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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魔宫少主高中进士了? > 第169章 情意绵绵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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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冬天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木屋外面天色变亮时,陆骁醒了过来。

阿依努昨日叼来的松枝中有丰富的油脂,可以让炉火燃烧更久。陆骁再去摸奕宁的脉搏,觉得他已经好了不少,体温也回升了。

奕宁的头脑混混沌沌的,只觉得四肢如针扎般的疼痛。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淡蓝的冰河,光和气泡翻搅着透彻的水,迷离又梦幻。

他在迷蒙间睁开眼,模糊地看到面前熟悉的脸。陆骁……

过了一会儿,他低低地梦呓:“你也死了吗?”

陆骁听到他的呢喃,垂下眼去观察奕宁的瞳孔。奕宁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瞳孔逐渐聚焦,看清了陆骁正对着自己的面部,微冒胡茬的下巴上有一道不浅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

什么梦这么真实,为什么连这种细节都能呈现出来?

动了下刺痛的手臂,奕宁费力地抬手,抚上那略有些扎手的下巴。还有这种触感?

他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大手渐渐收紧,挪到温暖的胸膛前。“还有哪里难受?身上痛不痛?”

奕宁愣了很久,把手贴到那沉稳跳动着的心口前。“陆骁…陆骁……”

“是我,我在。”陆骁耐心地回应他,“没事了。”

奕宁还有些魂不附体,发呆发了半晌,“你怎么会……”

陆骁轻轻拍着他后背,“好在我去的及时,要不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你。不冷了吗?我去添些柴火。”

他刚想起身,手臂就被奕宁紧紧拽住,头发也被扯着。奕宁贴得更近了,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后怕,一阵阵地发抖,偏不让陆骁离开兽皮的覆盖区。

陆骁心头一软,回抱住奕宁,温声细语地哄着。要强的小猫儿这时才在自己怀里低低啜泣起来,宣泄这些天以来受到的委屈。

哭到一半,奕宁四肢的刺痛减缓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立刻又把陆骁往外推。陆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作妖,解释道:“昨天你衣服全湿了,一会儿烤干了就给你穿。”

他光着上身出去添置柴火,又把昨日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整理好,找到自己的里衣套上,将奕宁的那份放在火边烤暖。

失去了陆骁温暖的怀抱,奕宁又开始发起抖,拢了拢身上的兽皮,想重新蜷缩起来,却感觉左脚踝刺痛,低低叫了一声。

陆骁昨日遍览奕宁全身,知道他那处受了伤,就把那只脚踝拉出来,碰了碰。奕宁疼得嘶了一声,立刻想把腿收回去,但脚掌被陆骁攥住。“别动,我看看,可能骨折了。”陆骁表情挺严肃的,奕宁虽然窘迫,但也乖乖不动了。

这是危急情况,陆骁抱着光身子的自己也是为了取暖救命,没什么的。他在心中自我催眠,逐渐放松了那条腿。

陆骁看着他脚踝处肿的发紫的位置,觉得不干预好像不太行了,托着那雪白纤细的小腿,稍微按压了几个位置,问奕宁哪里最疼。奕宁眼泪汪汪,哼唧着说没区别,都一样疼就是了。陆骁无奈,那个娇气的小皇子又回来了,只好先让他平放这只脚,别做什么大动作。

他又出去弄了些干净的雪,放进简陋的陶锅里煮开,吹凉后喂奕宁喝了些。奕宁干燥的嘴唇得到了温水的滋润,贴在他胸口,说:“衣服。”

陆骁把他的里衣拿过来,替他穿。奕宁别别扭扭地把他头掰过去,“我自己穿。”

“昨天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骁的蔫坏劲儿又上来了,示意奕宁抬胳膊。

奕宁无心反抗,只把自己的眼睛闭上,耳朵通红。

陆骁的动作温柔的过分,等里衣穿好,奕宁整个人又在他怀里缩着了。他干脆把头埋在陆骁颈窝里,就着这个姿势闭上眼。

陆骁抚摸着乖猫,用树枝和布条做了个简易夹板,暂时固定住奕宁的脚踝。应当去森林里找些药草捣烂了敷上去,不然这伤处不会消肿。

“你瘦了。”奕宁闷闷地说。

“你不也是?”陆骁的手落在奕宁后背,几乎能用手指数清楚他的脊椎究竟有几节。那两片轻薄的蝴蝶骨微翘起,偶尔滑动一下。

“你赢了吗?”奕宁问他。

陆骁点头,“赢了。后面补给上来的粮草,是你做的吗?”

奕宁小幅度点头,“没有粮草,你也能赢,都一样。”

“不一样,少死了很多人,而且现在宇文佑樘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了。”

奕宁抬起头看他,“我们一起跌进这荒原冰河中,生死不明,你信不信他会说我俩相继殒命,然后把军功都算在自己的头上?”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我们都活得好好的。”陆骁在呼吸间嗅到奕宁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药的苦味夹杂着难以捕捉的别样香气,断断续续,令人恼火。“我读了你写给我的那首诗。”

“嗯。”奕宁抿了下唇。

陆骁低沉的声音就在奕宁耳边,轻声念了其中几句,“看了几遍,已经能背。”他眼瞧着奕宁的耳朵又红了,又说:“你送我的那块玉,替我挡了一箭,碎了。”

奕宁惊讶地抖了一下,“你伤在何处?”

“没有大碍。”陆骁从怀中掏出玉牌,“你看,多可惜。”

“有什么可惜,这样的玉牌我有那么多箱,你喜欢,全给了你便好。”奕宁用手指点着玉牌断裂处。

陆骁目光幽怨,“不,我就要这一块。”

奕宁笑了,抚上他的脸,“那好,回去后请个雕工,用这两块残片雕些什么吧。”

陆骁看着他的笑脸,叹着气贴上去,轻轻噙住对方的唇,“你可知道要雕什么?”

奕宁没有推拒,安静地眯着眼睛,蹭了两下,“龙凤?鸳鸯?还是仙鹤?”

陆骁再也不愿忍耐,侵入他唇齿间,又怕奕宁喘不过气,略微攫取后就克制地退了出去,在那微红的唇上点了两下。“什么都好。”

奕宁定了定心神,不怕死地再去招惹陆大将军,果然被亲得头晕目眩。“唔…回帝都后,父皇会论功行赏,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陆骁没有半点犹豫,“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奕宁那份狡黠劲儿又回来了,“陆将军,那你要当心了,父皇听到这话,不但不会封赏你,还会想砍你的头呢。”

陆骁也笑了,“那怎么办,宁王殿下。”

“你嫁进长信宫,给我当王妃便是,绝不会亏待了你的,陆将军。”奕宁用一根手指挑起陆骁的下巴,作纨绔流氓状。

他俩正抱在一起,情意绵绵地说话呢,小屋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阿依努嘴里叼着一只鹿腿和一些草药,看着这景象,张开下巴,嘴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奕宁和陆骁呆在原地,还挺尴尬。奕宁认出阿依努,这就是自己那天“袭击”过的狼。

“阿依努,给我们的吗?”陆骁让奕宁躺回去,盖好毛皮,自己捡起地上的东西。

阿依努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哈欠,看看陆骁,又看看奕宁。绿色的眼睛里有点了然的神情。

陆骁辨认出自己需要的药草,用石头碾碎,敷在奕宁脚踝处。奕宁趁着这功夫凑到陆骁耳边,轻声问:“它应该不懂吧?”

“它什么都懂,而且听力很好,你方才说的话,阿依努全部听到了。”陆骁暗笑,把奕宁脚踝包好。

奕宁捂着脸,没想到自己能在一只狼面前丢脸。阿依努伸了个懒腰,这就要走。

“阿依努…它不吃吗?”奕宁问道。

“还有大半只鹿在外面,它会填饱肚子的。阿依努活了很多年,没什么猎物是它捉不到的。”陆骁说道。他把鹿皮剥下来,挑选肥一点的肉烤制,剩下的瘦肉煮汤。

听懂了陆骁的赞扬,阿依努骄傲地踱步,随后就出去了。木屋外响起几声狼嚎。

这让陆骁稍微放心了些,狼群还在,只不过规模变小了。

奕宁裹着毛皮,坐到火边,张嘴接了陆骁递来的鹿肉。他现在需要大量补充能量,被陆骁连哄带骗地喂了不少吃的。

看着跃动的炉火,奕宁抱住腿发呆,半晌后,轻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尸兵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再谨慎些呢?害死那么多影卫,李熊也受了重伤,不知死活。”

“这不是你的错,轮回宗和宇文佑樘培育出这种东西,本就罪大恶极。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把尸体弄活的,轮回宗的确有恐怖之处。”陆骁安慰他道。

奕宁把脑袋埋在膝盖间,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一阵冷,一阵热。陆骁见他脸色不对,用手去探他的额头,“发烧了。”

“嗯。”奕宁蔫蔫的,觉得陆骁的手凉快些,就用脸颊去蹭。这里条件有限,陆骁只能煮了一些草药,让奕宁喝下去,把他抱回简易“床榻”上。

“接着睡吧,等你好些我们再离开这。”

奕宁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扯下来做人形抱枕。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陆骁手臂,闭上眼。

外面又下起大雪,木屋内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听风声入眠。阿依努和它的狼群守在屋外,望着本应是月亮升起的地方。

同一时刻,严以琛与叶渡清等人坐在山洞中烤火,他们今日搜索了冰河的一条支流,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叶渡清紧挨严以琛坐着,听他们讨论明日的搜索地点,晃动手中的小药瓶。

“明天你要是昏睡,我就让他们先出发。”严以琛在他耳边低声说。

叶渡清摇头,“还是结伴走,如果再遇上轮回宗的人,会很危险。”

关嵬骑们各自去睡觉了,严以琛守第一班夜。他让叶渡清靠着自己先睡一会儿,说:“那个能影遁的家伙功力在我俩之上,我们联手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处。明日早上我就要找些帮手,眼下这局势,咱们还是求稳,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是夫人,谁是兵?”叶渡清把脑袋歪在严以琛肩头。“先不要去管四方神庙的事情了,奕宁和陆骁更要紧。”

严以琛搂住他肩膀,“你的事也要紧……”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警惕地直起了身。

叶渡清立刻醒了,与严以琛看向同一个位置。风雪中,一个人从黑暗的树林中走过来,身体的轮廓异乎寻常,好似很不对称。

“谁?”严以琛站起来,高声问道。

关嵬骑们警觉性很高,也都爬起来,抄家伙。叶渡清的手已经按在秋水刀柄上,如果那家伙踏入山洞,他立刻就会拔刀。

黑影顿住脚,好像是在观察山洞中的众人。严以琛和叶渡清突然感受到一阵罡风,本能地往旁边踏了一步,他们身后的石壁裂开了一道口子。叶渡清立刻出刀,秋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黑影中间部分,但那家伙动作真快,又跳到火光外,似乎对叶渡清勾了勾手。

“醒儿,别去!”严以琛觉得其中有诈,喊道。

但叶渡清皱起眉头,给严以琛递了个“没事”的眼神,也站到黑暗中。

黑影动了动,从身上卸下了个东西,叶渡清这才看明白,这是个男人,肩上还扛了个人。他似乎想领教领教叶渡清的武功,稍微活动了下肩膀。

叶渡清不含糊,来了招雪后初晴,刀影合着千层雪雾袭到陌生人面前。那人站在那没动,只挥掌就挡下叶渡清的剑气,与他对上了招。两人打上了几十回合,叶渡清越打越觉得此人的功法熟悉,实力强的没边,是在给自己喂招呢。

两人默契地同时收手,叶渡清把刀负在身后,试探地问道:“前辈,您是我师父天一的朋友吗?”

严以琛也看出此人的招式,颇有陆骁打架的特点,难不成这就是陆骁的师父?

附离鹘往前踏了几步,终于走到火光下,众人就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沧桑老头,穿得像个牧民,又像猎人。

他把刚才放下的那人拖近些,“这个快死了,你们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