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谨让林敏芝和关悦在山洞里休息一下,自己去给她们找吃的。
今天,运气不错,他在山里射到了一只野鹿。
这时,王者也在琴德薇催促下,走进了山林。
黎谨听到树丛中传出的簌簌作响的声音,心中顿生警觉。
他握紧匕首,借着高大的树体作掩护,等待着猎物上门。
王者根本没注意到不对劲。
他仗着自己对地形熟悉,在矿山里穿梭着。
当他经过黎谨身旁时,一股掌风袭来。
好在王者机敏,立刻卧倒在地,才避免了受伤。
黎谨一把将王者提起。
“黎大哥?”王者的语气中带几分欣喜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黎谨一巴掌拍向王者的后背。
“好小子,不错,刚才还挺机灵的嘛。”
王者抹着额头的虚汗,尬笑道:“是黎大哥你手下留情。”
“琴德薇呢?”
“在前面山洞,我带你去。”
琴德薇所在的山洞附近,两个年轻的姑娘正在靠近。
“芝芝,这附近应该没山洞吧,不如我们就去之前那个洞穴吧,虽然脏点、小点,但能凑合。”
“那山洞不安全,我感觉就在这附近。”
琴德薇所在的洞穴在茂密的藤蔓掩映下,很难被人发觉。
不过可能是刚刚王者出来的太匆忙,又或者觉得大晚上的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洞口附近的植物有踩踏的痕迹。
“关悦,这里。”
两人打算进入山洞查看。
一支箭矢朝两人飞来。
林敏芝偏头,同时还不忘拉开来不及反应的关悦。
“德薇是你吗?”
洞内的琴德薇仔细辨析着洞外传来的声音,她又惊又喜。
“芝芝?”
“嗯,是我,还有关悦。”
琴德薇撇开藤蔓,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芝芝,悦悦,真的是你们,快进来。”
两人随即进入洞穴。
因为害怕被发现,洞里并没有点火。
好在现在天气还不冷,不然晚上众人肯定会失温。
“德薇,你还好吗?”
琴德薇紧紧抱住两人。
“我还好,只是昂纳叛变了,我三哥和大哥就是被他们挑拨的……”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大致猜出昂纳有问题了,但昂山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喜欢你的嘛,为什么他像是在逼你出来?”
琴德薇嗤笑:“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看未必。”
黎谨随王者也来到山洞中。
“阿谨,你何出此言?”
“我是男人,更了解男人。芝芝要是你生死不明,我想我也会迁怒众人的。不过这昂山不太聪明,这不是将人往反面推嘛。”
“果然臭男人只会帮臭男人说话,”
“你们既然不信,那我们打个赌。”
“你想干什么?”
“我想策反昂山。”
琴德薇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讥笑:“你在白日做梦吗?”
“所以我说我们打个赌。”
“好,我跟你赌。赌什么?”
琴德薇兴味十足的盯着黎谨。
“你想赌什么就赌什么。”
“赌你以后女儿给我儿子做老婆。正好我们俩的婚约可以让孩子们继承。”
黎谨看着琴德薇身旁的林敏芝脸有些发烫。
否决道:“不行,换一个。你这模样,还想我未来女儿嫁给你儿子,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嘛。”
“呵,你倒是挺自信的”,琴德薇笑得有些冷,“我还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上了。”
“行了,赌注你若是没想好,以后再说。把你脖子上的牙雕给我。”
“你想干什么?”琴德薇满腹狐疑。
“谈判,放心,不会出卖你。”
林敏芝对昂山可信度持怀疑态度,提出跟黎谨一起去。
“两个人去有个照应,他若是不念旧情,执意一条道走到黑,对你设伏,我也能接应你。”
昂山此时正在矿山管理室喝着酒。
“老王,满上。”
王河对着军阀做派的昂山敢怒不敢言。
有本事找你老爹报仇去啊,在这里逞什么英雄,没能耐,还把气撒在无辜的人头上,简直就是懦夫。
他看了一眼,还挂在刑架上的矿工,对着昂山说:“少寨主,您看您气也撒完了,能不能把他们放下来,让他们去疗伤。”
“谁说我气撒完了,等我喝完这碗酒继续。”
“昂山,你好大的威风啊。”
昂山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人影,打了一个酒嗝,带着怒意道:“放肆……嗝…嗝。”
“昂山看清楚我是谁?”
黎谨给他一耳光。
“咦,小白脸。”
黎谨虽然练武,但唇红齿白,极具欺骗性。
特别是那双亮晶晶闪着星光的眼睛,清澈又明亮,让人总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黎谨一把抓住昂山的衣领提到水桶旁,将他的头按进水桶里。
又提起来,再按进去,直昂山彻底清醒。
屋里昂山的亲信拔出枪对着黎谨,却不敢轻举妄动。
被黎谨挟持的昂山示意手下都出去。
等人都离开后,昂山眼里恢复一片清明。
他又回到饭桌旁,满上酒。
“来,兄弟,我们喝一个。”
“你装的?”
昂山挑眉:“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是有勇无谋的匹夫?”
“你身边有你父亲的人?”
“就是因为我身边的人有叛徒才导致德薇坠崖。别让我找出来是谁,否则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昂山说的咬牙切齿。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要是你真的爱琴德薇,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的。很显然在你心里,她没那么重要。”
昂山气得将酒碗用搁在桌上,酒碗里的酒溅出来了一大半。
“胡说八道,我爱薇薇,胜过我生命。我相信她的能力,只是没料到我身边出来叛徒。”
黎谨不为所动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谁都证明不了。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在跟坎诺的人勾结在一起了,坎诺那些人是怎样的人,相信你比我清楚。”
昂山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来这,不是为薇薇抱不平那么简单吧。”
黎谨不紧不慢的拿出牙雕。
“我们想让你帮帮忙。”
昂山一把从黎谨那夺过项链。
焦急的质问道:“德薇,现在还好吗?”
“她好还是不好,取决于你的决定。”
“你们不明白,即使我父亲不反,薇薇的六个兄弟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出的,到时候无论她支持谁都会有危险。六位少爷都不是领导蒲甘的最佳人选。
大少耳根子软容易被人左右,二少倒是有勇有谋但身体不好,三少骄纵跋扈听不进谏言,四少出身不好又阴晴不定,五少只是一个莽夫,六少顽劣不堪。”
“你还少说了一个人?”
“谁?”昂山不解的挠头。
“琴德薇啊……”
“薇薇?琴将军是不会将权力交给她的。”
“都到这一步了,也由不得他了。我听说,琴德薇在军中的威望不输其他几位少爷,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帮琴德薇坐上那个位置。”
“你是想我背叛我父亲?”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这是孝顺你父亲,让他颐养天年。”
昂山还是有些犹豫。
黎谨见状笑道:“你对昂纳心慈手软,你父亲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他是你唯一的父亲,可你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再说又不是让你杀了他,只是让他退下来荣养而已。”
轻飘飘的话重重烙在昂山的心里,他心里的那杆天平早已偏的没边了。
昂山沉思片刻:“那好,你说怎么做,我配合你们。”
“好,首先我得拿下你父亲。”
“只是我身边的叛徒还没抓出来,要是泄露了消息,恐怕……”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不知道先下手为强。放心吧,你身边那个叛徒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抓住了。”
黎谨转身要离开。
昂山喊道:“慢着,我跟你一起去。”
黎谨拒绝他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跟琴德薇见面。”
“为什么?”
“我怕她掐死你。”
昂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