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山哥以为我当时身陷险境,没办法才让杨秀东得以逃脱,所以,没再追问。

离开医院,我和黑子回到住处后,打电话给王烨,向他询问那边的情况,“天哥,崔亮又给他的手下来过电话了,询问你是不是回去了?看来崔亮对这次偷袭行动信心十足啊,不知道,他要是在得知自己的手下,已经尽数被我们俘虏后,又会作何感想呢?”

“烨子,每天及时汇报你那边的情况,不要掉以轻心。”我又叮嘱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刚刚放下电话,没想到电话铃声立刻响起,电话是吴经理打来的,“张老板,有个叫杨秀东的人想见你。”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不屑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才一个小时啊”。

我与黑子来到赌场,防止杨秀东狗急跳墙,我特意安排手下把他全身仔细搜查一番,在确认安全后,才让他进入赌场的办公室。

再次见到杨秀东,我对他的变化感到诧异,发现他与之前相比似乎镇定了许多,神色不再惊慌失措。他有了想与我合作的决定,才有现在的泰然处之?

黑子知道杨秀东要反水,虽然,反的是田春,但还是打心底看不起他的作为,所以,见到他后,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藐视的神情。

杨秀东见到我后,态度较之前要谦卑了很多,在我示意下才敢把屁股沾在沙发的外沿。他表现出一副拘谨的模样,用着忐忑不安的目光看着我。

我没同他绕弯子,直奔主题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好了,同意与我合作。”

杨秀东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着,主动向我请示,“眼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对于他没骨气的表现,我还是感到挺意外的。毕竟,他是跟了田春很多年的兄弟,就算是不在一口锅里捞饭了,可也绝对不应该到了这种急于反目成仇的地步。

所以,当他向我表现出急于出卖朋友的时候,我心里对这个人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杨秀东向我回答很多关于田春的事,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时候还特意把细节部分给我着重地讲解一番,从他的嘴里我了解到田春的实力、住址以及在省城里一些相关的产业。

提到田春住所时,杨秀东眼底浮起神秘而庄重的神情,他压低声音告诉我,“田春和崔亮在县城有两套紧邻的四合院,他们每人一套。两处院落间暗藏一条地下通道,既可以做逃遁之用,也可以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这个通道所产生的效果是防不胜防。”

讲完,他得意的看着我说道:“张老大,知道这个秘密的天底下就只有我和崔亮”。

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又接着介绍这两套四合院的百年沧桑。

杨秀东讲述的酣畅淋漓时,还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接着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见他口若悬河的讲述,看上去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难道他想不到吗?

就算我不报警抓他,田春和穆老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这过于放松的神态引起了我的怀疑,突然,我抬手打断他的讲话,问道:“你刚才说你知道崔亮和田春的住所,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听我说完,他表现得很豪爽,拍着胸脯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带路。”说完,又无意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

“杨秀东,你有什么事吗?”

他听到我的问话后,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情,连忙摇头向我否认道:“没,没有啊。”

他那不自然的表情,我心里顿时就是疑窦重生。

最让我起疑的是,他没向我要钱,也没向我要地位,从头到尾没和我提条件,难道他甘愿到我这来当个默默无闻的小弟?这对于向来作威作福的他来说无异于比死还难受,按理说,他就是选择亡命天涯也不会选择在我这忍辱负重的。

想到这,我顿感此事大有蹊跷,不由地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杨秀东是到我这诈降的?

如果他想跑路的话,没必要回来,可他现在回来了,那就说明是有人让他回来的?

可他为什么回来呢?我垂头沉思。

杨秀东也看出来我已对他产生怀疑,于是,满脸谄媚地向我说道:“张老大,我还知道崔亮现在在干什么。”

虽然,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还刻意装作镇定地面露微笑,但还是被我察觉出他眼神中夹杂着的丝丝慌乱,他故意地抛出一个他认为我一定感兴趣的话题,好转移我对他的怀疑。

当他还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我猛地抬起头用着冰冷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他。

他在我的注视下,强挤出的一丝笑容此时僵在脸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张老大,我哪说错了吗?”

我没搭理他,就是一直盯着他,他不敢与我对视,手足无措地把目光四处游移着。

过了一会,我冷笑一声说道:“杨秀东,你哪都没说错,我问你,你是不是给田春打过电话了?”

杨秀东霍地一下站起身,脸上神情彻底慌乱,不停地向我摆手说道:“张老大,你想到哪去了,我身家性命掐在你手上,我怎么敢背着你干这种事呢?”眼睛又不经意间地向墙上的钟表望去。

杨秀东三番五次地看向钟表,我判断他所期待的事一定与时间有关。

我盯着他略显浮肿的脸,思绪在电光火石间飞速运转。

难道他早已联络田春来救他?可即便如此,他何须亲自上门给我当人质啊?

若真畏惧我报警,两个小时内匆匆折返回来见我也说不通啊。

纵使田春真的来人把他救了,我还是可以报警啊?

况且以我与旭哥联手的势力,田春即便现身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当这个念头划过时,喉咙仿佛被无形铁钳扼住,难道田春不是冲我来的?

那他是?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意猛地从脊背上升起,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