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过后,支灷清醒了。他道:“足平使用什么药材?能让我任你摆布?”“坛主不要说那么难听啦,爹爹说,坛主身份尊贵,想侍奉坛主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的,所以,爹爹就说,只有暂时使用‘返腥秘功’得罪坛主了。”“‘返腥秘功’?它由什么药物组成的?”“足平不能告诉坛主,况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哦?你真不知道什么药物?”“是的,我不知道。”支灷一边起身一边道:“前天的事我还没有完成,现在要马上去办了。”“还没天亮啊,坛主多睡会儿吧。”“足平…”“哦?坛主为何不说话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了,你们父女这样搞,太不负责任了。”“我们不要坛主负责任,这房子是我的,是父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坛主以后想回来就回来这里住吧。”“‘嫁妆?’我没空住这里。”“我说,坛主有空就回来,回来就住这里。”“好吧,唉,我本想来报…可是,我还没成功就惹上一身膻!”“坛主不要发脾气嘛,听说福建逃到这里很远很辛苦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好好过我们的生活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坛主,起床吧。”“好吧,起床迟了很困。但我还有事没完成,必须马上去…”“坛主吃早餐再去吧。”“在哪里吃?”“当然是在家里吃啦,稍候就拿来,但你先刷牙洗脸,我已经叫人把盥脸的东西全拿来这里了,坛主看,良姜笔、细盐和毛布全在盥脸盆旁了,坛主快洗牙洗脸吧。”“好的。”
“‘良姜笔’?良姜笔是什么东西?”支灷边走边走到盥脸盆旁蹲下,仔细观察之后,再拿起一支指头大小木棍,此小木棍约五寸长,样子很新鲜,小棍子的一头刚用铁锤打碎过的痕迹。“这就是‘良姜笔’?是用来洗牙的?啊?这么先进?用这东西来刷牙吧?咦?这不是高良姜的茎吗?”支灷拿起良妆笔沾点盐巴就刷牙了,果然是刷牙用的。
“坛主吃早饭了。”“好的,谢谢语容,谢谢咤惮。”“坛主不必客气。”“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快退一边。”“是,小姐。”
“足平,稍后我要去一个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愿意去,我还求之不得呢。”“好的。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并且看见什么都不要生气,当然,我说不能生气不代表你不能生气。”“坛主,什么事情?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说呢?有的人认为很可怕,有的认为是好事,也有个别认为是不好的事。”“好吧,我答应坛主不生气就是了。”“足平,你爹爹呢?”“父亲领人去练武了。”“那我去练武场告诉他了。”“坛主要告诉父亲什么事?”“也就是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嘛,不声不响走了不是我的风格。”“好吧,现在去?”“是的,是现在去。”原来支灷要告诉足源,要回到素尚父亲家里,因为昨天答应过要给他买土地。
一会就到了足源跟前,支灷说明来意。足源道:“在下派几位高手跟坛主一块前去。”“谢谢足源,不用了,没谁敢动我,有足平跟去就行了。”“那好吧,平儿要好好照顾坛主啊。”“女儿会的。”
“坛主,去那里有多远?”“不到五里吧?”“坛主好像不清楚有多远吧?”“是的,我是追一个疯子过来的嘛,追着追着就追到你父亲面前了。”“坛主没抓住那个疯子?”“他就是知杆嘛。”“啊?哈哈…”足平当即笑的前仰后合。“足平不要笑了,会笑死人的。”“好吧,我不笑了。我要感谢知杆,没有他就不可能遇到坛主。”“足平,你哥哥他们都做些什么的?没看见他们?”“几个哥哥都搞饮食生意。”“哦?搞饮食生意?生意很好吧?”“好像是吧?现在吃的最火的是‘港点’品牌,也就是哥哥最拿手品牌生意。”“‘港点’?‘品牌’?”“是的,坛主没尝过吗?”“没有,‘港点’是什么东西?”“‘港点’就是一个饮食的品牌嘛,有上百种食物,什么都有的吃,但卖的最火的就是茶油炸鸡,它色香味俱全,鸡皮黄黄的,非常好看,看见就想吃了,坛主,中午我们去试试‘茶油炸鸡’吧。”“可以,但你哥哥的店铺在哪里?”“哦?坛主果然不知道啊,我哥哥的‘港点’品牌那个地方都有。”“真的?”“好像是吧?我知道的地方都有啊。”“好,中午一定去尝尝。”
“足平,前面就是我要处理事情的地方。稍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好吧。”
“哎哟!女婿啊,你跑去哪里啊?唉,岳父到处找你,素尚,素…阿木阿次快叫小姐回来!”“是!好的好的…”
“你以为我跑了?不回来了?”“嘿嘿,女婿如果不回来就肯定是跑了,现在好了…”“你找到几亩地了?”“暂时是两百六十亩。但要…”“要现金?要多少一亩就说吧。”“要三钱金子一亩。”“这么便宜?这些田有用吗?是旱地吧?但我不管这些,好坏也是你自己挑选的…”支灷从胸前拿出钱袋。他道:“这袋里面有三两纯金,你先拿去用。”支灷说完就抛给极估。
“家人回来了?”“哈,连你也以为我跑了?你在囊理室几十年难道我是徒有虚名的?”“嘻嘻…家人言重了,不说一声就走了谁知道你什么行为?家人以后不要不声不响就走了,人家很担心你啊。”“素尚搞错了,我去追疯子。你们不也看见了吗?况且你在囊理室二十多年还不知道我是谁吗?”“你…”“对对…女婿去追疯子了,女儿快…女婿,诶?她是谁?”“她是虚内子。”“‘虚内子’她叫虚内子?”“是的,她叫虚内子。”“我不是叫虚内子,是…”“是什么?女婿,她是什么?”“好了,你快拿钱去把田买下来吧,迟了被别人买走了。但要按之前说好的去办,不得弄虚作假。素尚,我们走,去吃…吃什么了?”“吃港点。”“对对,去吃港点。”“‘港点’?那东西好像很贵哦。”“叔叔吃过港点?”“我没吃过,但听说过港点。”“要不一起去吃港点再回来买田吧。”“爹爹没听见?你的女婿叫爹爹去吃港点再回来买田。”“哦?好好…不不…你们去吃吧,爹爹下次再去吃。”极估马上出门去了。
“家人怎么办?”“去吃‘港点’吧。你爹爹拿到金子了乐的不知道天地了,去买地了。”“爹爹会不会给错钱?”“你父亲只是欢喜,为穷人做好事觉得非常欢喜,也是第一次做好事责任重大,可以大声跟世人说:‘我也是好人!’但你爹爹不是疯了…”“嘿嘿…家人说话真幽默,把爹爹骂惨了我又无力反驳,还要感激你,嘿嘿…把爹爹说的那么灵动好听…”“你快走啦,只顾你爹爹面子,不顾我的肚子。”“坛主,我跟你说啊,在爹爹面前不可以那样说,会气死爹爹的。”“我会的,下次保证骂个新高度,保证一边骂他一边感激我。”“我求你不要刺激爹爹好不好?答应我吧。”“好吧,我答应你,下次保证不骂他了。”
“足平,这里去哪个集市最近?”“我不知道。”“家人为何不问我?”“现在问你了,去哪个集市最近?”“廊莫。”“好,去廊莫,足平会轻功吗?”“会点。”“素尚快引路。”“好吧。”素尚挥挥手就马上腾空而去。
很快到了廊莫,也很顺利找到“港点”。“足平,虽然是你哥哥的饭馆。但我从不贪小便宜,你不要跟你哥哥说什么啊,不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这里吃饭。”“好吧。但如果哥哥遇到我们又怎么说?”“你…就说,我们不是来吃霸王餐的,也不是火烟鹞。”“坛主吃过霸王餐吗?”“坛主?”“素尚闭嘴。足平,我从没吃过霸王餐,诶?足平怎么联想到我会吃霸王餐?”“因为坛主武功盖世…”“笨蛋,我有必要吃霸王餐吗?虽然我长相平平,也没口才,甚至没文没武…”“喂喂…坛主在说我吧?”“行了,你们别争了,嗨,家人,说她是‘虚内子’,可是她又说不是姓‘虚’的,也不是叫‘虚内子’,家人说,‘虚内子’是什么意思?”“素尚很想知道吗?”“是的,我很想知道。”“那好吧,吃饭后再告诉。”“家人怎么要搞这么复杂?现在说吧。”“好吧,但我说出来你三年吃不下饭。”“那就先吃饭吧。”“好吧,小二快来…”“来了来了,请问客官想吃点什么?”“来三份港点番薯和港点木薯,再来三份港点冰糖鸡蛋。”“客官还要其他的吗?”“那你们还有适合我们吃的吗?”“有,有很多很多,比如‘港点鸡丁笋’啦、‘港点白醋糖烧肉’啦等等…”“来三份港点鸡丁笋吧。素尚,足平,你们要什么就继续点吧。”“我想要个港点醋糖乳猪。小二,有吗?”“有,就这些?”“是的”“好嘞,加一个醋糖乳猪。”“小二等等,素尚还要什么吗?”“我也加一个醋糖乳猪吧。”“好嘞,马上送来。”
不一会,各个港点齐到。“足平点的鸡丁笋、糖醋乳猪,你们快吃吧。”“好的。素尚姐,吃醋糖乳猪咯。”“好的,谢谢足妹妹。”“诶?坛主为何不吃糖醋乳猪?”“你快吃啦,那东西我吃不下,尤其那种小猪的骨头,牙齿碰到叽叽咕咕就想吐…哦,你们快吃吧。”“家人常说‘天神嗜狗,女帝嗜鲎’。”“不是我说的,是古话传来的。”“坛主说什么?”“我没说什么,足平快点吃。”“家人,味道怎么样?”“味道很特别,尤其这个港点番薯,怎么搞的这么好的口感?糯糯的,非常好吃。”“木薯口感怎么样?我觉得木薯更好吃。”“对,木薯更好吃,尤其加这个糖是最最恰到好处,不甜不腻,味道鲜美。”“鸡丁味道怎么样?”“我不喜欢吃鸡肉,只吃两个素的,但是,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只吃素不吃荤,所以就点一些荤做做样子的,让别人看看台上有荤,或者见我们吃这么好的食物就流口水,说我们吃出水平。”“什么?吃东西也要吃出水平?”“当然要吃出水平啦,比如你吃的全是甜的就容易厌恶,对肠胃也不好,堵滞脾胃啊。所以,甜就要酸来搭配。”
“坛主,我们现在去哪里?”“素尚,你那个叫什么村?”“涉呢村。”“先回涉勒村,看买下的土地有什么情况。”“好吧。”他们很快回到涉泥村了。
“盛弟!”素尚没看见父亲就找弟弟。一会,卟盛回来了。“盛弟,爹爹还没回来?”“是的。”“你知道爹爹在哪里吗?”“不知道,今早不是说去卖田吗?”“是买田,不是卖田。”“家人,我去找爹爹?”“你不要去找了,一个女孩子到处跑很好看吗?”“家人说什么啊?我在外面跑几十年了。”“那你有几十岁了?”“这…嘿嘿,那我们在家里等爹爹了?”“不了,我没时间等了,下次再找你爹算账吧。”“家人不要说那么难听,爹爹不会骗人的,尤其不会骗家人。”“我没说你爹爹骗人,只是说他喜欢贪小便宜,时刻都想得到别人的东西,鸡蛋摸蚀三分,雁过拔毛等等,随时都想占有,我是说有可能,不是说他真的会这样的。素尚要听清楚啊。”“家人还有话说吗?”“暂时没有了。”“我爹爹被你说的不是一文不值,而是半文不值,没错,我爹爹是贪小便宜,可是,这是因为穷和不傻造成的啊。”“素尚为自己父亲开脱的水平大差了。因为穷就爱贪小便宜?”“穷是首要原因,你不是也说,肚饿时去偷人家的番薯吗?”“素尚,偷吃和偷东西赚钱是两种不同的境况。前者是因为饥饿难忍,不偷就会饿死;后者主要想发财,跟神圣的饥饿毫不沾边。世人不会声讨饥饿者,只声讨贪得无厌者。”“家人…”“哈,素尚还不服?”“我服了。”“素尚记得啊,我没有强迫你服啊。”“我知道了,家人不要啰嗦了。”“算你还识相。”
“坛主,我们现在去哪里了?可以回家了吧?”“不,我要回岗顶涿鹿庄园。”“我呢?家人,我不想回囊理室了,就跟着家人了。”“好吧。但你不可以跟囊理室断线啊。”“我不会跟囊理室断线的。但是…”“你怎么不接着说?”“我…”“你你我我什么?快说呀。”素尚红着脸,把嘴伸到支灷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支灷也把嘴伸到素尚耳边说了什么。“本来不行,但看在家人份上只好答应了。”“那就走吧。”支灷三人快速腾往东飞去,不多久进入一片深山密林里,半个时辰后,终于穿过丛林,不多久进入贴沙提,经过一番寻找,很快买下一栋宅院。
“素尚去挑选几位年轻人到家里帮忙吧。”“好的,给他们多少薪水?”“给现在的市场价吧。”“这个没谱吧?”“没谱你就看人给价吧,精明能干又干净的给多一点,不伶俐的、不修边幅的就给少一点。”“多一点是多少?少一点又是多少?”“以三厘钱一天就是大概数吧。”“三厘是不是大少了啊?”“这是长年算的啊,不少了。当然,如果是短期工嘛,三厘一天确实少了一点。”“家人,我还是不敢去,不知道怎么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吧。”“那就走吧。”“家人为何害怕安格的人知道?”“你还用我多说吗?”支灷边走边查,很快找到卖人行。“足平快选两个帮手吧,你要仔细挑选,一旦买下就不可以调换了。素尚也快挑选吧。”“家人不选两个?”“我当然要选啦,而且至少要选六个,两个煮饭,两个…”“家人不要选女子吧?”“素尚是傻瓜吗?一间大宅院和你们,我不可能挑选男人做帮工的。”“为什么?男人比女子有力气啊。”“你不要再啰嗦啦,快选吧,引狼入室这么蠢的事会发生在我头上吗?”支灷经盘问这些女子的岁数,很快选了六个年轻女子,不还价,要多少给多少,逐一签字画押,给了钱。一中年男人道:“老板,以后我可以赎回女儿吗?”“可以,工期满一年后可以赎回家了,哦,不要赎金。”“真的?”“唔,是真的。”“谢谢老板,如果一年可以回家,到时候退回老板金子。”“不用退啦,一年后,只是要她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我家里,可以自由住下去,不愿意可以自行离开。”“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自古就没有啊,老板,我没听错吧?”“你没听错,自古没有现在就有了。”“老板是哪里的?”“这个…为了大家安全,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跟去看看。”“啊,大好了大好了…”“足平还没选好吗?”“坛主,我不懂选呢。”“唉,你看见不想吐和身体健康就行了,人肉不能吃的,快点选吧。”
素尚早选好了,也签字画押,支灷马上给钱。足平终于挑选两位女子了。但她好像不太满意,不过,经支灷催促之旧也马上签字画押了。
素尚和足平从没经过眼前这种事情,心里总是很乱,不知道怎样下手。刚选回来的女子也不知道要怎样才不让主人痛骂。
“你们不能顶嘴,不能跟老板同台吃饭…”跟着回来那位父亲悄悄说了很多很多。支灷暗暗偷笑,装作没听见,不注意,也不理睬。
傍晚时分,还是穷人和穷人的孩子最懂事,不过,那帮女子因为分工不公引起不满,那位父亲跟一帮女子争论不休,不时窃窃私语,不时眉飞色扬,口沫四浅,为了谁去做饭、谁去挑水、谁去扫地等等事情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天黑了。支灷叫素尚和足平一起走到那位父亲和众女子面前。他指着素尚和足平道:“你们不要争论啦…她们是谁的主人,早在贴沙提就定下来了。我领回的六位女子,你们听我说,一人煮饭包揽种菜买菜,一人挑水和找柴火,一人打扫卫生和张捞餐食,另外还有三人如果有急事要马上帮忙,没事时就坐下休息。你们的分工每五天就轮换,这样子谁辛苦谁闲着都人人有份了。”“呵呵…老板说的真好啊,也很公平,你们命真好啊,跟着这样的好老板,大家放心跟着老板吧。老板,在下回家了。”“你留下来明天再回家吧,也好帮我安慰你女儿吧。”“好吧,在下就厚着脸皮留下来过夜了。”“没事,你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