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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两间卧室,一个小客厅,但收拾的干净整洁,餐桌上摆满了熟食,一进门,金霞便介绍了屋里两位老人:“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志平便在身后点头哈腰地招呼着“叔叔好阿姨好!”

金侠母亲一脸歉意,尖声细气地说着自己不会烧菜,都是在外面买来的熟食。然后又仔细地瞅着志平,无限怜爱的叹息,唉…多好的青年人!仿佛是说这么多年缺席了金侠的生活,实在是个遗憾。

这时志平看到一个长发女子从房间阳台走过来,立马想到这该是妹妹了。便含笑点头,金侠对志平说:“这是妹妹金芳,下班就在洗衣服呢?”然后又问妹妹:“你儿子呢?”

“他不还在这里吗?”金芳便起身去找,却见小虎早已站在门外,盯着志平远远地看,金芳走过去,抱着儿子进来说:“我的乖乖,家里有人你不敢进来了,你叫叔叔,以后经常来这里呢”?

志平便友好地递玩具给小家伙,小虎依旧一声不吭,只奇怪的望着志平。志平倒心生疑惑,难道自己跟这孩子还有缘吗?

爸爸一直笑容可掬地忙着烧菜,家里炖了一锅羊汤,其他都是买来的牛肉板鸡这些熟食。饭桌上金侠用筷子帮志平夹一块羊肉说:“你吃。”一会又夹一块烧鸡腿兴奋地说:“烧鸡。”

志平每次都望着金侠夹菜时欢喜满足的神态。金侠告诉他,这羊肉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到呢!志平想到自己并不能安静的享受羊肉的美味,他要回答父母的问话,也要回应金霞给他夹菜。他感觉那顿饭好像是在拍电影,只是他安静下来时,才觉得金家的的两朵花格外美艳,尤其金芳皮肤白皙,长发飘飘,像个大学生,但孩子都打酱油哩!

志平想到这是金侠老师的妹妹,是个警察,连刚才散漫的坐姿都不由自主的抬头挺胸,正襟危坐起来。他远远地跟着金芳有问必答,眼光只悄悄瞄一眼金芳,便对着小虎望过去。

只有金侠跟他说话时,他才稍稍放松。

那顿饭吃的志平小心翼翼,却又十分难忘。金侠母亲,一会儿叹息,却又是满脸的笑容,一会儿开心的笑,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却又一脸的惋惜。志平只默默的听着。

金芳早早的带着孩子离开饭桌,一会儿便回房间休息了,只有金侠陪着父母说话。志平有问必答地说了自己毕业后的创业,婚姻经历,两位老人叹息不已。父亲说了一番接纳志平的话,并祝福他们两人白头偕老。

母亲只合不拢嘴的笑,不住地点头,那一刻,志平悄悄的望向金侠。金侠也是一脸的幸福,似乎第一段婚姻因为没有父母的祝福,便不算婚姻。

她此时像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己的选择得到了父母真诚的祝福,她不禁伸手拉着母亲的胳膊状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人生该有的场景,一个也没少。如此幸福的时光,一辈子只要一次也就够了。

志平和金侠离开父母家时,已是深夜11点了,站在夜风拂面的路口。小县城的路上车辆稀少,越发觉得马路开阔。志平感觉金侠今晚走的路不对,并不是去药都宾馆,便提醒别走错了。

金侠回头朝志平一笑,一句话也没说,志平便明白:今晚不用住宾馆,让他回她出租屋里了!

喝了羊肉汤的志平越发觉得身上微微燥热,忍不住敞开衣服任凉风放肆地吹开他的胸脯。那甜甜的晚风吆,刚从志平怀里挣脱,又和金侠撞了个满怀。

那青春的肌肤,让两人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仿佛从不曾恋爱过,更没有离过婚,只是把一生的柔情给了对方。

金侠住在县城南关的一个粮库宿舍区,一排格局一样的房子推开门,一个小院,左边一个厨房挨着卫生间,正面两间套房。金侠说这里一共没几户人家,只有几个老人,他非常喜欢这里的安静,不被打扰,比住在市里的筒子楼上舒服多了。

夜晚这里不仅安静,连灯光都没有,志平跟在后面,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着金侠开了门。屋里很乱,金侠抱歉地说:“这几天忙着写课件,家里太乱了。”

志平确实也觉得乱糟糟,但他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自由,放肆。沙发和床一样,可以就地一躺,两人便抱在一起,像是憋了好久的感情可以放肆的发泄了!

志平来的路上就曾想过金侠的模样,等见到的时候却不敢放肆了,发自内心的尊重,今晚父母的祝福仿佛让他有种家的感觉。

他刚刚进屋子,又觉得自己是男主人,根本没必要有做客他乡的拘束。

志平看着金侠,情绪像是泛滥的口水咕咕地流入喉咙,他像儿时在乡下看到成熟的红瓤黑子的大西瓜,那口水也这样咕咕的流啊!

也记不得两人怎样解开对方的衣服了,是那放肆的晚风吗?金侠伸手关掉大灯时,屋里一片朦胧,两人像是忘了时间,忘了对错,忘了你我还是人。

两人在寂静到近乎荒凉的仓库宿舍,彻底的放肆起来,他们是荒野上的两头饿狼,在轻轻嗅着对方的体味。等两人脱下衣服时,一个有了柴门闻犬吠的悸动急切,一个是风雪夜归人的安然踏实。

志平惊讶自己这么久还像个老当益壮的将军,提枪在巷子里横冲直撞,而每一下都像是刺中了敌人的心脏,金侠一声声的哀嚎,然后喃喃自语“死了死了!”

像是洪水中冲溃了的千里长堤,那么坚固的长堤,说倒就倒了,只有轰然一声。两个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仿佛洪水漫过,又漂在大海上。过了好久,志平抬头望向金侠,微弱的灯光下,金侠的眼睛又大又亮。

志平起身冲了一把澡,回到床上把腿伸到被子外,金侠摸摸志平发达的胸大肌,一脸满足。

志平想到每次餐后血糖升高时他没有合适的运动项目,只好俯下身子,两手撑地做俯卧撑,而长年累月的俯卧撑却让他的胸脯像是哺乳期的女人。

金侠半天幽幽地问:“你该不是骗子吧?”

志平愣了半天,不明白金侠在说什么。然后看到金侠说网恋有很多骗子,志平才恍然笑着问:“那你觉得呢?我有哪些破绽吗?”

“没事,你就是骗子,我也心满意足了!”

志平无声地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是租来的房子,拉了两位老人,和一个带着小孩的妹子来骗我呢!”

金侠忍不住哈哈大笑地问“那我骗你什么呢?”志平想了想说:“要命啊,刚才不就是要命了吗?”

金侠一听就爬上来亲了志平一下,说:“我们两个虽然是迟桂花,但一样要绽放的热烈长久。”

志平一动心,又是一个长长的吻,等平静下来时,志平问金侠明天怎么安排的呢?

金侠抱怨地说:“只有两天时间远的地方去不了,但近处的也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我们去泰山玩玩。”

志平说:“泰山离这里并不远,徐州的特快列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要不我们明天一大早去徐州,下午就能爬泰山了。”

金侠一听就喜上眉梢:“没问题,明天我就请假 ,来回三天就够了。”她又问:“你有几天假?”

志平听到金侠这么问他,便说“几天都行,大事我电话联系,小事就交给父母,我十天半月也没问题啊。”

金侠赞叹着满足着,她觉得志平像是一个儒雅的商人,自由而富足。她激动地说:“明天就出发吧?我请好假就走!”

晚上志平久久睡不着,他想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一年江淮水灾,中央电视台记者来采访他们, 他第一次徒步去学校10公里之外的山口迎接身上穿着cctV马甲的记者,那种兴奋莫名的状态跟今晚一模一样,现在虽然早已不再是少年偶遇cctV记者就激动的人了。

想到金侠才是他可感佩的知己,是第一个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爱人。父母没有给他任何压力,他完全是自由选择,他对这种自由之花开出的文明果实充满感恩。

虽然他并不完全了解金侠,但他相信人民教师,相信知识对人向善的改变。跟前一段糟糕的婚姻比起来,这以后的日子真是琴瑟和谐的一唱一和啊!

第二天中午,他们就坐上了京沪线的特快,到泰安下车才3点多。北方初秋的天空干干净净的,蓝天白云,和他们此时的心情一样没有任何负担,只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