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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下来,林向安的调整有三点:

第一,给哨长郑佑“减负”。

只负责盯全局、喊口令,不再分心打架。

第二,赵泽不再当“火枪手”,改成“远程骚扰手”和“预备队”。

一直躲在自家阵型后面,用沙包专砸红队的关键人物。

第三,狼筅、长枪、盾牌绑成一个“铁三角”。

狼筅是“扫帚”,负责扫开、遮挡敌人视线;

盾牌是“门板”,顶在最前面扛伤害;

长枪是“毒蛇”,等机会一击制敌。

而林向安自己,则游走在铁三角的侧后方,随时补位救场。

几人越听越觉得清晰,心里那股慌意反而消了不少。

接下来是战术。

“别人都觉得我们不行,那就干脆装给他们看。”

林向安的语气很淡,却透着股锋利,

“让红队放松警惕,放心大胆地压过来抢旗。

等他们冲进来时,郑佑你专注指挥,

王锐、王和信、徐言恭、林远、孙茂,

你们几个铁三角要死死抱团,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赵泽,你在后方盯紧红队哨长赵泓,

目标就是打掉他们的指挥,让他们瞬间乱阵脚。

我会等在一旁,‘钓鱼执法’,找准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最后,趁乱抢旗。”

“听明白了吗?”

他扫视全员。

郑佑眼神越来越亮,早忘了自己之前的硬话,此刻满脸佩服:

“嗯!放心,我记住了。”

王锐、孙茂使劲点头:“明白!”

王和信、林远也简短回应:“明白。”

赵泽不多说,只是坚定地点头。

徐言恭一开始还有点别扭。

但被林向安的目光盯得心虚,只能闷声道:“知道了。”

随后,还没正式开始。

林向安就让郑佑带着大家快速演练。

动作简单,加上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紧张感反而少了,气氛一下稳了下来。

薛教官原本担心蓝队的情况,特意过来查看。

结果一眼看到的不是吵架,而是一群人正全神贯注地练习配合。

这节奏,比之前顺多了。

他不禁狐疑:

不是说他们在争吵吗?

怎么反而变得更有干劲了?

薛教官狐疑地盯着蓝队的动作,正琢磨着。

不远处传来几声笑。

红队的人正看热闹,边整理装备边摇头:

“瞧他们那样子,还在练呢?”

“哼,垂死挣扎。”

“等真打起来,不用两轮就崩了。”

有人故意压低声音,但笑意遮不住,

“他们现在抱团练的越卖力,等会儿被冲散得越惨。”

赵泓也往蓝队那边扫了一眼,嘴角勾了勾,没有把这场景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蓝队只是临时抱佛脚。

不过是一群即将被打乱,再被收拾的对手。

......

就在此时,演武场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而略显嘈杂的脚步声。

通往场内的几道月洞门与垂花门,瞬间变作人潮涌动的通道。

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群步履从容、气度不凡的人。

宁远伯赵如梁身着赭石织金常服,外罩玄狐裘披风,裘毛在冬日微风中微微浮动。

他在亲随与几位佩着麒麟、狮子补服的高阶武官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

随行的武官们神情冷峻,低声交谈。

靴底踩在青砖上的声响仿佛都透着一股压迫感。

队伍中,一位身着青色孔雀补服的兵部右侍郎徐珩,原本正与同僚笑谈,神情闲适。

但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向场地,不由一顿。

那不是他家那混小子吗?

瞬间,他脸上的礼节性笑意凝住了半拍。

心里暗暗腹诽:这小子瞎凑什么热闹?

原本没打算带他来,可那孩子非要跟着,说是找同伴玩。

没想到……居然混到场中去了!

真是一刻不让人省心。

他身旁的武安侯郑礼目光一转,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徐珩神情的细微变化。

心中立时有了几分明白,唇角微弯,却装作不经意地哈哈一笑,顺势指向蓝方阵列:

“哦?徐大人,令郎和我儿都在其中。好!好!少年意气,正当如此!”

郑佑与徐言恭素来交好,两家的长辈也早是心知肚明。

武安侯这一句话,立刻将周围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霎时,视线如潮水般涌向蓝队阵中那几名少年。

有的神色讶然,有的恍然大悟,还有的嘴角勾起,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人群中已经有人低声议论:

“那不是武安侯家的小侯爷么?是在蓝队吧?”

“蓝队的都是谁家的小子?看着都挺面生。”

“不知道啊——”

“我瞧红队气势如虹,蓝队好像还在练阵呢。”

窃窃私语像细浪一样扩散开来。

徐珩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只是缓缓收回目光,面上神情重新归于沉稳,淡淡地道:

“小儿顽劣,让侯爷见笑了。既然上场,便当全力以赴。”

宾客们沿着石阶一路登上高台。

那处位置视野绝佳,锦毯铺地,雕花座椅一字排开,显然是专为贵宾准备。

紧随其后的,是几位年少公子,衣冠整肃,时不时探身向场中张望。

另一侧,高台下的看棚里,宁远伯夫人与几位贵妇缓缓入座。

厚厚锦垫与暖炉早已备好,香气与暖意氤氲四周,让场边平添几分雍容气息。

管家与仆从迅速安置锦墩、茶具,动作利落;

护卫则在周围布防,目光警惕地扫过人群。

不远处的临水二楼雅阁,檐下悬着几盏金红相间的宫灯,灯影随风轻摇。

楼内几位年轻姑娘倚栏而立,笑语盈盈,或捧茶细品,或凝神赏着不远处的梅枝。

她们不时探身俯瞰场中,等待着比赛开场。

清脆的笑声与风铃声交织成一曲轻快的前奏,与场下正酝酿的暗潮涌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红队那边,少年们正在系甲整兵,看到贵宾齐至,更是士气昂扬。

有人压低声音笑道:

“啧,来了这么多大人物,正好见证我们收割的时刻。”

笑声虽低,却不乏轻蔑,像是故意让隔着场地的蓝队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