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害人性命。”
“爹,什么害人,这话真难听,而且谁能有证据?他那病本来就是要命的,迟早的事儿。”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是谁。”
阎埠贵质问着自家儿子,在窗户外许大茂看不见的地方两人却相视一笑,继续表演着。
“还能是谁,谁又有那个权利呀,您好好想想吧。”
沉默。
这是在给许大茂思考的时间,想想谁会要你的命。
良久。
“我想不到,总不能是老许吧,不可能,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阎埠贵的语气里充满了震惊,但脸上却毫无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信息。
至于许大茂,此时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无声的哭笑着。
“久病床前无孝子,有什么不可能的,而且明知必死,谁还想往里边砸钱呢。”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这可是亲儿子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就算不是亲人,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老许怎么能这么做呢。”
“爹,我知道你心善,但你也不想想,这几年为了给许大茂抓药看病许家费了多少钱,这些都是无底洞。
之前能扛住那是因为他们家还有积蓄,现在花的一干二净,自己都活得艰难,哪有余力照顾许大茂。
说不定在心里还埋怨呢,埋怨生了个不省心的儿子,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这一句句话像是尖刀般直刺许大茂的心脏,他的内心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不敢相信亲生父母会放弃他。
可耳边的话有理有据,如果换做是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谁会一直把钱扔进无底洞呢,而且也得不到任何反馈,死是必然的结果。
“不要想这么多,不管怎么说,咱们拿着老许的钱,就要把许大茂照顾好,如果以后他真的不给咱们钱了,哎,到时候再说吧。”
“我的亲爹呀,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想干,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老许已经不给钱了?”
“拖了整整三个月,每次问他要都说下个月给,我看这情况是彻底放弃许大茂了,要不是偶然知道对方去找亲孙子,我也不敢这么确定啊。”
“哎,那咋办,咱们多干了三个月的活,一分钱都没拿到,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阎埠贵的语气里已经有了退意,这十分符合他的人设,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好处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
屋子里的许大茂还在悲伤春秋,听到阎埠贵有了退缩的意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了,如果阎埠贵也不管,那他基本上可以判处死刑,只剩下在家里发烂发霉了。
“什么咋办,简单的很,先去把工钱要回来,然后不管不就行了,后面的事也跟咱没关系。”
“我想想,我回去想想,你先把这饭送进去,不要让他看出什么问题,这孩子够可怜了,现在更是亲爹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