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国公转头,挺起胸膛,很霸气地说:“妥了,玉哥儿答应了。”
赵氏露出欣喜:“果真?撼山,你一出马,果真不同凡响。”
白瑞杰反而不屑地撇撇嘴。
“我就算被选上了,也不一定进御林军,得看合不合我心意。”
“好好好,你就先去看看,我儿拳脚功夫厉害,定能闯出自己的天地。”赵氏含笑,容貌美丽,芳华绽放。
威国公看的都忍不住上手搂住了她的腰。
许鸣玉冷冷收回眼神,对白瑞杰道:“我现在就要回宫,今天下午恰好有一场比武,你若愿意,就跟我一块进宫去试试。”
威国公马上说:“瑞杰,去试试吧,随便发挥一下,反正玉哥儿是御林军的队尉,想不想进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白瑞杰左右拧了拧脖子,哼笑说:“行,那我就去看看。”
许鸣玉带着白瑞杰进了外宫。
途径三道宫门,守卫森严,一路上都有盘查。
白瑞杰亦步亦趋地跟在许鸣玉身后,一双眼睛却不安分地四处乱瞟。
只见那守门的侍卫连腰牌都未查验,远远望见许鸣玉的身影便已抱拳行礼:“参见许队尉。”
许鸣玉不过略一颔首,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让白瑞杰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连下巴都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仿佛借着这几分狐假虎威的气势,自己也成了令人敬畏的人物。
等离开了盘查,白瑞杰主动说:“许家弟弟,你平时巡逻的时候看得到妃嫔公主吗?她们是不是很漂亮啊,听说都跟仙女儿似的。”
许鸣玉没理他,走在前面,少年气势沉稳,健步如飞。
白瑞杰暗中骂了一声:“拽什么拽。”
许鸣玉带着他去了御林军练武的地方。
虽然下着小雪,但练武场里还是有不少御林军正在比试。
这是许鸣玉定的规矩,练武应当不分寒冬酷暑,每日操练,才能不断精进。
“队尉!”“队尉来了。”
御林军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许鸣玉打招呼,自然也看见了他身后的白瑞杰。
许鸣玉扭头对白瑞杰道:“你去挑一个趁手的兵器,比武马上开始。”
白瑞杰愣了愣:“只有我一个人?”
“旁人都要排队等待,只有你不一样,走我的门路,我自然要照顾你。”许鸣玉说罢,走向一旁,几个御林军围了过去。
白瑞杰撇撇嘴,走到武器架旁边。
长枪太重,他挥不动;长剑嘛,差点意思。
最后他选了一把大刀,砍起来虎虎生风。
他自觉潇洒地耍了一套刀法,周围的御林军看的沉默无声,白瑞杰心想,今天他说不定一战成名,皇上发现他这样的奇才,把他特招进御林军。
很快,一名御林军走过来,声音凛冽说:“比武一共五轮,每一轮都会给你换个对手,五局三胜,就可以进入丁字队了。”
白瑞杰脱口而出:“这么简单?那就来吧!”
比武很快开始,最先上场的,是个看起来极其瘦削的御林军。
白瑞杰绕着场警惕地盯着他,时不时挥舞一下手里的大刀,试图虚晃一招让对方害怕。
没想到,那御林军看着瘦削,却忽然劈刀斩来,白瑞杰急忙防御,竟又被对方一个扫堂腿带倒。
接下来,御林军就用没开锋的长刀,一下下砸在他的肚子上。
场中唯有白瑞杰的惨叫,直至被叫停。
白瑞杰不服气,认为是自己武器选的不好,又换了棍子。
接下来就更为狼狈,拿棍子的对手把他脑袋打出一圈大包。
许鸣玉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冷眼看着。
许鸣玉在御林军里的朋友韩震走到他身边,问道:“这人怎么惹你了,要这么打他?”
许鸣玉眸光冰冷,看着场内,白瑞杰被打的绕场逃跑。
他说:“是我二叔身边那个赵氏的儿子,为了给他安排前程,把我阿姐出生那年埋下的女儿红挖了出来。”
韩震闻言,也跟着生气了。
“那是该打,许家姐姐什么身份,他凭什么沾光?下一场我亲自上!”
韩震握着拳头,气势汹汹地去了。
最后白瑞杰鼻青脸肿地被送回家,还掉了两颗后槽牙。
许鸣玉只托人说:“他武艺不精,比武的时候恰好被统领看见,非不要他,我也没办法了,实在想进宫,只能净身一条路了。”
赵氏在威国公怀里哭的抽泣。
“玉哥儿怎么能这样?这是专门把瑞杰带进宫羞辱啊,瑞杰从小到大,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
威国公也无可奈何,又不可能将许鸣玉从宫里叫出来骂一顿。
只好答应赵氏,又让她支走一百两去安抚白瑞杰。
除此以外,威国公说:“这样吧,马上就要上元节了,等那天我把靖央喊回来,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迎你进门,瑞杰也就彻底是咱家孩子了,咱们许家人出门在外,再没人敢欺负。”
赵氏闻言,哭声渐渐停了,抬起朦胧泪眼。
“当真?”
“如果我骗你,就再也亲不着你!”
“讨厌……”赵氏含泪娇嗔,她拉着威国公的手按上自己的玉体,“我哭的心口都疼了,你给我揉揉。”
帘帐落下,烛火烧的极旺,蜡泪不断往下,与火光交融。
很快,到了上元节。
许靖央回到了威国公府。
因为大房和二房邀请她,再者,丁管家跟她说最近赵氏不安分,她也要来看看,这母子俩又想作什么妖。
到如今看来,威国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看样子是觉得她拿他没办法。
饭席上,赵氏打扮的富贵貌美。
一身上等翡翠的装扮,鬓如乌云,丰腴窈窕,坐在威国公身边,时不时就佯装不胜酒力,靠在他的肩头。
威国公有些不自然,时不时瞥向许靖央的眼神,而许靖央没有说什么,只不停地跟身边大房、三房的人说话。
直至赵氏醉酒,被丫鬟送走。
威国公才对许靖央说:“靖央,你今天回来了也好,为父有一件事想宣布,我决定办个简单的酒宴,将玉兰迎娶过门做贵妾。”
许靖姿拿帕子沾了沾唇角,笑道:“好事呀,二叔枯木逢春,恭喜恭喜。”
嘲讽的意思大于调侃,威国公板起脸:“靖姿,不可以没大没小。”
许靖央没表态,三夫人倒是干笑两声:“二哥你都决定了,跟我们说干什么?”
“因为我还决定,迎玉兰过门以后,就把我自己的财产,分一半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