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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这边因为桑如的一番肺腑之言而感动,那边的桑如则是实打实的为自家夫人不值,以至于嘴上喊的,都是姑娘,而非夫人。

当初早该在老夫人提起借种时就同意,拖着的那半年,在侯府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侯爷倒是孝敬,到这份上了,还护着老夫人!

谢知文被桑如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该生气的,堂堂侯爷被一个丫鬟劈头盖脸的指责,可偏偏桑如所说,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也因此,思绪回拢,他看向虞清欢,眸中已经没有了对妻子的埋怨,而是迟来的心疼。

谢知文刚想朝虞清欢走近,却被桑如挡了个严实。

桑如还是一副护着的姿态,愣是不肯再让眼前的人靠近自家姑娘。

“太医说了,我家姑娘需要静养,侯爷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回京寻老夫人问便是,若是不相信,也可以随便寻一两个侯府里的人问话,现在还请侯爷离开。”

谢知文薄唇动了动,目光掠过桑如,落在眼前的妻子身上,“阿欢,我......”

虞清欢却别过脸,声音冷了下来,“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这一刻,谢知文后悔了。

后悔一年前为什么要离京,后悔回来后,那么多可疑之处自己明明都察觉到了,却都没有深究,更后悔方才那般质问妻子。

他想为自己解释一两句,可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口,心中始终为她有身孕一事而介怀。

“好,你先休息,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谢知文走后,桑如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吼的那几嗓子,用了她毕生的胆子,毕竟那是侯爷,自己就一个小小的丫鬟。

她苦着一张脸看向虞清欢:“姑娘,方才吓死奴婢了,奴婢都怕了。”

虞清欢笑,“既然怕,怎么还要站到我前面挡?”

桑如轻哼一声,“奴婢是怕,可也相信您一定会护着奴婢,绝不会让侯爷怪罪到奴婢身上。”

看着桑如,虞清欢心中浮起一丝暖意。

她拉过桑如的手,“桑如,如今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说着,她瞥了一眼营帐门口,压低声音对桑如道,“我有身孕这事,一定要瞒住,万不能让二爷和太子知道。”

桑如点点头,“奴婢一定守口如瓶,绝不让二爷和太子殿下知道。”

然而此时,萧景和已经知道了。

陈太医将事情说了一遍,萧景和神情错愕,手中的茶盏“咔”地一声搁在案上,茶水溅出几滴。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数次,才从喉间挤出来一句,“她当真有孕了?”

看着萧景和这反应,陈太医心惊肉跳,难道那宁远侯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若非如此,太子殿下何至于急匆匆的唤自己去给那宁远侯夫人把脉......现在还将自己唤回来询问宁远侯夫人身子状况。

他后背一阵发凉,却不敢隐瞒,“回殿下,虞夫人确有身孕,看脉象,已有一月。”

萧景和倏然起身,袖袍带翻了茶盏也浑然不觉。

他背过身去,胸腔里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冲破喉头,谢知文是半个月前才回来的,而一个月前,他和虞清欢确实同房了几次。

虞清欢腹中的胎儿——是他的!

理清这一点,萧景和眸中狂喜:虞清欢有孕,我要当爹了!

送走陈太医,萧景和脸上藏不住的喜色,他抬脚就要往帐外走,迫不及待要去看虞清欢。

一旁的亲卫却慌忙拦住,“殿下三思!白日人多眼杂,您这个时候去寻虞夫人,若让瑞王殿下知晓了,定会借此生事。”

萧景和刚抬出的步子顿住,现在确实不适合去看虞清欢。

也罢,自己再忍忍,晚些时候再偷偷去看看她。

...

当天夜里,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虞清欢,谢知文没有回自己营帐,而是去了沐淮安那里,借睡一宿。

沐淮安忍不住开口,“你今夜不陪在她身旁?”

谢知文愁眉苦脸,“我心中烦扰,这会儿着实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沐淮安只当是他是受了白日里谢知礼所作所为的影响,开口劝道,“今言,她昨日受我舅舅连累险些丧命,想来受了惊吓,不论发生何事,你作为丈夫,这会总该陪在她身旁的。”

谢知文摁了摁发疼的眉心,“我自然是知道,可......”

想到虞清欢有了身孕,他这满腔的情绪都不知道发泄到哪里,心中发苦。

看着好友担忧自己的目光,谢知文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淮安,你我相识十几年,有桩事情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你帮我想一想。”

沐淮安微微颔首。

谢知文当即将今日知道的这些事全都说了出来,连带着自己的纠结和痛楚,“淮安,我如今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在意她,可又没办法不去在意那些事,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还有了半个月的身孕,我这心里就恨极了。”

“可我也不是恨她,我也不知道我恨谁......”

谢知文越说越痛苦,思绪乱糟糟,这会儿就想听点其他人的建议。

而沐淮安这个好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定然不会在外头乱嚼舌根。

可此时,沐淮安只听进去了一句话:虞清欢有半个月的身孕了。

他指尖抑制不住的发颤,孩子......是谢知礼的。

看着眼前的谢知文,他沉声问,“你接受不了?”

谢知文连连点头,这种事,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吧!

“这孩子断然是不能留的,我明日想先寻郎中要个方子让她喝下。”

沐淮安眸色沉了沉,“堕胎对女子身子伤害极大,而且孩子是她的,你这番想法可问过她的意思了?”

谢知文拳头紧握,“若不堕胎,难道要我养着这个野种不成?”

若确定是母亲逼迫妻子借种,他定护着妻子,为妻子讨个说法。

可妻子腹中的胎儿,他是绝对不会留的!

沐淮安薄唇紧抿,良久,他开口道:“今言,她也是受了逼迫,事已至此,你既接受不了,不妨和离,与她好聚好散罢。”

谢知文喉间泛起苦涩,和离吗?

他恍惚想起刚成婚那会,妻子柔情似水,每日都陪在自己身侧,旁人都羡慕他们夫妻的感情。

可自己就是出了一趟远门,为何回来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