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芝提着昂山身边的叛徒回到了山洞。
晕厥的叛徒被林敏芝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芝芝,你怎么把昂山的人抓来了?”
林敏芝努了努嘴:“他就是昂山身边隐藏的那个奸细,你的行踪就是他泄露给昂纳的。”
“哼,昂山那蠢货,量他也没胆子敢出卖我。”
“芝芝、德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昂山,万一他跟他爹合谋,我们不就被他们一网打尽了嘛。”
“关悦说的对,德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最好做两手准备。”
琴德薇沉吟道:“你们说的有道理,不过在这之前得给昂纳一个回礼。”
她指着王者,“小子,去把这叛徒的手跺了。”
王者睁大眼睛,瞳孔放大,结结巴巴回道:“你……你叫我?”
“不然呢?我们这里就只有你一个男的,你不去,难道我们去?”
地上的叛徒也悠悠转醒。
看到琴德薇的脸,不由的尖叫。
聒噪的叫声,让林敏芝忍不住捏紧拳头。
琴德薇按住林敏芝和关悦,“让我来,我还有些话问他。”
两人用蒲甘语嘀咕了半晌。
琴德薇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脸笑得特别狰狞。
叛徒恐惧的连连摇头。
“想活命啊?胡噜,你背叛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后果了。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
胡噜撑起身体想跑。
“愚蠢。”琴德薇抽出鞋子的匕首掷出去,正中胡噜的胸口。
胡噜睁着眼不甘心的倒下。
琴德薇面不改色的抽出匕首,顺手用胡噜的衣服擦干刀上的血迹。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王者吓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声,惊扰了琴德薇。
他转头看向林敏芝和关悦。
只见两人神色都淡漠,丝毫没有害怕。
“你们不怕吗?”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王者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在这边混。”
琴德薇处理完胡噜,看着对自己满眼惧怕的王者道:“小鬼,去把胡噜的尸体送给昂山。”
“你……你叫我送?”
“不然呢?”
“现在是晚上耶。”
“然后呢?你若是想跟死尸待一晚上吧,我也不介意,正好给你练练胆子。”
“可是……”
“嗯?”
王者求救的看向林敏芝。
“王者,德薇这是为你好,你若想在这边混就要面对这些才行。”
他也知道这边的残酷,认命的背起胡噜尸体,只是发抖的双腿泄露他心里的真实情绪。
王者一边背着胡噜尸体,一边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有怪莫怪。”
惹得不放心跟在他的后面的三人一阵嗤笑。
山林里寂静,这一阵阵的笑声,让王者以为自己遇到女鬼了。
他拔起腿就跑,嘴里还囔着:“有女鬼啊,有女鬼啊……”
王者跌跌撞撞的跑回矿场。
将胡噜的尸体扔在昂山面前,他立刻躲进王河怀里。
昂山不忍看到胡噜的现在的模样,挥手让人带下去掩埋。
他身边的亲信皆是愤慨的叫着要给胡噜报仇。
昂山心中知道是谁做的,也知道琴德薇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手下的人一把从王河怀里扯出王者。
王者一直表现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别问他,他一个小孩那个知道什么?应该是阿爹在杀鸡儆猴。”
“寨主?怎么会?”
“胡噜是因为我死的,兄弟们放心,我不会让胡噜白死的。”
“少寨主三思,寨主毕竟是你亲爹。”
昂山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阿爹受奸人蛊惑,我作为儿子的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你们若是愿意,请随我一起清君侧,攘除奸佞。 ”
这些人都是跟昂山出生入死的兄弟。
当下就跟着喊起来。
“清君侧。”
“清君侧。”
“……”
昂山趁着夜色当机立断带人急行军回到营寨。
正在房里跟杜刚夫人做着某种运动的昂纳被这么一吓,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人,怎么都分不开。
又惊又急又怒的昂纳就这么得了马上风。
昂山在心里感叹真是天助他也,接管了昂纳的所有势力。
面对其他兄弟的质疑,昂山更是直接用铁血手腕直接镇压。
黎谨他们也带着琴德薇跟黎子义汇合。
黎子义对于儿子能想到用反间计很是欣慰。
不过他可不能让臭小子的尾巴翘天上去。
在顾禾、关山夸奖黎谨时,他扫兴道:“别高兴的太早,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黎谨胸有成竹的瞥了黎子义一眼。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再扶琴德薇上位。”
黎子义微讶:“你们要扶德薇上位?”
“怎么不可以?”
“德薇是女孩子,根本不在琴将军继承人考虑的范围内。”
“哦?你歧视女人?”
被黎谨扣帽子的黎子义气得想现在就跟这臭小子打一架。
“臭小子,你用这招来陷害你老子,你这些手段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他转头对琴德薇说:“你想当蒲甘的新首领吗?”
“如果能让蒲甘平息战火,让百姓享受太平日子,那我当蒲甘首领又有何不可?”
曼德勒宫中,琴将军正被琴大少威逼下令让位。
琴将军阴鸷看着自己这个敦厚谦恭的儿子。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是你出身最尊贵的儿子,蒲甘最高统帅的位置迟早应该交给我。难道你心里还属意三弟?”
“呸,你老子我还没到退位的时候,你们这些不孝子。老二、老五你们是不是也想要这个位置?”
琴大少立马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坐在轮椅上琴二少惨白着脸咳嗽两声。
“大哥,你看我这副破身子担不了这么重的责任,我只想当个闲散的谋士。”
琴大少眼里闪过不屑,老二这个病秧子,量他也没胆跟自己争。
他又扫向人高马大的老五。
被自己大哥这么看着,琴五少立马表忠心。
“大哥,你知道我是个莽夫,怎么能坐这个位置呢?”
“哈,老五,看把你吓的,大哥不相信谁也不能不信任你啊。”
他又转头看向被捆的像个粽子的琴将军。
“阿爹,你不是总说得人心者得天下,你看到了吧,老二,老五都支持我。至于老三他们,很快他们什么都不是了。”
“你个畜生,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啊。”
“阿爹,你看着吧,我会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报”,一个内侍闯进寝殿。
“说。”
“大少,不好了,三少他们带着兵冲进宫殿了。”
“慌什么,叫狙击手准备。”
说着,琴大少让琴二少守着琴将军,自己跟老五拿着武器冲了出去。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一场宫斗厮杀开始。
黎谨跟昂山带着一队人藏在暗处偷偷注视着一切,准备在两方厮杀的差不多时再去浑水摸鱼。
林敏芝几人跟着琴德薇赶去琴将军寝宫。
寝殿内只剩下琴二少、琴将军和内侍三人。
琴二少透过窗户望着殿外。
“阿爹,你猜谁会赢?我猜他们都会死,到时候你就只剩下我这一个儿子了。”
事情发生的很快,琴家五位少爷毫无防备的被自己亲信们捅了刀子。
这五位少爷至死都难以相信这一切。
他们带着不甘和悔恨闭上了眼睛。
殿内,琴将军满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你做了什么?”
琴二少脸上扬起了讥笑。
“看你说的,我一个蹶子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在老大面前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在老三需要帮手的时候无意透露了诺坎旧部所在位置。
像我这么兄友弟恭帮助兄弟的真是世间少有。”
“老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