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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不是说——”

赫敏想反驳,却也忍不住笑了。

哈利觉得,这才是他理想中的暑假。

每天虽然要学习、练习咒语、偷听凤凰社的情报更新然后被发现。但在这些忙碌之中,他却找回了久违的轻松。

这是整个学期都没体验到的。

他可以和金妮玩巫师棋,和弗雷德乔治比拼恶作剧点子,或者只是晚上在阁楼上静静听小天狼星讲詹姆和莉莉在霍格沃茨的故事。

虽然记忆里早就没有父母的身影了,但是好像多听听以前的故事,能让哈利拼凑出两人各自张扬的学生时代。

他甚至开始写信给海格——字写得很慢,但他愿意一点点地说,告诉海格自己这个夏天并没有被姨妈家困住。

不过有件事,t他不敢告诉别人,那道伤疤在最近这几天疼得越来越频繁了。

有时是清晨,有时是午夜,疼得像烧红的针在皮肤上拧入似的。他还没从梦中醒来,冷汗已经打湿了背脊。他没告诉小天狼星,也没告诉赫敏或者罗恩。

他不想打破这一点点来之不易的宁静。

有时候,他站在格里莫广场的窗前,看着黑压压的街景,会想起神秘事务司的回忆,想起自己差点失去所有人的恐惧。

可只要小天狼星还在,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嘿,哈利——你在发呆?”金妮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棋子,“我准备好了,要不要来一局?”

“好啊。”他笑着转过身,“不过我今天得赢你一次。”

“你每次都说这句。”

“总有一次是真的。”

他轻声说着,走向餐桌。身后是小天狼星的笑声,还有楼上传来乔治炸出火星的“成功试验”。

夜色降临后,格里莫广场12号的灯火依然通明。

金妮赢了那一局棋,但让哈利破了自己的防线两次。她笑得很得意,拍拍他的肩说:“你确实进步了。”然后抱着棋盘和赫敏一起回了楼上,说是要复习魔咒。

厨房渐渐安静下来,只剩哈利、罗恩、小天狼星和卢平还坐在壁炉边闲聊。火焰噼啪地跳跃着,把四个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像一副懒散的剪影画。

“哈利,”小天狼星忽然起身,向他伸出手,“出来走走怎么样?”

哈利抬起头,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卢平。

“去吧。”卢平点头,语气温和,“这栋房子你已经憋太久了。”

哈利站起身,跟着教父走进后院。夜风清凉,带着淡淡的木槿花香,格里莫广场外依旧安静得像与世隔绝一样。

他们没急着说话,只是并肩走了一圈。

直到走到花园尽头,小天狼星才靠在篱笆边上,随手变出一个小木凳坐下。他拍拍旁边的位置:“来。”

哈利在他身边坐下,夜色把他们的脸都笼在昏暗里。

“你现在不会以为我只是想散步吧?”小天狼星开口,语气不重,却带着几分认真,“我知道你这些天晚上总醒得很早。”

哈利僵了一下,低头看着手指。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比你那只猫头鹰清醒多了。”小天狼星耸了耸肩,“你以为我听不见你半夜下楼的声音,或者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哈利没吭声。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没有逼问,而是语气平稳地说:

“我也做梦,梦见你爸爸被摄魂怪围住那天,梦见阿兹卡班,梦见我自己关在那破地方十二年,梦见贝拉特里克丝……有时候,梦能把你从床上踢出去,但你不说,不代表你就不害怕。”

哈利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开口:“我……我伤疤最近疼得很频繁。比去年还频繁。”

“你看到他了吗?”小天狼星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沉。

“不是总能看到。”哈利皱着眉,“有时候就是感觉他在很远的地方……像一道魔咒一直拉扯着我。疼得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也在看着我。”

小天狼星的眼神一凛。

“我们应该去找邓布利多。”他说道。

哈利垂着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杯中那点已经凉了的洋甘菊茶,木槿的香味早已散去,夜风从门缝间灌进来,掀动他额前几缕碎发。

“……我们可以等等。”他说。

小天狼星看着他,眼神复杂。“等等?你确定?”

“他已经够忙的了。”哈利抬起头,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食死徒又开始行动,魔法部那边还在遮遮掩掩,我不能总是把我的梦当成第一件要处理的事。”

“可这不是普通的梦——”

“我知道。”哈利打断了他,声音并不高,却坚定,“我知道这不普通。我也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连接不可能断了。”

他咬了咬牙,把杯子放到一旁:“但这一次,我想自己撑过去。”

“哈利——”

“小天狼星。”哈利同样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邓布利多早晚会知道的,可至少不能是现在。”

他起身,伸了伸胳膊:“我得上楼了。金妮说明天早上要带我去后院练飞行。她说我魁地奇训练生疏了。”

“她说得没错。”小天狼星望着他背影,“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哈利轻笑一声,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那我得先睡饱了。”

他一步步走回楼上,夜色压得走廊静得出奇,只有墙上的画像偶尔低声咕哝。

?

当哈利推开卧室门时,屋子里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烟火气息,大概是弗雷德和乔治又偷偷测试了什么新产品。他皱了皱鼻子,却没开灯,只是习惯性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换好睡衣,靠在床头。

窗外一缕月光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他枕边的魔杖和一张摊开的羊皮纸——那是他下午写了一半、还没寄出去的信,写给海格。

他没再碰它,只是盯着天花板,任思绪乱飘。

哈利很少承认自己害怕。可当那种熟悉的灼痛再次从伤疤处一阵一阵翻涌上来时,他还是下意识地蜷起了身子,把脸埋进臂弯里,牙齿紧紧咬住袖口。

他不敢叫出声。

他曾在神秘事务司的大厅看见西里斯跌进帷幔那一刻的画面,反复梦见。即使现在小天狼星就在楼下、健在、笑着和他讲话,他也还是不时担心那一幕只是一个延迟到来的噩梦。

他知道只要闭上眼、只要一松懈,伏地魔就可能会闯进他的梦境。

他咬牙撑着。直到疼痛慢慢退去,他才渐渐松开拳头,长出了一口气。

而这时,楼下的木楼梯忽然吱呀一声。

哈利猛地坐起,迅速抓起魔杖对准门口。

“是我。”门外传来低声说话的声音,是金妮。

哈利放下魔杖,犹豫了两秒,还是走过去开门。

金妮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薄薄的围巾,头发松松地扎着,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见他开门,她仰起脸,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我听见你翻身……你没事吧?”

哈利的第一反应是说谎,但金妮的目光太直接,太聪明,他知道她能看出点什么。

“只是做了个梦。”他低声说。

“又是伤疤?”

哈利抬头,盯着她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金妮把牛奶递给他:“那就喝点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醒着?”他问。

“我本来在和赫敏说笑,刚躺下,结果看见你窗子还亮着。”她耸了耸肩,“而且你平常翻身不重的,刚刚那一下像是从床上摔下来一样。”

哈利忍不住轻笑了下,接过牛奶,手指却意外地触到她的指尖。

她的手很温暖。

“谢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