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明显发现江砚的心情不太好。
但是令她想不到的是,江砚却绕到了她身后,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头发上。
然后,轻轻地按摩。
苏虞愣了愣,说:“江砚,你这手法可以啊!”
她感觉到甚至比专业的还要让她舒服。
江砚语气懒散地说:“这不是害怕你甩了我,我还能谋生吗?”
苏虞:“……”阴阳怪气的。
苏虞刚享受了一会,下意识地说:“挺舒服的。”
她都快睡着了,在心底想,江砚真是全能的,不仅学习好会弹琴,纹身也会,就连按摩都可以。
哪怕没有江氏这个背景,江砚也能在别的地方有成就。
苏虞便小声问:“江砚,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话音一落,身后的呼吸重了些许,苏虞却没听到江砚的回答,在她以为江砚不会回应她的时候。
江砚却靠近她耳边,哑声道:“不会钓女人。”
苏虞:“……”
过了一会,苏虞伸了伸懒腰,感觉浑身轻松,但是下一秒,江砚却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该我了吧?”
就这样,江砚也躺了下来。
苏虞同样地给江砚按摩。
她便有模有样地按摩,然后垂眸看着江砚。
少年却掀开眼皮,瞳仁很黑,仿佛旋涡一样,让人沉沦似的。
苏虞心跳漏了一拍,小声嘟囔:“这不是挺会钓的吗?”
江砚勾了勾唇:“那把你钓到了吗?”
苏虞心跳跳的更快,她手指都微微发抖,不敢直视江砚的眼睛,然后说:“闭眼,不准再看我了!”
江砚挑眉,缓缓闭上眼睛。
从这里离开,苏虞突然意识到白云溪已经成了江砚带出来的兵。
经常给江砚打小报告。
但是苏虞也不生气,毕竟,说明她的朋友圈跟江砚交叠,她也能更了解江砚一些了。
……
到了周末,苏虞接到了刘楚严的电话,刘楚严在电话里说:“大小姐,你忘记了一件事。”
苏虞:“什么事?”
刘楚严有点无奈地说:“不是你让我找关于你绑架案的细节吗?”
苏虞也逐渐反应过来了,前几天忙着考试,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刘楚严说:“我把地址发你了,你来找我。”
紧接着,苏虞便换了身衣服,准备前往目的地。
现在的天气已经到了四月份,不冷不热,苏虞本来就是爱美的年龄。
所以提前地穿上了裙子,又从家里离开。
她一走,苏驰拿着手机,盯着苏虞的背影,朝听筒说了一句:“江哥,我姐走了。”
说完后,苏驰还补充了一句:“这次她还穿了漂亮的裙子,我建议……”
“你这次多给我转点钱,我会继续帮你监视我姐的。”
江砚:“……苏驰,你这是侵犯了你姐的隐私权。”
苏驰现在没办法了,爸妈为了让他不去网吧打游戏,不让他给游戏充钱,他只能另谋出路。
而这个出路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我不管,反正你已经听见了我的话,就得给我转钱……不然……”
苏驰半晌蹦出一句:“我就不当你小舅子了!”
话音一落,苏驰以为江砚不会给他钱,毕竟,谁都威胁不了江砚。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手机收到一笔转账信息,江砚的声音听筒传入他的耳内:“点收款。”
苏驰:“……”他好像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
*
苏虞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交流会。
刘楚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正在门口等着苏虞,看见她后,嘴角勾起笑容,说:“来了。”
苏虞点了点头,走到了刘楚严的身边。
刘楚严一边要去牵苏虞,一边说:“我舅舅今天在这场交流会里,听说有当时处理你绑架案的人。”
闻言,苏虞眼睛一亮。
苏虞一边低头要给刘楚严转账,一边说:“谢谢你,这是给你的报酬。”
话音一落,刘楚严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我缺钱吗?苏虞,你不会以为我因为钱才帮你的吗?”
苏虞沉默了一会,有点明知故问说:“那你要什么?”
刘楚严忍了这么久,眼睁睁看着他们即将毕业,终于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说:“我要……”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江砚却突然从车里下来,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扣住了苏虞的腰,将女孩扯入了怀里。
然后,在刘楚严呆滞神色中,勾了勾唇说:“刘同学要的是我们的结婚请柬。”
苏虞二话不说地一笑:“早说嘛,绝对留给你。”
刘楚严:“……”
这个时候,刘楚萌从里面出来,急忙催促道:“哥,嫂子,你们快进来呀。”
说着看到了江砚,便说:“江哥,你也来了。”
江砚眯了眯眸子,嘴角微勾说:“嫂子?”
刘楚萌赶紧解释:“江哥,你听错了!”
就这样三个人去了交流会里。
而好巧不巧,江一隅和他爹也在。
苏虞没空跟着两个人打招呼,她今天来有重要的目的,所以只是简单的点头,便收回了视线。
刘楚严看了江砚一眼,整理了一下领带,眼神终于有了点从江砚这里找回的自尊,然后对苏虞说:“我们走吧,我舅舅就在那里。”
苏虞点了点头,准备带着江砚一起,却没想到刘楚严无奈地说:“我舅舅身份特殊,之前处理你绑架案的人也比较特殊,只能我们两个过去。”
苏虞目光落在江砚脸上,轻声说:“江砚,你别乱跑,等我。”
江砚挑眉:“好啊,老公等你。”
刘楚严忍不住说:“江同学,现在这么称呼自己是不是太早了?”
而且江氏已经跟江砚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下一秒,江砚却靠近苏虞,压低声音说:“嗯,回家再这么称呼。”
苏虞已经习惯了这些,所以点了点头。
刘楚严一愣。
紧接着,江砚扫了他一眼,勾着嘴角懒洋洋地说:“不摸摸自己的鼻子吗?”
刘楚严还没反应过来,江砚已经挑眉说:“挺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