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感谢?”宇文澈挑眉看了她一眼,晦暗眸子中的情潮涌动。
他一抬手直接按住了柳拂音的脑袋,不等她反应,一个炙热绵长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的脸蛋憋的通红,好似要窒息了似的。
宇文澈看到女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这才松了口:“啧,连亲吻都不会吗?你是如何被选中试婚的?”
柳拂音轻咬着唇,低头捏手指,“试婚又不需要这些,而且,我生的不好,县主不怕我勾搭侯爷。”
生得不好?
到底是那放在后宫佳丽中都出众的样貌不好,还是那让人看着就面红耳赤的身材不好?
宇文澈惊讶,但低头又看到她那尺码大了许多,看着就和长水桶似的衣裳陷入了沉默。
看来他的审美没问题,只是她那衣裳,确实显胖。
“叫什么?”
她都要以为男人又要说些让人羞赧的话,谁知倒问起她的名讳了。
可瞧着,他分明手眼通天,哪里查不出来她一个小小婢女叫什么?
柳拂音不懂他是想做什么,但还是乖巧应声:“阿音。”
在他面前,她从不自称什么奴婢,她是他的人,放在下位也该是他的妾而非低贱的奴婢。
“我的意思是,你姓甚名谁。”
“名字?”
女子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和他平视,“柳拂音,我叫柳拂音。”
自打她入了郡主府开始,名字便只保留了最后一个字,大家都唤她阿音,从不会有人问她,你的本名叫什么?
一丝丝被尊重的感觉在脑中回荡,女子看向他的眸子都亮了几分。
宇文澈浸没后宫多年,一眼便看透了她所知所想。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一眼便能看透在想什么的女子了。
她卑微的身份地位、貌美而不自知、以及单纯到愚蠢的性子,每一样都让他感兴趣。
宇文澈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那贵人呢?我总不好一口一个贵人的喊着,总要有一个称呼。”
宇文澈在她发丝上轻抚了抚,“还不是时候,等下次,下次再见面我就亲口告知你,我的名讳我的身份。”
宇文澈是皇帝,前朝后宫皆敬他纵他,便是他那宠妃,也总是拘着规矩,在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想往自由的宫外跑。
他很好奇,若她知道自己是皇帝,会不会恐慌曾经的僭越举动。
宇文澈笑着摸了摸脸,女子的劲很小,甚至都没留下巴掌印。
柳拂看上他一边笑一边摸着被自己打了的那半张脸,她陷入了许久的思考,他难道有那种癖好?
她不敢尝试,只是在男人看过来时,脸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肆意纯粹的笑容,真的很像那漂亮又明媚的娇花。
“那我等着你。”
看着看着,宇文澈又把人捻到怀里亲了起来,尽管马车的空间很大,但也顶不住有什么大动作。
所以在男人迷情意乱就要剥她的衣裳时,她眼眶一红按住了他的手,“不要在这里……”
一字一句颇有些悲凄,她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像在郡主府那日,他肆意占有了她,而她敢怒不敢言。
她是渺小的,只要他伸手就能抓到,完完全全的掌控。
宇文澈很喜欢这种感觉,可为了娇花依旧明媚动人,他也没有不顾她的意愿,只是抱着亲了亲她。
“可以把我放在前面的糕点铺子吗?我能出府,是给县主买爱吃的甜糕。”
“让小夏子和你一起……”
“不用。”柳拂音脑袋摇的很快,她怯怯的揪了揪他的衣角,忽然倾身附在他的耳边,“我还想买一些要用的,比如贴身的衣物,您可不可以,不要他们跟着。”
说起贴身衣物,宇文澈不由得想到刚才看到的那抹嫩青色下的春意。
“嗯。”男人表情淡淡,可不断交叉重叠的双腿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了掩盖踪迹,柳拂音先后跑了好几家糕点铺,而后是成衣铺、首饰铺之类的,她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才确定,宇文澈说话还算作数,确实未派人跟着。
最后,她进了巷子里一家不起眼的成衣坊,笑着在台子上敲了敲:“掌柜的,我去岁定的首饰可好了?”
“好了,劳姑娘去里面等了,姑娘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便是。”
出去汇报的掌柜很快,也就两刻钟的时间,柳拂音终于再次看到了这位“日思夜想”的人。
“阿音,我好想你……”
苏韫安黏人的很,尤其是上回两人发生了点什么,这会儿再见面,他直接亲昵的抱了过去。
也是因为上回那事,两人才弄出来这么个私会的地方。
柳拂音回抱住了他,“安哥儿,近日书读得如何了?”
“阿音尽可放心,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努力的,这一次,我定然要把你……”抢回来。
这未尽之意很明显,柳拂音笑了笑,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抚摸着肚子,带着笑容的脸蛋很快被忧愁替代。
“阿音,你可还需要银子,又或是是缺什么,我都尽力帮你拿到。”
柳拂音摇了摇头,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她这般正色,苏韫安瞧着也紧张了许多,“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月事推迟了好些天,我很害怕,所以就偷偷跑了出来看郎中。”
“大夫说,我有了月余的身孕。”
“可是,一直到前两日,县主才将我提为通房,侯爷甚至还未碰我,算算日子,这孩子定然是……”
柳拂音说着抬头看了眼苏韫安,又假模假样的哭了两声。
苏韫安一时间脑袋也是乱乱的,轰得一声,脑子里好似陷入了眸中,他竟然,竟然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安哥儿,这到底该怎么办呀?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我提心吊胆的,都要怕死了,若是侯爷知道,他定然会处置了我的,可是,我真的很想留下这个孩子。”
苏韫安轻轻握了她的手,“阿音,别怕,有我在呢,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