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罗飞妍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忆起,上辈子,曾被父亲带到一个坟前祭拜过,父亲还逼着她下跪磕头。
当时,她极不情愿,而那个人,正是姓罗。
原来如此。
狭小的巷子里,她妈罗飞妍不知何时被人推倒了,被她紧急送到了医院。
只是孩子没保住,还引发了大出血,只能做了切除子宫手术。
这场意外,一定是沈母指使人干的。
她们母女相认后,胸中都燃烧着,对沈母的熊熊恨意。
接近沈路野,挑拨他们母子情义,只是她们的第一个计划。
“好了,小野,阿姨给你炖好了汤,是你最爱喝的老鸭汤,我去给你盛一碗来。”
罗飞妍对女儿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沈宜宁坐到沈路野身边,对他嘘寒问暖,身体却慢慢凑了上去,紧紧压在他完好无损的胳膊上。
沈路野蓦得转过头。
他眼神幽深,用热切的目光,打量着沈宜宁姣好的容貌,和火辣的身材。
随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声音略带沙哑道:
“宁宁,既然已经离婚了,就在哥这里安心的住着吧,哥也没媳妇,不会有人赶你们走的。”
“谢谢哥,你真好。”
沈宜宁笑的眉眼弯弯,突然凑近,在沈路野面颊上,落下一吻。
沈路野眼神瞬间一黯,看向沈宜宁的目光,带上了侵略和占有欲。
另一边,沈母走出沈家后,鼻子酸酸的,心里满是悲哀。
怪不得人家都说,儿子不能共情母亲,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还是闺女好,这么想着,沈母又开始想念女儿了。
她取出钱包,翻开女儿的照片,拿在手里仔细摩挲着,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思念。
可惜闺女搬家了,那是处豪华高档小区,她进不去,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偷偷的去看闺女和外孙们。
等沈母再次得知沈路野的消息时,已经是大半年以后了。
这日,沈路野拖着病弱的身体,到警察局报案。
他的全部存款,共12万,全部被沈家母女卷跑了。
强撑着把话说完后,沈路野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喂,请问是魏云芳女士吗?”
“是的,我是魏云芳。”
“是这样的,沈路野先生是您儿子吧?他晕倒了,现在在中心医院,请您……”
“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他的事和我说不着。”
沈母气呼呼的放下电话。
那个白眼狼,就算真的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同一时间,林夕月也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喂,请问是林夕月女士吗?
你哥哥沈路野休克了,他在中心医院,请你过来一趟好吗,他住院费还没有交。”
“什么?沈路野?我们不熟,我没那个义务,你给他妈打电话吧。”
林夕月迅速挂掉电话,神色却极为诧异。
沈路野有他亲妈在,医院给自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妹妹打电话做什么?
“系统,帮我查查这个沈路野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宿主,一个积分。”
“好好好,查吧。”
一分钟后,系统声音怪异,忍笑道:
“嗯,半年前,沈路野收留了沈宜宁和罗飞妍,为此,气跑了他亲妈。”
林夕月被惊的瞠目结舌。
“天啊,这人为了私生妹妹,居然气跑了亲妈,这人脑子没事吧?”
系统神秘一笑,“人家才不傻呢,人家是把妹妹当老婆养呢。”
“什……什么?是我想的那样吗?”林夕月只觉三观被震碎了。
系统嘿嘿直笑,笑声猥琐,“就是宿主你想的那样。”
林夕月竖起大拇指,“沈家人果真厉害,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那后来呢?”
“后来呀,沈宜宁母女,哄着那个傻子,把钱全都给了她们做投资,实际上就是个幌子。
如今,那房子也被悄悄卖了,那对母女看没什么油水可捞,直接卷款跑路了。”
林夕月震惊,“所以,沈路野是真的没钱了?四十多万全都没了?”
系统唏嘘不已。
“嗯,这十来年,四十三万被他挥霍的,就剩几万。
现在连唯一的房子也被卖了,连房款一共十二万,全被那两人卷跑了。
如今,沈路野真的是走投无路。”
“啧啧。”林夕月摇摇头,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沈宜宁这人太缺德了,不能让她拿着巨款去逍遥,还是得收拾。
这日夜里,花费了两个积分,拿到沈宜宁母女的躲藏地址后,林夕月就直接过去了。
结果她去晚了,那对母女已经被罗飞妍的姘头,给嫁到了深山老林。
那个村子很穷,十几户人家凑了一笔钱,“出了一份彩礼”,这才娶回村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
可惜了,罗飞妍没有子宫,生不了孩子。
但好歹也是个女人,且风韵犹存,算是买一送一里,送的那个。
从此以后,沈宜宁就是一村汉子们的生育工具。
要是旁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林夕月肯定会出手的,但这对母女嘛,她恨不能拍手叫好。
将十二万收到空间后,林夕月拍拍手,飘洒离去。
至于沈路野如何,会不会来投奔自己,林夕月根本不在意。
她在y省,最高档的景华小区里,出手买下了四套,面积两千多平的四层别墅。
林父林母一套,公婆一套,林平舟一套,自家一套。
这里管理严格,沈路野根本进不来。
她的锦林集团就更不可能了,沈路野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
两个儿子五岁生日时,一家五口去游乐园玩。
玩了整整一个下午,一家人才意犹未尽的走出游乐场大门。
几个孩子有说有笑,乐的合不拢嘴。
小儿子乐乐,突然指着马路对面的人,小声问道:
“妈妈,那个人好可怜,他是不是病了?”
林夕月转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
他正跪坐在路边,身前放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瓷碗,碗里放着十几张毛毛钱。
小儿子眼里全是怜悯,抬头说道,“妈妈,把我的汉堡给他吧,他好可怜。”
大儿子嘟嘟,则掏出口袋里的几张钞票,语言简洁明了,“妈妈,给他。”
大姐萌萌却摇摇头,一把拦住两个弟弟。
“我的傻弟弟呀,那人又不算老,有手有脚的。
不去自己挣钱,却想让别人施舍,不是好人,你们不要上当。”
林夕月点点头,赞赏道:
“你们姐姐说的对,这样的行为叫不劳而获,是不对的。”
马路对面的乞丐,愣愣的看着林夕月,浑浊的眼眸,陡然一亮,口中喃喃道:
“妹妹,妹妹,我是哥哥啊,我是沈路野。”
眼看林夕月一行人,马上要坐车离开,乞丐猛然起身,破碗里的钱也不要了,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
“月月,月月,我是哥哥呀,帮帮我,给我点钱吧,月月……”
银灰色的奔驰车扬长而去,沈路野追了好一会儿,直到力竭,才瘫坐在地。
他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
“别走,我是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