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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学子等在贡院外,就等着时辰到了,贡院开门,然后他们经过检查就能进去了。
此时贡院外,人头攒动,但却不喧嚣吵闹。众多学子们虽早早地便来到了这里,却也知道在贡院外是不可大声喧哗的,故而,学子们有的站在原地,不时地踮起脚尖,向贡院的大门张望;有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互相鼓励和安慰,也有的还在临时抱佛脚,嘴里喃喃着书本的内容。
靳承安被家里人送到贡院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也是昨日才知道,欢欢不在府里,而且几日都不在府上了。问了其他人,说是在庆阳王府,可他不信!
今日是他科举的日子,欢欢和他一早就约定过,会亲自送他来贡院,看着他进去,然后再第一时间来接他回家的。
这些日子,他跟着国子监的先生去拜访其他的隐世大儒了,没顾得上府里,府里也没有给他传消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府里的女眷都不知道欢欢的下落,或者说知道的都不准确,他昨日一回来,问了欢欢的去处就去过庆阳王府了,可庆阳王府的招待是招待他了,可就是不让他见欢欢,还说欢欢跟庆阳王府的表兄弟姐妹出门了,他就更确信,欢欢不在庆阳王府。
后来他又去问祖父,祖父只让他安心科举,不让他多问,兄长们也只有四哥在府里,可四哥也是一问三不知,他就知道,欢欢肯定是又出事了!
可他心急如焚又没有人能问,也不敢贸然去找,他不知道欢欢的事,怕他贸然去找会坏了欢欢的事情,故此隐忍了下来。
可今日家里人都一大早就起来为他准备了,还是不见欢欢,他心急就止不住的惊慌,忍不住的胡思乱想,现在更是没有心情科举。
靳承安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希望某一次抬头的瞬间,就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了呢?
靳家来送人的是靳承荣,春闱开始,靳家几个在朝堂上有官职的就早早进宫了,更何况还有个春闱主考官。
靳承荣看着小弟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急,可大哥他们都是找妹妹了,他相信兄长们定能找到欢欢,并保护好它,现在重要的是小七这小子。
“小七,小七,小七!”连叫三声,他旁边的这人都没有反应,靳承荣不得已在最后一句时,提高了音量。
靳承安茫然回头,“啊?四哥,怎么了?”
唉~
靳承荣叹气,这几日他叹的气比他在外面半年叹的气都多!愁死他了!
“小七,欢欢那里你别担心!有大哥他们在,欢欢不会出什么事的,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被事情绊住了脸,等你考完出来,说不定欢欢就回来了呢?说不定你一出贡院,就能见到欢欢了。”
靳承安垂下头,语气落寞,“可欢欢这么多日都不在府上,又不知下落,我担心她!”
靳承荣显然也知道这个最小的弟弟有多黏着欢欢,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七,欢欢虽然和你一样大,可比你有主意多了,身边又有保护的人,不会出事的。”
“你别忘了,你不是说你答应欢欢要考个好成绩吗?就你现在这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觉得你能高中吗?”
靳承安抿唇不语。
在他心里,科举如何能和欢欢的安全相比?他现在就恨不得能不考了,可以立刻离开去找欢欢去!
靳承荣又安慰了几句,不过收效甚微。他也知道,小七这个人,看似最没脾气,最好说话,可也是最固执的。从小到大,他看多了他在欢欢的事情上固执己见的样子,也见识过他为了欢欢可以执着到什么地步。
很多时候家里人的话,他都不听,可唯独只要欢欢发话,他总会下意识的去听,去执行。有时候,他也说不上来,小七这样好还是不好?
毕竟再是关系亲近的姐弟,也总有各自婚嫁的时候,那时候,小七又要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贡院外学子们的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靳承荣也很紧张,就怕小七真的钻牛角尖,临到头就不考了。
那样他怕不是回府要被祖父他们打死吧?!
终于,贡院内传来了一声悠扬的钟声,这是贡院到时间开门的信号。学子们立刻动了起来,纷纷涌向贡院的大门,又在守卫的注视下,纷纷排起队来,很快就开始了井然有序的检查。
门口的守卫们开始忙碌起来,唱名、核对身份、检查物品,每一道过程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严格执行,守卫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学子的身份和随身物品,就算是食物,干粮,都被掰碎了确认没问题,才能过,就为了确保没有任何违禁物品被人带入贡院之内。
学子们都很配合,他们知道,这扇门的开启,意味着他们人生中的转折点开始了,会试即将开始,过了,他们就是举人老爷了,与平民彻底划开界限。而只有通过了这次考试,他们才有机会进入仕途,才能一展抱负。
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后,前面的学子们终于顺利地进入了贡院。靳承荣看着前面排队的队伍,又看着不死心还要再等一等的弟弟,感觉一阵头大。
话说,为什么要把这个苦差事派给他?实在不行让大伯母来送小七也行啊!
他真的,口水都要说干了,小七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劝说弟弟的办法,就听到有疾驰的马蹄声打破了贡院这里的沉闷氛围。
其他学子不明所以,却也好奇的往马蹄声响起的方向看,而靳承安,在听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的马蹄声时,眼睛陡然一亮,面上也充满了期待,那亮晶晶的眸光,都让靳承荣觉得刺眼极了。
马蹄声渐近,一行人在路边火把的照耀下,也渐渐显露出身形。
打头的青年一身玄色衣袍,骑在黑色的高头骏马上,就像是逆着光而来的神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在他身后,两骑盔甲着身的青年并排而行的,身上的盔甲在火光中反射出冷冽的光,像杀人的利剑,锋利又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