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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材回到家时,只见王父倒在地上,家里一片狼藉。范材和严道育扶起王父,严道育问道:“阿叔,你这是怎么了,鹦鹉呢,鹦鹉在哪?”

王父晕晕沉沉的说道:“今天你们前脚两个出去以后,一个壮汉汉后脚就进来了,说是找小玉的,结果他没看见小玉,就把鹦鹉抓走了。”

范材听到以后很是生气,问道:“阿父,那个大汉长什么样子。”

王父回答道:“鹦鹉貌似认识她,临走鹦鹉跟我说这个大汉叫张阿铁,让你去救她。”

严牙婆看了一眼被绑成麻花,嘴被帕子堵住不停呜呜的王鹦鹉,看她姿色还是有的,点点头,道:“确实是好货,值两千钱”

“喂,严牙婆也太抠门了吧,一个大活人卖给你,才给这么点钱?这一转手可就是翻了数倍的赚钱哪!”张阿铁在严牙婆的胭脂水粉坊此时正站在手里掂着严牙婆递给他的两千钱。

“ 你这这说的是哪里话?”严牙婆赔着笑脸道:“这外头看着风光,里头的艰难处,这钱难道不得孝敬大人吗。”

“行行行,反正我正我自认倒霉了。”

“我说张阿铁,前段时间,我可是听你的一个老乡说,你的妻子怀了孩子,这算着日子也快出生了吧。”

说起严道育流掉的那个孩子,张阿铁就咬牙切齿,想到范材,他有些生气的对严牙婆说道:“我那个媳妇儿早就和别的男的跑了,不过这个男的一家子很快就会遭到报应的。”

严牙婆看了看王鹦鹉说道:“我看这小娘子就很有姿色,比你那个媳妇漂亮多了,你怎么不让她当你妻子呢?”

张阿铁看着王鹦鹉说道:“我只喜欢小玉。”拿了严牙婆的两千钱,就出去了。

原来这个田壮和张阿铁也是面和心不和,张阿铁自从严道育走了之后,就一直在跟踪范材他们,没想到范材把这一家人保护的很好,只是那日严道育和范材出去幽会,张阿铁劫走了王鹦鹉,就是要调虎离山,顺便卖了王鹦鹉,挣几个小钱,等着范材分身乏术。

正当范材和王父一筹莫展之际,田壮呲牙咧嘴的跑上门说道:“阿材,你快去救救鹦鹉,她被张阿铁卖到严牙婆那里。这要是晚了,鹦鹉铁定去伺候建康城的达官贵人了。”

范材听到田壮的话说道:“你说什么?”

“她被张阿铁,这个抓到脂水坊了,你看我的伤都是被张阿铁那个贼人打的,这个严牙婆可是有徐大人去罩着,八成是要去伺候徐大人了。”

脂水坊

“你你你你你……”严牙婆看着王鹦鹉把给她准备的衣服撕碎了,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气死我了!”

王鹦鹉哭哭啼啼的对着严牙婆说道:“阿材兄肯定饶不了你们的。”

“我说小娘子,你就彻底断了和你的什么情郎什么阿兄的念头吧,你知道你去伺候谁吗,尚书仆射徐大人,那可是主上的外甥,你这个乡下的小丫头懂什么是泼天的富贵吗。”说罢她轻轻抚摸着王鹦鹉的胳膊,不经意间狠狠的掐了王鹦鹉一下,王鹦鹉疼的啊了一下。

“张阿铁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你。既然进了这里,你这身子就由不得自己了,来人把她带下去关在柴房里!注意可别让她跑了,先饿上一天。”

在那阴暗的柴房里,王鹦鹉被严牙婆无情地关了一整天,腹中饥肠辘辘。

她蜷缩在角落,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心中默默策划着逃跑方案。柴房的门老旧且结实,外面还挂着一把大锁,但王鹦鹉敏锐地发现门下有一道光线透入。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挪向角落的一根断木头,双手紧紧握住,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木头插入门缝,试图撬动那把冷硬的铁锁。

然而,就在即将成功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王鹦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僵住,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她迅速收回手,想要躲藏起来,但为时已晚,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严牙婆那张刻薄的脸映入眼帘。

严牙婆走进柴房,冷硬的目光扫过王鹦鹉,脸上刻着岁月痕迹的皱纹似乎更加深邃了。她手中的铁锁在昏暗中闪着冰冷的光,声音低沉而严厉:“王鹦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再动那些歪心思,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严牙婆走进柴房,王鹦鹉想现在快饿死了,先吃饱了,再逃跑,这样有力气,抬头看向她,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软弱而顺从:“是的,严婆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不再想歪心思,不过我被您关了一天了,快饿死了。”

严牙婆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但她并未深究,只是冷哼一声,说:“知道就好,别再动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来,先吃点东西吧。”

严牙婆在门外唤来一名丫鬟,用威严的口吻命令道:“去厨房给王鹦鹉准备点好的吃食,她一天没进食了。另外,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换上那件新置办的歌姬服。”丫鬟领命后匆忙离去。

不一会儿,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进来,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柴房,王鹦鹉闻到这久违的味道,腹中的饥饿感更加剧烈,但她强忍住狼吞虎咽的冲动,面带感激地对丫鬟说:“多谢姊姊费心,我一定好好享用。”

待丫鬟离开,王鹦鹉才开始细嚼慢咽,一边吃饭一边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逃离这里。她深知只有填饱肚子、恢复体力,才能有逃走的可能性。

“小丫头,别说老身没提醒你,要是伺候不好徐大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们全家都被杀,你就看着办吧,要是伺候的好,你这小丫头飞黄腾达可千万别忘了老身的好,你这个乡下土丫头知道徐大人是谁吗,那可是当今主上的亲外甥。”

不久,另一名丫鬟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件华美的歌姬服装。她为王鹦鹉细心穿戴,王鹦鹉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大袖上襦,下身则是间色的长裙,长裙拖地,饰带繁琐,梳上贵族女子常梳的三环飞天发髻,头上插了几只鲜花,王鹦鹉看着这身与她身份不相符的衣服,实在有些别扭,王鹦鹉走了两步,差点摔倒。

严牙婆看着王鹦鹉,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这身衣服,更显得小巧可人,招人怜爱,说道:“真是个小美人,你看看这不比你天天穿荆钗布裙的好。”

王鹦鹉看了看身上绣着暗纹的衣服,故意恭维的说道:“确实如此,多谢严牙婆,现在我想通了,我一定好好唱歌。”

王鹦鹉被带到院子里,有个歌姬名叫春燕,她带着几分无奈和同情看着王鹦鹉,开始教授她歌唱技巧。

“王娘子,你得先学会调整呼吸,唱歌时的气息要像流水一样绵长不断。”春燕耐心地示范着,她的声音如丝般柔滑,直入人心。

王鹦鹉低头恭顺地听着,看似专注学习,实则内心正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能的逃脱路径。她按照春燕的指导发声练习,表面显得对歌唱艺术十分投入,心中却时刻铭记着逃出这里的决心。

“这首歌是《子夜歌》,你要用心去感受词中的意境。”春燕轻轻唱出了开头的几句,王鹦鹉尽管身处困境,但她还是尽力模仿,力求让自己的歌声与情感融入到音乐之中。

每当春燕转身或者不注意的时候,王鹦鹉的眼神都会悄悄扫向院子的各个角落,仔细审视每一处可能的出口。她深知,只有在严牙婆眼皮底下表现得温顺且服从,才能赢得更多的自由活动空间,为最终的逃脱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青荷盖渌水,芙蓉葩红鲜。郎见欲采我,我心欲怀莲。”王鹦鹉跟着春燕唱道

严牙婆将王鹦鹉带到徐湛之处,亭内焚着香,清雅好闻,里中透着一丝清凉,不似寻常的香,徐湛之和广陵王刘休文对坐下棋,侍女在一旁为其斟酒,时而对饮,时而畅谈,当然还有美姬歌姬弹奏助兴。

严牙婆扭着腰说道:“大人,这个小娘子是老身千挑万选,孝敬您的。”徐湛连头都没抬,继续下棋,毕竟这种小家碧玉他可是见多了,毕竟他府里歌伎美妙。

范材换上小厮的衣服,混进了起风亭,这个亭子错落有秩,这个亭子很高,向南可以眺望蒋山观月台,琴室应有尽有,也快夏天了,果竹茂盛,空气中扑面而来的一股淡雅的清香,徐湛之经常招集文士,来此尽兴。

严牙婆看了一眼王鹦鹉,小声说道:“还不去给大人斟酒”王鹦鹉还没去斟酒就听见下面,杯盘粉碎声。

只见一两个小厮就被范材一脚踹到了几米开外。

看着范材在自己的起风亭里面大打出手,徐湛之的肺都要气炸了,连忙叫着护卫上前来。

“反了反了,快!多叫点人来把他捉了。”

范材看着王鹦鹉奇怪的打扮,拉住王鹦鹉,几个护卫很快将范材和王鹦鹉围住。

范材突然一只脚后退了一步,和几个护卫厮打起来,范材武功高强,出手速度也非常快,虽然护卫多,但是范材打斗也不吃力,招式奇妙,甚至有些飘逸好看。

范材看徐府的人越来越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确实能对付这些人,可是王鹦鹉呢,他本就是个逆党,只能速战速决,他看了看窗外。范材一把抱住王鹦鹉,说道:“紧紧抱着我。”

“可是这是顶楼,我有些怕。”王鹦鹉说道。

如果是范材自己,他可以一跃而下,根本伤不到分毫。可是王鹦鹉,范材没有把握两个人一起跳下去不会受伤。不过他顾不得了说道:“没事,你要是害怕把眼睛闭上。”

只见范材一跃而下,他抱着王鹦鹉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地瞬间也仅仅只是双膝微曲,随后放开王鹦鹉。徐湛之的这些家丁惊呼,连刘休文练武这么多年都感叹自愧不如。

徐湛之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追。”

徐湛之既然发了话,家丁们也不敢耽搁,马上下了起风亭,追了上去。

范材趁势抢了一匹马,带着王鹦鹉骑着马一路狂奔,一溜烟朝小路走的,就没了踪影。

可是那后面的徐家的家丁哪里知道范材跑去哪里了,一群人跑到了建康的街上去追,只见街上乱哄哄的。

今天刘休远去了东阳公主家呆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出行坐的是平常的马车,自然也被徐湛之家的家丁给弄的马差点受了惊。

“大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皇太子的车驾也敢挡,还不快让开?”陈庆国道

偏偏为首的家丁徐喜也是在徐府作威作福惯了,连看都没看也是个倔脾气,当下说道:“大胆,皇太子殿下怎么会坐这样的马车,你敢借着皇太子的名头招摇,真活腻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徐仆射家里的,耽误了徐的事儿,你担当的起吗,你给我让开。”

刘休远在车里很是不悦,心道徐湛之也是忒大胆了,连徐府的小厮奴婢都敢把他不在眼中,岂有此理,他一掀开车帘,出来了。

那徐喜虽然没见过太子,但到底是在徐府当差的,也算有几分眼力,只见这个男人面如冠玉,满脸冰霜,身上的衣饰,看着穿的比广陵王还好,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他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请罪道:“皇太子恕罪,皇太子恕罪。”

刘休远问道:“徐湛之在追什么?”

“回殿下的话,起风亭今日新来了个歌姬,却不想被贼人劫走了,还砸了起风亭,郎主叫奴婢们去追贼人。”

刘休远听到徐喜的一番话,心里也知道了七八,说道:“孤这个表兄,从小奢侈放纵,孤的阿翁和大姑从小宠惯了他,孤看是强抢民女不成吧,你这种家奴也是为虎作伥,还真以为这朱雀街都是你们徐府的地盘,真是胡闹。”

徐喜被刘休远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忙磕头谢罪。

刘休远看着徐喜说道:“不过,今天孤心情好,暂且饶了你,你去把徐湛之叫过来,孤到是看看徐湛之是怎么管你们这些废物的。”

徐喜诚惶诚恐,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一溜烟的去找了徐湛之。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徐湛之和刘休文跑过来。

“太子殿下,真的是你,下官还当是他们胡说。哎哟,这可真是对不住了,今天起风亭逃了一个歌姬,下官让家奴去追,谁知不想挡着殿下的路了,实在对不住!”说罢朝着徐喜挥了一巴掌说道:“混账东西,还不滚下去。”

刘休远看着徐湛之说道:“表兄,这阿翁在世的时候,说过,我们刘家家贫,后世刘家子孙若是有骄奢不节者,以旧衣示之,之前大姑在世的时候,还甩给阿父一些阿翁的旧衣,阿父和孤都不敢忘,这些年阿父简靖为心,性存俭约,不好奢侈,辇席都是乌皮绿,还嫌弃紫皮贵,可你作为大姑的儿子,又从小深受阿翁喜爱,也应该节俭吧,可如今你看看你,徐家产业甚厚,室宇园池,修的比的上皇宫了,歌姬如云,却还要指示家奴,当众抢民女,也太不知道检点了吧,如今连孤的车架都敢惊扰,真是放肆。”

徐湛之自知理亏,诚惶诚恐的道歉说道:“太子教训的是,下官一定要洁身自好。”

刘休远又看着身边的刘休文,他对这个六弟也不算很亲近,他一向不爱搭理刘休文,但是想起自己的弟弟们都越来越大了,不是文采出众就是有兵权,看看刘休文还有和徐湛之走的很近,心中顿时越发微妙起来,毕竟一个刘休明已经很让他头疼了,便不悦地说道:“六弟,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简直胡闹。”

刘休文也不生气,他心想毕竟刘休远是嫡长子,皇太子的地位本该是无法撼动的只是笑着说道:“是,阿兄教训得是,六弟回去,一定会好好闭门思过。”

刘休文一脸陪笑,然后对着徐府的家丁徐喜说道:“没眼力的东西,你们还不快将路让开,难道要皇太子亲自开道么?”

“是是是,奴婢马上命人开道!”徐喜捂着脸说道。

徐喜赶紧指挥手下清出一条道来,徐湛之和刘休文看着刘休远的车架沉默了一会儿。

徐喜看着徐湛之说道:“郎主,这歌姬和那个贼人这还追吗?”

徐湛之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如此,看着徐喜,没有好气,扬手又是一巴掌:“我养你们有何用,追什么追,等回府我再收拾你们几个混账。”

范材驾着一匹马,载着王鹦鹉到了一个小河边停了下来,范材看着王鹦鹉一身官家女郎的打扮,很是奇怪,又觉得很好笑,说道:“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王鹦鹉没有念过什么书,自然不知道这是曹植洛神赋中的诗句,说道:“什么意思,你竟欺负我没读过书。”

范材说道:“当然是夸我妹妹鹦鹉,长得漂亮。”

王鹦鹉微微一笑,可是转而又有些不安,他说道:“可是你救了我,不怕得罪徐大人,听说那个徐大人是主上的外甥,我怕。”

范材说道:“徐湛之为人,奢侈放纵,见利忘义。”

王鹦鹉看到范材对徐大人如此了解,甚至知道徐大人的名字,不禁有些怀疑,于是说道:“你好像很了解徐大人。”

范材看了看王鹦鹉,才意识到可能自己说漏了什么,赶忙解释道:“我当然很了解徐大人了,我在救你的时候,就把徐大人盖的起风亭地形都了解清楚了,他连牙婆拐卖人口的事情他都干的出来,要不是你阿兄我,不然你现在你就不是黄花闺女了,正好阿父和我也省了一桩心事。”

王鹦鹉听到这些,有些生气,故意扬起小河边的水花,说到:“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良心的,徐大人的岁数都能当我阿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范材被溅了一身水,说的:“喂,你讲不讲理了,谁好心救了你,我可是你阿兄呀”随手也扬起河边的水花。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范材对着王鹦鹉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这一切事情都是张阿铁这个混混干的好事,他知道我武功高,不好正面得罪我,只能借助严牙婆和徐湛之打压我们这些庶人百姓,我一会儿去趟建康城,打探一下徐府的情况,你回家先收拾收拾,这次徐湛之因为你我的事情,闹了一个好大的没脸,所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小心,他毕竟是皇亲国戚。”

夜晚范材穿着一身黑衣潜入徐湛之家里,伏在书房屋脊上,轻轻揭开一片瓦方孔下,只见徐喜和严牙婆跪在地上。

严牙婆说道:“大人,这个小娘子,是一个无赖卖给老身的,这老身也不知道这个娘子家里的情况,就知道她叫鹦鹉,您要是喜欢鹦鹉这个娘子,大不了叫人把她再捉来,伺候您。”

“够了,本官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出,救她的人就把本官的亭子砸了,本官还敢让她伺候。”

一旁的徐喜说到:“都是你这个婆子举荐不利,我们郎主才会得罪太子的。”

严牙婆一听太子顿时慌了忙说:“这鹦鹉一个小娘子家的,也没什么背景,怎么认识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呢,徐管家真会开玩笑。”

徐湛之一听到皇太子三个字,恶狠狠的踹了徐喜一脚:“你还有脸提皇太子,要不是你满大街的捉人,冲撞的太子,我能遇到这种事情。”

严牙婆暗自窃喜说道:“老身一向对大人忠心耿耿,一定会再给大人找些漂亮娘子的。”

徐湛之看了看严牙婆说到:“下次,你还给我找的娘子,要让人家心甘情愿。”

“是是是,老身下次保证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见牙婆走了之后,徐喜跪到徐湛之跟前,给徐湛之边捶腿边说道:“郎主,那个叫鹦鹉的小娘子,郎主您.....”

“我现在可没空想着这个叫鹦鹉的贱民,现在我在想想如何对付朝堂那些人,万一明日有朝臣弹劾,你郎主我吃不了兜着走,上次孔范二人的事情,要不是我向主上告密,我就是再是高祖皇帝嫡亲的外孙,也架不住建康西市的刽子手。”

“也是,郎主何必和一个贱民生气,天下女人多的是想巴结伺候郎主的,鹦鹉一个乡下野丫头,犯不着跟她这种女人一般见识,郎主揭发了孔范二人,又替主上料理了大将军彭城王,主上也爱惜大人的,想必此次也会过去的。”

“但愿如此,还有你,以后出门在外,给我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