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说:“放心,狗獾油很灵,过一会儿,金雕兄就能飞起来了,虽然不至于飞太高太快,但保住自己的老命,应该没多大问题。”
“再说了,我们现在也没那么快走,得把三头狼处理一下。”
“这狼肉还挺好吃的咧,不会很腥臊,狼皮也挺值钱,带回去了,可以给你做一件大衣,等天气冷了,把它穿在身上,不知道多暖和。”
苏璞玉脱口而出问道:“是你给我做吗?”
郝牛把头一点:“行,我用狼皮给你做大衣,保你穿得暖融融的。”
这番话就已经把苏璞玉说得很暖了,而郝牛,又加了一句。
“就像被我搂在怀里一样!”
“去你的!”
苏璞玉马上打了他一下。
“你这臭家伙,别随便占我便宜,我……我又没被你搂过。”
虽然这么说,但苏璞玉却鬼使神差想到了,那天在云来村,郝牛带一帮土狗冲进山林,把她从豺狗堆里救出来的情景。
那时他不抱着她,到处找草药嘛。
回想起来,郝牛的怀抱不仅温暖,还非常雄壮,充满了安全感。
郝牛嘿嘿一笑。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在这陪着金雕兄,它的伤应该很快能好个七七八八了,毕竟,我的可是神药,我先把三头狼宰了。”
“这肉啊,要是放大料去炖,跟狗肉差不多。”
苏璞玉瞪大双眼:“狗狗那么可爱,你居然吃狗肉?”
郝牛赶紧解释:“我也不大吃狗肉,好狗的肉不吃,坏狗的肉,肯定得吃,狼肉我也吃,因为这是坏狼,刚才还想咬死你的金雕兄呢!”
苏璞玉噗嗤一笑:“你先宰了再说。”
郝牛就朝三头恶狼走去。
至于金雕,他是很有信心的,绝对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毕竟,他可不单单给金雕涂了狗獾油,还不动声色地,从神秘空间释放灵气,贯入它的伤口。
开头得到空间时,郝牛唯有把受伤的生命体放进去,才能得到治疗。
而现在,他已经把神秘空间运用得得心应手,能用意念把里头的灵气引出来。
当然,效果还是没有直接往空间里放强。
郝牛拿起匕首,宛如庖丁解牛,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头恶狼宰了。
把狼皮剥下来!
利用现场能找到的一些东西,给它们做了干燥处理,免得坏掉。
这还不能用太阳晒,必须阴干,要不也容易坏。
处理好了狼皮,挂到树枝上,就开始宰肉。
他切下一大块狼肉,又剁成小块,端到金雕面前。
金雕也饿坏了,看见一大盘狼肉,眼睛直发亮,二话不说,抬起脑袋,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这会儿,苏璞玉完全能看出来,金雕的精神和力气确实恢复了不少。
这么多狼肉,郝牛也带不了多少。
他就把其中两头留下。
“金雕兄,这些狼肉给你吃,我们带另一头走,这够你吃好几顿了。”
此时,金雕已经能扑腾着翅膀站起来了。
虽然还飞不了多高,却能像鸡一样蹦蹦跳跳,还不住点着头。
苏璞玉看向它的翅膀,惊呼一声。
“这狗獾油也太厉害了吧,金雕兄的翅膀都结疤了!”
可不,血已不再流,伤口好像覆盖了一层半透明凝胶。
哪怕金雕挥舞翅膀,也不会再崩裂。
郝牛神秘一笑。
“可不,我亲手打造的狗獾油,简直就是万年灵药。”
苏璞玉无比佩服地看着他,用言语已经无法表述她心中的敬佩。
她只能翘起两根大拇指,用力晃动。
这会儿,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郝牛说:“我们继续出发,金雕兄没啥大碍了,就算再来几头狼,哪怕它打不过,也躲得过。”
苏璞玉点点头,看向金雕,有些不舍。
“金雕兄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又要启程了,你以后可要小心,遇到恶狼啥的,不要跟它们斗,免得又吃亏,明白没有?”
金雕乖乖一点头。
苏璞玉伸手在它脑袋上轻轻一拍,接着就看向郝牛。
“我们走吧。”
很快,两人收拾好了东西,搬上摩托。
包括狼皮狼肉啥的,也都整理好了。
郝牛一踩油门,摩托就冲山路奔腾而去。
金雕用力一拍翅膀,飞起七八米,落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
它站在高处,遥遥看着摩托远去,一双犀利的小眼睛里,好像也透出几分不舍。
郝牛载着苏璞玉,继续沿着如同羊肠小道的山路朝前奔驰。
一路上,不会跟以前一样颠簸了,因为更颠簸了。
不过,苏璞玉已经适应,脸皮也变得比较厚,大大方方抱着郝牛的腰。
遇到颠簸的地方,就把小腰抬起来,再落下去,减少震荡。
甚至,苏璞玉还爱上了这种感觉。
她笑嘻嘻地说:“郝牛,这颠来颠去的,感觉像骑马,我虽然没骑过马,但估摸以后要有马给我骑,我都能骑个得心应手。”
郝牛大感兴趣,把头一点。
“等回到云来村,我买两匹马,咱俩没事就骑马上山,去山顶看日出日落,美滋滋。”
苏璞玉一听,眼睛发亮,直点着头。
“好好好,太浪漫了!哎呀,没发现你这家伙还怪有情调的。”
“喜欢不?”
“喜……哼!”
这会儿,太阳又快要下山了。
红色的霞光,铺满山林。
郝牛冲下一座山坡时,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吓得后边的苏璞玉更是紧紧抱住他,喊了起来。
“咋了?我差点都飞出去了!”
此时,摩托车已经停下。
郝牛捏着车把,目光阴冷地盯着前边,突然哈一声笑出来。
“我只听说过有拦路虎,还没看过有拦路车的。”
可不,前边宽还不到一米的山路上,横着辆破破烂烂,饱经沧桑的摩托车。
郝牛自然得停下,要不撞过去,可就有得受。
而在摩托车旁边,一片草坡上,还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顶斗笠。
在他面前生着一堆火,火上边用树枝架着半只烤熟但没吃掉的野鸡。
中年男人听到郝牛这番话,缓缓挺身,摘下斗笠,给自己扇起了风。
他剪着板寸头,额头上还有一道伤疤,像被某种猛兽抓出来的,皮肉都扭在了一起,相当狰狞可怕。
他盯着郝牛,目光犀利,带着一股很能压制人的气势。
这绝对是个狠人!
郝牛一看,心里不由微微打了个抖。
但他很快就定下心神,也牢牢盯着那人。
“能不能劳驾你把摩托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