刚那位宫女姑姑回去请示清楚,再做打算。”

那女声一听,瞬间更加生气,道:“请示什么?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一个个欺上瞒下,仗着主子给了两分脸面,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个姓秦的老虔婆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也是,我父亲好歹是有爵位在身的,哪里就由得你们这样作践我?我告诉你,我想留便留,想走便走,你们若是再敢拦一次,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到御前告你们一状,看到时圣上是愿意护着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还是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勋贵之后。”

那边的侍卫闻言似乎有些犹豫,杜笑笑没再听见他们的声音,当然,她也没听见那位乐小姐被放开的声音,所以猜双方应该还是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走远些避开这些是非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一个全新的女声,这女声的音量是由小变大的,再加上不太清晰的脚步声,杜笑笑猜应该是由于对方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

这女声的话语就温和多了,杜笑笑没听她正儿八经表明身份,只听见一开始的那个男的的声音称了一句芳姑姑。估摸着是哪个宫里的大宫女一类的,芳姑姑态度和善,但语句却带着威压,说是奉了某位娘娘之命,将这位乐小姐带去问话的,大抵是因为她背后的娘娘势力强大,那侍卫首领没再坚持不放人,沉默了一会儿,慑喏道:“那还烦请姑姑派人去与女官说一声,不然我这边倒是不好交代。”

那芳姑姑自然应承,声音进一步柔软了下来,显然心情不错,她笑道:“这是自然,娘娘早有示下,必不叫诸位兄弟为难,且今日到底与诸位惹了这许多麻烦,这点子银子是娘娘赏下的,只当请诸位兄弟下了值买些酒喝。”

这一句话出来,那男声的语气明显热烈很多,杜笑笑甚至听见他细微的笑声,然后又听他道:“这哪里好让娘娘这般费心,属下等愧不敢受。”

两人你来我往又客气了好一会儿,杜笑笑才又听见了脚步声远离的动静儿,只是这次脚步声是一堆人的,杜笑笑猜测应该是刚刚那一队侍卫都走了。

这下那边应该只剩下那位乐小姐和后来的那位芳姑姑了,杜笑笑猜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应该是要说点儿私密话了,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只是不知道两人会在原地密谈还是另寻他处,如果是后者,杜笑笑觉得自己的位置有点儿危险,她所在的位置和对方只隔了一片不算大的树林,林木交错,枝叶遮掩,才让对方没发现她,要不她也不可能把对方的声音听得那么清楚,而她一开始没走,除了好奇之外,也有怕打草惊蛇的原因,以为等对方被带走也就好了。

但现在,那边两人明显是想要转移地点的,她这里这个凉亭,地势较高,四面通透,能看清附近所有地方又不易被人发现,十足十是个好地方。

她一边跟杜笑笑说话,一边还拿眼去看之前跑过来的黄衣服小宫女,那小宫女一脸急切,虽然不好说话打断两人交谈,但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更想让杜笑笑面前这个先跟她去。

杜笑笑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再加上其实她有点儿想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遇上之前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儿自己被留下的原因,要知道,若是今天这么容易出了这个门,在终选培训之前,想在踏进来可就难了。

于是她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路边不远处一个亭子,笑着对两个宫女说:“既然你不放心,那这样,我在这亭子里歇上一歇,你们先回去禀报,等下再来接我,你看如何?”

带杜笑笑的宫女想了想,可能到底是放不下那边的事情,于是道:“谢小姐体谅,那您权且歇息一下,奴婢会快去快回的。”说完又给杜笑笑福了一礼,才带着黄衣宫女脚步匆匆的走了。

杜笑笑见两人离开,就先进了亭子,一边思考也不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能不能遇见人,一边想不管原因为何,现在入终选已成定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想着,忽然听见不远处那黄衣宫女跑出来的方向又传来一阵吵闹,一个格外高亢尖利的女声近乎咆哮的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给我滚,我告诉你,我要出宫,出宫,你若是再敢拦我,回头我告诉贵妃娘娘······”

她的声音还没落,一个略显低沉的男音就插言截断了她,男音道:“小姐息怒,不是属下不放你,实在是您已经触犯了宫中律令,我等实不敢擅放,您稍安勿躁,等刚那位宫女姑姑回去请示清楚,再做打算。”

那个姓秦的老虔婆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也是,我父亲好歹是有爵位在身的,哪里就由得你们这样作践我?我告诉你,我想留便留,想走便走,你们若是再敢拦一次,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到御前告你们一状,看到时圣上是愿意护着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还是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勋贵之后。”

那边的侍卫闻言似乎有些犹豫,杜笑笑没再听见他们的声音,当然,她也没听见那位乐小姐被放开的声音,所以猜双方应该还是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走远些避开这些是非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一个全新的女声,这女声的音量是由小变大的,再加上不太清晰的脚步声,杜笑笑猜应该是由于对方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

这女声的话语就温和多了,杜笑笑没听她正儿八经表明身份,只听见一开始的那个男的的声音称了一句芳姑姑。估摸着是哪个宫里的大宫女一类的,芳姑姑态度和善,但语句却带着威压,说是奉了某位娘娘之命,将这位乐小姐带去问话的,大抵是因为她背后的娘娘势力强大,那侍卫首领没再坚持不放人,沉默了一会儿,慑喏道:“那还烦请姑姑派人去与女官说一声,不然我这边倒是不好交代。”

那芳姑姑自然应承,声音进一步柔软了下来,显然心情不错,她笑道:“这是自然,娘娘早有示下,必不叫诸位兄弟为难,且今日到底与诸位惹了这许多麻烦,这点子银子是娘娘赏下的,只当请诸位兄弟下了值买些酒喝。”

这一句话出来,那男声的语气明显热烈很多,杜笑笑甚至听见他细微的笑声,然后又听他道:“这哪里好让娘娘这般费心,属下等愧不敢受。”

两人你来我往又客气了好一会儿,杜笑笑才又听见了脚步声远离的动静儿,只是这次脚步声是一堆人的,杜笑笑猜测应该是刚刚那一队侍卫都走了。

这下那边应该只剩下那位乐小姐和后来的那位芳姑姑了,杜笑笑猜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应该是要说点儿私密话了,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只是不知道两人会在原地密谈还是另寻他处,如果是后者,杜笑笑觉得自己的位置有点儿危险,她所在的位置和对方只隔了一片不算大的树林,林木交错,枝叶遮掩,才让对方没发现她,要不她也不可能把对方的声音听得那么清楚,而她一开始没走,除了好奇之外,也有怕打草惊蛇的原因,以为等对方被带走也就好了。

但现在,那边两人明显是想要转移地点的,她这里这个凉亭,地势较高,四面通透,能看清附近所有地方又不易被人发现,十足十是个好地方。

于是这次的唱名一结束,大家的目光就都聚集到了顾慕瑜的身上,等着看他这次打算怎么做,本以为以这位爷一贯的高眼光,这一组并不算特别漂亮的姑娘也得被忽略,却不想,居然看到了这位青年亲自站起身,拿起了旁边侍从捧着的托盘上那一朵开的格外灿烂的硕大的“赤焰红”一步一步,走向了秀女们的队伍。

他这一个动作,可是让在场众人受惊不小,要知道,就像前面说的,这些位王爷世子们,那可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之人,所以即使选择的是自己的正妃,也不需要亲自劳动到他们自己的,让身边得脸的下人去,就算是给了那些秀女体面了。

这亲自去送花,可以说是对新王妃最大的诚意和尊重了,也不知是哪一位姑娘,能得到这样的脸面。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就连一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皇后都不由得猜测起来,这八个姑娘里,哪个有这么大的福气。

他们屏气凝神的在观察,而站在阳光下的秀女们,也都屏气凝神的在等待。要知道,虽然比起其他几位来讲,这位圣亲王世子并不那么抢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没有人看上,只是,比起未来丈夫本身的特点,这些代表家里来参加政治相亲的姑娘们,其实更加关注以后的晋升通道而已,没有秀女不想当皇后的,毕竟,那可是一国之母,天下所有女子的表率。

可是,若是几位皇子都没有希望了的话,这位世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三家宗室里来讲,这位世子上无父母需要晨昏定省,孝敬奉养,中无兄弟需要虚与委蛇,争夺家产,就连后院儿也干干净净没有糟心的事儿,一进了府,那就是正正经经的女主子,大权在握啊。

不说久,只要用心经营个三五年稳住根基,再添个一儿半女的,就算从今以后这王府后院儿姹紫嫣红的开满什么奇花异草,那也能保住自己毕生的荣华富贵了。

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这些都不讲,光说爵位这位也值得一争啊,这位爷可是整个大景朝唯一一个超一品的亲王,品级上就连和亲王这位当今圣上嫡嫡亲的兄弟都要后退一射之地,再加上圣亲王原就是武将,那赫赫战功带来的可不只是名望地位,还有真金白银的家底啊,有传言说,但是先圣亲王在世时所得的所有战利品并赏赐,就比当今圣上的私库还多,若是进到他府中,只要能生下继承人,那,那泼天的富贵,可就是唾手可得了。

就是条件这么好的人选,本应该傲气十足,却在选择正妃时亲自走下高阶,打算亲手,把那朵寓意深远的牡丹交到自己未来的妻子手里,这样的爱重和珍惜,让所有以为自己有机会的秀女们,都不禁紧张激动起来,手里有帕子的,不停在揉捏自己的帕子,把一块儿小小的布料蹂躏的不成样子,没有的,则悄悄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子,试图掩饰自己的颤抖。

而最应该紧张的女主角杜笑笑本人在干嘛呢?她在走神。其实杜笑笑本人并不算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木鱼小哥哥之后,她就经常在脑子里开小剧场,即使是没上京之前,在为自己的未来做谋算考虑招赘夫婿的时候,她也常常会走神想起这个很合自己眼缘的小哥哥,即使明知不可能,也忍不住脑补,若是这人是个穷小子多好,也许,她就可以爱情婚姻双丰收了。

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真的会实现这样的奢望,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说实话,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还真的是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若是宋文秀不与人私奔,杜笑笑也不会替她来选秀,若是不来选秀,自然也不会遇上佘四月,若是不为了帮佘四月,她就不会在宴会上出头,后面也不会被瑞王殿下看上,若是不看上,她也不至于被人家的正妃恨成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若不是为了躲对方,而要临时进去王府的门。

当然,若是这王府的主人不是这位小哥哥,她也不可能同意进去,想避开这些事的其他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一个,最简便而且一劳永逸而已。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想着自从第一次见到木鱼小哥哥之后的所有事情,杜笑笑甚至都没注意,顾世子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恍然回神的时候,就见到小哥哥一脸宠溺的看过来,手里那朵扎眼的牡丹花微微前递,杜笑笑甚至能闻到它馥郁的花香。

离得太近,杜笑笑恍然觉得,原来初次见面时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少年,已经拔高到她需要仰望的高度了,他身上清淡的青竹香混着悠悠的花香传过来,渐渐的熏红了杜笑笑本来淡定的没有变色的双颊。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回礼了,强忍着想再靠近一点儿仔细闻闻的冲动,杜笑笑微微后退了一步,敛裙福礼,双手举过头顶,接下了那朵意义深远的花朵。

顾慕瑜把花放进杜笑笑的手里,同时后退一步做了个虚扶的动作。杜笑笑知道这是给自己做脸呢,当然顺势站起,同时守礼的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这个过程里,两人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默契和互相之间的好感,看的旁边的秀女们羡慕的不得了,看的上位的那些贵人们啧啧称奇。

至于点明杜逸安的男生身份,就是她自己的一点想头了,因为虽然他们已经逃了出来,但不知道永康侯府会不会识破她的金蝉脱壳,如果识破,那么一对儿姐弟的组合显然比一对儿主仆姐妹要更容易被追查的人忽略掉,毕竟,在继母邱氏那里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带一对儿姐妹花的组合,这个组合里,是没有男孩的。

“啊,原来是男孩呢,长得怪清秀的呢,哎呀,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小小年纪,就要为了母亲奔忙。这一路走来,累不累啊,饿不饿?大娘这里啊,有早上烙的饼,还有水,渴了饿了跟我说啊,咱们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你们莫急啊!”大娘从自己身后翻出水囊和装饼的篮子,往两人这边推了推。

“多谢大娘好意,我们早上吃了出来的,不饿也不渴,而且多亏半路碰上您二老了,还没累呢,就享上福了,等下到了镇里,您把我们放在镇子口就行,我们自己去找亲戚,不耽误您二位的事情。”

“你们两个自己行么?要不?我让你们大爷帮着问问,他家在镇上住的年月多,认识的人也多。”

“不用,大娘,我们出门的时候,娘把怎么找都跟我们说清楚了,大娘放心,我们不会走丢的,就是这一路上给您二老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说的什么话,不就这么段儿路么?就你们两个小家伙,加一块儿还没我这老东西沉,能占多大地儿,我还得谢谢你们两个小的陪我这一路说说笑笑的呢,你不知道,就你大爷那个人,三杆子打不出个屁来,我每次和他出门,闷的咧,哈哈,不说不说了,这就到了,你们俩在这儿就下么?还是再往里走走?我们要去镇南头呢,可以一直捎你们过去。”

“不用了大娘,这里就好,我和弟弟直接去找家里亲戚了,您二老路上小心,提前给您家亲戚家里贺喜了。”杜笑笑拉着七手八脚爬下驴车的杜逸安,两人一起行了个鞠躬礼。大娘觉得很开心,挥挥手表示收下了祝福。然后又轻声嘱咐了几句,才转身催促着赶车的大爷走了。

杜笑笑看了看旁边一脸懵懂依赖的杜逸安,又抬头看了看这陌生的古老城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好了,从今天开始,她穿越之后想方设法摆脱原着女配惨淡命运的全新人生,开始啦。

拍了拍衣服胸口的位置,杜笑笑领着杜逸安走向这镇上唯一的一条主干道,在前面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规模不大,二层的小楼,大概有二三十个房间。杜笑笑开了一间中等标间,里面有两张床那种。出门在外,她和杜逸安最好还是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又不适合一直睡在一张床上,这种标间,倒真是符合了她的要求。

俩人要了热水,又叫了早饭送到房间,然后杜笑笑把杜逸安安排在屋里等待,她自己转身出去找成衣店去了。她和杜逸安身上的衣服都破旧单薄,别说过冬不合适,就是现在走在路上也是很冷的,加上他们要一直赶路,男子身份明显比女子要方便,所以杜笑笑需要买几身男装。

她身上散碎银子不多,杜老太太留下的一千两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在没找到钱庄兑换之前,杜笑笑不打算拿出来用,虽说这种中等额度的银票有些店面也能找开,但到底引人注目,尤其是她这种看起来不止穷而且明显好欺负的人用的话,很容易被盯上,她打算找到大一点的城镇,找个官府能照拂到的地方再去兑换。

所以她现在用的是之前刘妈妈留下来的一点散碎银两,不多,大概有二两的样子?反正挺轻的。还有些铜钱,她对古代银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大概的价格应该是一两银子对一千多铜钱的样子,刚刚他们进去的那家客栈,中等标间一天的房费是七十文,所以,她估计,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钱应该够他们两个走很长一段路了。

边盘算,边在成衣铺里选了几套衣服鞋子,她和杜逸安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都比同龄人瘦小的多,所以买的衣服也都是童装,不贵,只是棉衣要花的多些,不过北方冬天冷,他们的身体素质又不过关,总是要保暖些的好,不然生病了遭罪不说,还又是一笔花销。虽说他们是往南走,但以这时候的交通状况,路上的时间肯定不短,所以省不得。

都选好了算账,一共花了二百多文,剩下的铜钱是不够的,杜笑笑拿了一块最小的银子给掌柜结了账,自己背了装着衣服的包袱出门回了客栈。

却不想到会被霍林拿来取笑,有些无语,但也不会真的在意,只是似有似无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老实的坐下吃饭,霍林看她的反应,觉得有些惭愧,毕竟自己比杜笑笑还大一岁,但远没有人家有正事,人家这么打扮是为了做生意,自己却拿来调笑,是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只好自己摸摸鼻子转了话题,聊起了等下去到临时王府要做的事。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出发去了临时王府,说是临时王府,但其实是安城附近前朝一个大户建的庄园,有个名字叫春色锦绣。占地面积广大,里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但是由于前些年局势动乱,百姓流离,这院子也几经易主,有些荒芜了,还是这次圣亲王世子来之前才重新修复过迎他入住的。

杜笑笑他们到达春色锦绣的时候刚过午时一点儿,大门口守着一些兵丁,还有几个黑衣侍卫。霍林带来的小厮上前通禀了原委还递了帖子,得到了一个稍候的回复。

没一会儿,出来一个半大小子迎他们进门去了一处暖阁,暖阁里迎出一个穿着赭红色衣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浓眉大眼四方脸,眼角有明显的笑纹,是个很和善的面相。自我介绍姓刘,是这府里管外事采购的二管事。

几人见了礼,杜笑笑递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礼物,那管事也不推辞,只是笑笑的收了,然后开口解释道:“今日邀二位过来,其实并不是最终定下来是否要用,因为行宫修建的事情虽然是我家主子负责没错,但下面实际办事的却是跟来的工部里那几位大人,所以我们只负责初选。

将一些一眼看去便知不合适的商户剃掉,其余的,则会留下样品让大人们研究筛选,若是最后定下来的,会遣人去府上通知,到时候再由府上直接将东西运到行宫那边就可以了。不知二位此次前来,可曾带齐样本?”

霍林点头道:“都带来了,这就传上来让大人过目。”说着拍了下手,门外捧着样品的两名小厮就鱼贯而入,将几样样品一一摆在了这暖阁中央特意放置的一个长条形的桌子上,然后对着杜笑笑一点头,杜笑笑会意,先是对着那管事行了个礼,才走到长桌旁边帮忙介绍。

杜笑笑上辈子是干婚庆行业的,口才当然不会差,说不上舌颤莲花,但到底也算是绘声绘色,让那管事听得津津有味的。直到都介绍完了还对霍林夸道:“你这手下倒是个机灵的,不过是些草木石料,到被他说的好似有了魂儿似的,勾着人去欣赏呢。”

说完,回身从一个刚刚出门回来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托盘,一边放到桌上一边介绍道:“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个首饰盒和一个小摆件而已。只是这首饰盒是暖香木所制,这摆件也是今日带来的那种石材选出一部分打磨而成,刘管事您留在家里看着,也好做个分辨啊。”

那刘管事见了一上午商户,其实也有不少人送礼物给他,但是这礼物不同于之前他们来拜访时送的礼物,那个是送给圣亲王府的,是依照礼节的孝敬。但是送给他的,收不好的就只能算是受贿了,而且那些商户,送的大多是银票珠宝,这么明目张胆,刘管事只能说一句小地方的人就是没有城府,要知道他们这样贵胄世家出来做事的,要说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是不可能,尤其是他们这些做外务采购的更是常常遇见,但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倒是少见,毕竟京城那地界,大家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却没想到这到了下午,居然碰见了一个这么有心思的,送的礼物不贵重但很独特,尤其用的还是这次用来参选的建材,这东西可以说是匠心独运了,而且也完全可以说是被送来试用的,不会被人说话。

而且这孩子话说的讨喜,哄得他本身也开心,于是简单推让了两下就顺势收下了,杜笑笑见他收下,心里也开心,知道这事到这里就算是成功一半了,两人又盘旋了一会儿,看到刘管事端茶,两人也就有眼色的告辞了。

却不想到会被霍林拿来取笑,有些无语,但也不会真的在意,只是似有似无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老实的坐下吃饭,霍林看她的反应,觉得有些惭愧,毕竟自己比杜笑笑还大一岁,但远没有人家有正事,人家这么打扮是为了做生意,自己却拿来调笑,是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只好自己摸摸鼻子转了话题,聊起了等下去到临时王府要做的事。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出发去了临时王府,说是临时王府,但其实是安城附近前朝一个大户建的庄园,有个名字叫春色锦绣。占地面积广大,里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但是由于前些年局势动乱,百姓流离,这院子也几经易主,有些荒芜了,还是这次圣亲王世子来之前才重新修复过迎他入住的。

杜笑笑他们到达春色锦绣的时候刚过午时一点儿,大门口守着一些兵丁,还有几个黑衣侍卫。霍林带来的小厮上前通禀了原委还递了帖子,得到了一个稍候的回复。

没一会儿,出来一个半大小子迎他们进门去了一处暖阁,暖阁里迎出一个穿着赭红色衣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浓眉大眼四方脸,眼角有明显的笑纹,是个很和善的面相。自我介绍姓刘,是这府里管外事采购的二管事。

几人见了礼,杜笑笑递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礼物,那管事也不推辞,只是笑笑的收了,然后开口解释道:“今日邀二位过来,其实并不是最终定下来是否要用,因为行宫修建的事情虽然是我家主子负责没错,但下面实际办事的却是跟来的工部里那几位大人,所以我们只负责初选。

将一些一眼看去便知不合适的商户剃掉,其余的,则会留下样品让大人们研究筛选,若是最后定下来的,会遣人去府上通知,到时候再由府上直接将东西运到行宫那边就可以了。不知二位此次前来,可曾带齐样本?”

霍林点头道:“都带来了,这就传上来让大人过目。”说着拍了下手,门外捧着样品的两名小厮就鱼贯而入,将几样样品一一摆在了这暖阁中央特意放置的一个长条形的桌子上,然后对着杜笑笑一点头,杜笑笑会意,先是对着那管事行了个礼,才走到长桌旁边帮忙介绍。

杜笑笑上辈子是干婚庆行业的,口才当然不会差,说不上舌颤莲花,但到底也算是绘声绘色,让那管事听得津津有味的。直到都介绍完了还对霍林夸道:“你这手下倒是个机灵的,不过是些草木石料,到被他说的好似有了魂儿似的,勾着人去欣赏呢。”

刘管事更加开心了,点头笑道:“后生可畏啊,你是个好的,以后跟着你们东家好好干,前程必定远大。”

杜笑笑道:“借您吉言,今日多亏遇到刘管事您这般明理和善的大人才能这么顺利,为了表达我和我们东家对您的感激之意,这里有个小小的礼物请您收下。”

说完,回身从一个刚刚出门回来的小厮手里接过一个托盘,一边放到桌上一边介绍道:“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个首饰盒和一个小摆件而已。只是这首饰盒是暖香木所制,这摆件也是今日带来的那种石材选出一部分打磨而成,刘管事您留在家里看着,也好做个分辨啊。”

那刘管事见了一上午商户,其实也有不少人送礼物给他,但是这礼物不同于之前他们来拜访时送的礼物,那个是送给圣亲王府的,是依照礼节的孝敬。但是送给他的,收不好的就只能算是受贿了,而且那些商户,送的大多是银票珠宝,这么明目张胆,刘管事只能说一句小地方的人就是没有城府,要知道他们这样贵胄世家出来做事的,要说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是不可能,尤其是他们这些做外务采购的更是常常遇见,但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倒是少见,毕竟京城那地界,大家做事都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