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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半夜,烧烤架就支起来了,室内的温度飙到了36度。

最先热醒的是徐阿姨,她起床开了空调,又立刻跑去儿童房查看,天猷和念棠都睡得很熟,晚上穿着短裤背心睡的,居然没有出汗?

温度飙到42度时,俞圣卿起床开了空调,去看孩子,发现屋里凉悠悠的,给两人盖了小肚肚,去老丈人屋里看了看,都大汗淋漓了居然没醒?

温度没敢开太低,二十八度。

等他一圈儿忙完回到卧室,发现老婆居然不在床上?!

正要下楼找人,就看到梅一诺端着水杯上楼了。

“喝水吗?”

“喝!”

上半夜,俞圣卿已经吃够了能碰不能吃的苦,后半夜很老实,抱着老婆睡到大天亮。

徐阿姨一大早起床,外面的天,艳阳高照,不仅院子里,远山近林丝毫不见雪的踪迹。

若不是地上草枯,远处树秃,还真是一副盛夏酷暑的景象。

不过——

这温度是不是不大对?

家里开了空调温度26、7正常,可刚才她进院子收昨天晚上晾晒的衣服,居然也没有觉得有多热。

一看温度计,33c。

这个温度放在往常足以让人汗流浃背,此刻却完全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徐阿姨开心了,这算什么极热?

她抱着衣服被单进屋,碰上青鸟起床,忙兴冲冲的道:“不热。极热没来。”

“真的?”青鸟一下来了精神。

她鞋都来不及换,就冲进院子,在晾衣绳下转了两圈,片刻后乐颠颠的回来,“太好了,我去扫院子!”

三十来度的天气,对她来说连空调都不用开,正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

一整个院子扫下来,青鸟额角才微微出了点儿汗,也算排了排身体里的寒,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楼上,殷政鹤站在卧室里,望着窗外,眉头微微蹙起。

被太阳炙烤的大地正升腾起肉眼可见的阵阵白雾,远处的房屋、树木都被笼罩在这片朦胧的热气中,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水幕。

他推开窗户一条缝,一股热气涌进来,虽不如室内凉爽,却完全是能承受的程度。

难道说极热没来,姑娘的信息有误,还是……

殷政鹤心思一转,脚步匆匆往楼下走。

“您起了?有现磨的豆浆,喝吗?”徐阿姨正在给被单抽真空,这些厚被套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了。

“稍等。”殷政鹤摆摆手,脚步没停,径直进了院子。

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却不灼人,温度计显示32c,只能算微热,完全在身体能承受的程度。

甚至因为冷了这么些日子,骨头缝里都浸着寒气,此刻被太阳这么晒着,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倍感舒服。

他脚步不停,直到推开院门,一股滚烫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像是有人兜头朝他泼了盆刚烧开的水,热浪裹挟着灼人的气浪,烫得他皮肤发疼,呼吸都滞涩了半秒。

殷政鹤下意识地身体猛地后仰,脚下一个踉跄。

“小心!”青鸟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才免了他摔倒在地。

她自己也被那门缝里窜出的热气烫得缩了缩脖子,惊道:“外面怎么这么热?”

殷政鹤站稳脚跟,望着门外白茫茫一片的热浪,喉结滚动了两下。

刚才在窗边闻到的热气,怕是被这院子滤去了七八成——门外的世界,才是极热真正的模样。

“把门关紧。”他声音有些发紧,反手按住门板,“没要紧事,谁也别出去。”

青鸟赶紧把门闩插上,后背抵着门板,还能感觉到外面传来的阵阵灼人温度,像是门板都被烤得发烫。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院里院外,分明是两个世界。

“这……这也太邪门了。”

殷政鹤没说话,只是抬头朝二楼姑娘的卧室方向看了眼。

院子里,经过近一年的极寒,种下去的草皮和花卉植物早已冻死。

殷政鹤暗道死的好,里里外外都光秃秃,应该不会太快露出破绽。

厨房里,徐阿姨正琢磨着要不要添些石膏点成豆腐脑,隐约听到院门口的动静,探头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殷政鹤扬声应着,转身往屋里走,“豆浆给我来一碗,不加糖。”

这时,梅一诺下楼看了看客厅,有些奇怪今天俩小的怎么这么贪睡,家里太安静了。

这一看就对上了老父亲端着豆浆,欲言又止的眼神。

“怎么了?”

青鸟藏不住话,“外面,外面……”

梅一诺一瞬间了悟,“出去过了?”

青鸟点头。

“这院子我请人蒲眉山的师傅看过,本就是建在寒洞之上,又有阵法加持,所以有一定的避暑作用。没什么事不要出去,也别说漏了嘴,不然容易招祸。”

是这样吗?

蒲眉山的和尚这么厉害?

二楼,俞圣卿斜倚在雕花栏杆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木质扶手,眼底漾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目光焦着在楼下那抹娇小的身影上 —— 胡说八道还能一本正经,道行不浅!

别的地方他或许不甚了解,但蒲眉山的底细,俞圣卿还真颇为熟悉。

主持大师的确是位得道高僧,他当初选中蒲眉山,就是跟主持有一些缘法。

可看风水设阵法,怎么看都是道士的活计,和尚何时也有了这份本领?

自家这口子,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

他望着梅一诺淡定的侧脸,唇角弯得更深——秘密多了,谎话都说得得心应手。

俞圣卿转身轻步走向儿童房,刚推开门,就见念棠已经醒了,正像只小鹌鹑似的一动不动守在哥哥床边。

小姑娘听见动静,抬头见是他,立刻竖起手指抵在唇间,大眼睛里满是严肃的示意。

“爸爸,别说话,会打扰哥哥的。”

姨姨刚喂哥哥吃了丹药,得等药力慢慢消化吸收,哥哥自然就会醒过来。

俞圣卿极配合地放轻脚步,可凑近了一看,原本带笑的神色骤然一凛 —— 儿子的状态不对劲。

他下意识抬手想探探小家伙的体温,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死死按住。念棠仰起脸,眼里满是对他出尔反尔的指责:“说了不能碰,姨姨说要让哥哥专心吸收药力,不能浪费。”

俞圣卿心头狠狠一跳,很好,这个家,除了他,似乎都有秘密!

还是说,家里的秘密只是单纯的将他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