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移动舞台车和两辆房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新塘村时,袁莱还在屋里呼呼大睡,对外面的喧闹毫无察觉。
林听听站在门口,拦住了跃跃欲试的红包,“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回来连鞋都没脱就上床了,还是她给脱的鞋,擦的脸,关的门。
红包忍不住问道:“凌晨我们出去种花的时候,看到袁莱从外面回来,她没事吧?”
林听听回答:“没事,可能只是有点累了。”接着,她轻轻拍了拍红包的肩膀,提醒道:“你快去忙吧,今天的事情可着实不少呢。”
的确,九月八号似乎注定是个特别的日子。与昨天的诸事不宜相比,今天可谓是诸事皆宜。
早上,要迎接移动舞台车和房车。中午,要拍摄电视剧的宣传短片。下午,还有剧播扫楼活动等待着他们去参与。晚上,他们还要陪看正片,分享拍摄中的小故事。
一整天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司机熟练地将舞台车停在了村广场中央,三面全部展开,形成一个巨大的舞台,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这也太帅了吧!”鹭卓和卓沅同时一个跨步上到车上,对其爱不释手。
李昊反复拿着视频和实物对比,“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这完全可以站下我们十个人!”鹭卓跳下来,等卓沅离开后示意师傅关上三面展板。
“开关真的能如此丝滑吗?”蒋敦豪惊叹。
参观完舞台车,他们又迫不及待地去参观两台房车。
虽然空间不是非常宽敞,但好在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对于短暂休息来说,这样的条件已经完全足够了。
“那这样的话,我们五个人正好可以分一辆,我要选这辆蓝色的!”李耕耘兴奋地喊道。
“咦?可以自己选啊?那我也选蓝色的好了。”赵小童马上附和道。
“嘿,你们怎么都选蓝色啊?难道是看不起粉色吗?我偏要选这辆粉的!”陈少熙独爱粉色。
“哎,你们这么着急干嘛,都先让开,让大哥先来选!”赵一博站出来说道。
“快快快,咱们零零后报团”,王一珩拉着何浩楠和陈少熙钻进一辆车里。
何浩楠看着对面的七个人,说,“五个人!你们那边超了!再过来两个啊!”
卓沅和赵小童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向弟弟组。
李昊从车上下来,走到卓沅面前,“车我给你搞到了,节目你自己搞啊!”
卓沅笑着答应,“昊哥,放心吧,指定让你当领舞!”
“可以!”
村里的停车场已经没有空位,只能另开一块地当新停车场。
兄弟们把平面地图铺在餐桌上,分析新停车场的位置,商量来商量去,选了离村口最近的一条比较宽的路。
他们打算把倒塌的墙壁推平,把这块地当三辆车的停泊位置。
袁莱睡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各种工程车已经把路完全给堵住了。
混凝土搅拌机在村外待命,司机站在人群里看热闹。
何浩楠驾驶着挖掘机,游刃有余。
这是要把任贺的家给拆了啊。
袁莱心想,拆的好啊!
她找到僻静的地方给袁声打电话,“你去我卧室,找到一个橙白相间的行李箱,打开后你摸摸底层,应该是有一个硬盘,你把它给我寄过来。”
袁声在电话里大呼小叫,“姐!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好东西?这衣服多适合我啊!还有这香薰,多适合放客厅啊!”
袁莱叮嘱说,“别乱动行李箱里的东西我跟你说,都是有纪念意义的,我留着当传家宝的。”
袁声顿时不干了,“吃的你也留着?你的后代得吃化石了。”
“那不用你管。”
挂掉电话,袁莱看到王一珩和鹭卓搬着一块大石头往村外走,她追上去,问,“你们知道那个行李箱里有一张硬盘吗?”
两个人都摇摇头,“不知道,收到行李箱后,我们就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剩下的直接让红包给你送过去了。”
那就是意味着她即将成为第一个看到里面内容的人。
想想还有点兴奋。
中午,停车场的工作才完成一半,但他们要拍摄短片,场地由村广场移动到田间地头,也比较符合他们的状态。
短片策划由小丰收全程统筹,故事脚本则是出自赵小童之手,拍摄由李昊主导,默契的延续了之前的风格,让这个短片充满了熟悉的感觉。
故事的剧情大概就是一个贼喊捉贼被识破的情节。复刻了第一季中鹭卓丢剪刀的名场面,只不过这一次是鹭卓主动把剪刀弄丢,目的是为了引出到底是谁会第一个拿走他的剪刀。
然而,由于太过熟悉,拍摄过程中的笑场次数明显增多,李昊在镜头后面不断地调整着镜头角度,试图捕捉到最佳的画面。
“你们都是老演员了,怎么还憋不住呢?”李昊无奈地喊道。
李耕耘和卓沅说完自己的台词后,等待着陈少熙接下一句。可是陈少熙嘴里正叼着牛肉干,完全沉浸在看戏的乐趣中,早就把自己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词啊!”李耕耘忍不住提醒道。
赵小童则坐在地上,手放在虹昙花棚的侧边,笑着说:“少熙今天可是吃过瘾了。”
果然,旁边那满满一袋牛肉干已经被陈少熙吃得所剩无几了。
好不容易拍完了短片,兄弟们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启程前往扫楼现场。
现场人很多,也很热情。
媒体记者们迫不及待地抛出了他们精心准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你们发现这本同人小说的呢?”
第一个问题中规中矩,赵一博回答了缘分两个字。
真正的答案当然不能说出来,袁莱在心里默默回答道:“是字灵主动找上门的。”
“请问你们当初接下这部戏的初衷是什么呢?”
第二个问题紧随其后,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们不得不接啊。
鹭卓回答,“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这也算是实话实说。
“请问拍摄过程中印象最深的一场戏是什么呢?”
王一珩回答道:“每一场都挺深刻的,不过要说最深的,还是在房间里骑马那场戏吧。”
“请问剧里面会有精彩的打戏吗?”
李耕耘笑了笑,回答道:“正片我不知道最后呈现的成果会怎样,但花絮里打戏应该蛮多的。”
“请问分公司的名称有什么寓意吗?”
蒋敦豪回答:“寓意?那就要看我们和禾伙人之间有没有默契了。”
然后他把话筒对准后面的粉丝。
人群里传来欢呼声。
“请问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当前的角色吗?”
赵小童思考了一小会儿:“假设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现在这个角色就是最适合我的。”这个答案虽然有点模糊,但也算是比较真实的想法了。
“这部剧里有什么是让你挑战自我的吗?”
这个问题正中陈少熙下怀,“大概是让我当一个专业的篮球运动员。一开始我是真的有点子不懂,但时间长了,也就自然而然比较了解了。”
“请问第一次和姜堰导演合作,有什么感受?”
李昊举手回答说,“首先呢,姜导是个很优秀的纪录片导演,刚开始我们确实跟不上他的节奏,还好有龛下导演从中协助,我们之间才能磨合的越来越好。”
“请问拍这部戏,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呢?”
卓沅回答道,“那应该就是很幸运遇到其他九个兄弟了,我从来也没想过能和他们在一块拍戏。这部剧就像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我们。”
其他人拉住卓沅的手,给予卓沅无声的鼓励。
“这个问题是,拍完戏会有所谓的戒断反应吗?”
何浩楠拿过话筒,“没有,完全没有,因为每天一起床大家就又见到了,能有什么戒断反应?不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我在剧里饰演的角色。”
袁莱在人群里看到了之前的老板和同事,他们扛着机器站在人群后面,等其他大厂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了,才有机会从后面挤到前头,费劲巴拉的得到提问的机会。
前老板和同事显然是没有发现站在人堆里的她。
之后还有其他记者问了些关于正在拍摄的综艺的问题,兄弟们也都一一作答,都是比较官方的滴水不漏的答案。
被问到以后会不会签约艺人,兄弟们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人生的路有很多条,不一定非要规定非要走哪条路,我们感谢土地带来的机遇,也不吝啬给予其他人一些机会。不过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目前还没有签约计划。不过公司现在正缺人手,大家可以上各大招聘软件搜索十个勤天,踊跃投递简历啊!”
“那你们还会回去种地吗?真正的种地吧第三季还有希望回来吗?”有人大声问道。
“当然,地是一定要种的,后陡门已经是我们的第二个家了,不管在外面多忙,总要回家的。”
剧宣到最后,搁不住记者和粉丝的要求,十个人站成一排,清唱了《麦芒》和《后陡门的夏》。
“今天就到这里了,很高兴和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希望以后在合适的场合多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