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婚礼过后,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洞房时刻,时之云心潮澎湃,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将自己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洗的白白净净,香喷喷的。
这才穿着睡衣,心情忐忑的走了出来。
睡衣是银灰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莫名带着几分性感。
林夕月就这么看着新晋出炉的丈夫,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眸光炙热如火,目光在新婚妻子,起伏有致,曲线毕露的身上细细扫过。
最后定格在那张,沾了红酒后,更显诱人的双唇上。
时之云喉结滚动,身上升起莫名的躁意,在林夕月羞涩的目光下,俯身吻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那张两米的双人床上,两道起伏的身影,如海浪般激情澎湃。
婚后的第三日,林夕月就把公司,毫不客气的扔给了林平舟,小夫妻欢欢喜喜度蜜月去了。
林平舟什么怨言都不敢有,毕竟,他还想追求人家妹子呢。
妹夫或许要成为大舅哥了,万万不能得罪。
两个月后,当林平舟都快要累成狗时,无良妹妹和妹夫终于回来了。
只是,走的时候,是小夫妻两个,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家三口。
“哥,以后公司就要辛苦你了,我怀孕了,医生说不能多劳累。”
看着妹妹用力挺着那,根本没有显怀的肚子,一副明天就要生产的娇弱模样。
林平舟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腿都细了两圈的他,此时甚至有些怀念,那些瘫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岁月。
只是,昏天黑地的劳累了几个月后,在看到娇娇软软,糯米团子般的外甥女的那一刻,林平舟觉得,一切都值了。
团宠时尚萌,萌萌小朋友,自小就软软糯糯,冰雪可爱,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叔叔舅舅的心头宝。
爸爸虽然也爱她,但爸爸更爱妈妈,妈妈也爱她,但妈妈从不宠她。
妈妈总说,她以后是要继承商业帝国的,是要做女霸总的,绝对不能被宠成傻白甜。
萌萌听不懂,但她很听话。
只是六岁时,不知怎的,她爱上了画画,妈妈很支持,还特意为她找了专业老师做指导。
之后,她对画画越来越痴迷,十岁时,参加省绘画比赛,斩获儿童组第一名。
从那时起,妈妈就再也没提到过“女霸总”这个词,她悄悄的松了口气。
卧室里,时之云看着衣着清凉,笑容妩媚的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
“老婆,你怎么……”
话虽如此问着,但他的眼神,却在妻子越发完美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自打生了女儿后,老婆真的是前凸后翘,腰肢纤细,腴润饱满。
林夕月侧身躺在紫色床单上,一头长发随意散落着。
那黑色缎面睡衣,衬得她肌肤雪白,身段妖娆,领口处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让人忍不住口干舌燥。
此时,媚眼如丝的小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手指微勾。
时之云呼吸急促起来,不确定的问道,“老婆,你是那个意思吗?”
“是啊,我想再生个孩子,萌萌她不喜欢经商,痴迷画画,我们的公司总得有人继承吧。”
林夕月一把勾住时之云的脖颈,吐气如兰,娇滴滴道:
“老公,全看你的了……”
“老婆放心吧,交给我就好。”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瞬间吻在一起,难解难分,激情澎拜,爱意在空气中弥漫。
八个多月后,一对漂亮的双胞胎男孩顺利降生,取名为嘟嘟和乐乐。
看着两个可爱的弟弟,在襁褓里吐着小泡泡,萌萌一左一右,握着他们的小手指,乐呵呵的说道:
“嘟嘟,乐乐,要快快长大啊。一个继承妈妈的服装公司,一个继承爸爸的房地产公司。
弟弟们棒棒的,以后是要当霸总的,姐姐看好你们哦!”
门口,林夕月倚在丈夫怀里,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
既然女儿的梦想是画画,那么她举双手双脚支持,公司嘛,交给儿子们就好。
沈家。
沈母提着一堆菜,走向沈家的那栋三层小楼。
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却惊讶的发现,客厅里,沈宜宁和罗飞妍居然都在。
沈母瞬间面色大变,厉声呵斥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们进来的?”
“妈?你怎么来了?”
楼梯上,沈路野正缓缓下楼,看到母亲,他有些诧异。
沈母皱眉。
沈路野一只胳膊打着石膏,用纱布吊在胸前,脸上还有好几道擦伤,看起来有些凄惨。
“你怎么又受伤了?”
沈路野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
“我能怎么的,倒霉都倒习惯了呗,反正死不了就好。”
沈母指着沙发上,穿着家居服,神色悠闲的母女二人,黑着脸问道: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路野大咧咧说道,“她们是我亲妹妹和小妈,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沈母目眦欲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飞妍是你爸的出轨对象,沈宜宁占据了你亲妹妹的位置。
她们都是我们的仇人,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沈路野烦躁的挠挠头,语气里满是不耐。
“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老揪出来有什么意思?
现在你都再婚了,那个林夕月和我,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受了什么苦,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总是对着我诉苦,烦死了。
我就是喜欢宁宁这个妹妹,罗姨也对我很好,愿意照顾我。
总之,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实在看不惯,就别再来了。”
沈母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哆嗦。
她是对不起女儿,但她从来没有对不起儿子和丈夫过。
没想到,丈夫背叛也就罢了,毕竟这世界上,情情爱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儿子可是她疼爱多年的亲骨肉,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如今却伤她最深。
沈母心如刀绞,强忍着泪水,执拗的看着儿子,一字一句问道:
“你真的,为了她们两个,不认我这个妈了?”
沈路野神色平静,语气冷漠。
“没有什么认不认的,你都有自己的家了,我也快三十了,以后各自安好吧,少管我的事。”
沈母愤怒嘶吼着,气的声音都变调了。
“你爸就是为了她,才换掉了你亲妹妹的。
她就是罪魁祸首,你怎么还能和她们亲近?沈路野,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路野轻蔑一笑。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个死丫头,我的妹妹,永远只有沈宜宁一人。”
沈母身子一僵,终于心死如灰。
“行行行,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沈路野,你发誓,就算以后被这两个贱人整死,也别来找我,更别去找你妹妹。”
沈路野满不在乎道,“我发誓,永远不会去找你们。”
沈母眼神失望,最后看了眼儿子,便提着菜,踉踉跄跄的开门离开了。
沈路野果真是沈国成的种,遗传了他所有的无情和自私。
沙发上的沈宜宁,自始至终垂着头,嘴角却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当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是到京城做了个手术的工夫,回来后就被沈母赶出家门,并被告知私生子的身份。
她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去投奔亲生母亲。
然后就在巷子里,看到了躺在地上,正下身流血,奄奄一息的罗飞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