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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东京通往神奈川的国道公路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正加速行驶,试图追赶上前方的加长宾利,但宾利车的司机显然车技不错,两辆车一直保持着不算近的距离。

“当家,后方有人跟踪,是否呼叫支援?”

司机一边沉稳操作,一边请示坐在后座,依旧淡定看杂志的草摩慊人。

闻言,慊人抬头瞥了一眼后视镜。

“没事,减速。”

很快两辆车减速,直到并肩缓慢行驶在路上。

车窗下摇,琴酒叼着的未燃尽的mild Seven香烟,夜风卷着烟雾扑了慊人满面。

慊人纤细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并未如常人般侧头躲避或挥手驱散,只是将手中那本厚重的、封面烫金的财经杂志轻轻合上,置于身侧空位。

她微微侧过脸,视线穿透弥漫的烟雾,落在保时捷驾驶座那个一身黑衣、银发如瀑的男人身上。

月光勾勒出琴酒棱角分明的侧脸,帽檐下的眼神依旧冷漠而犀利。

“Gin.”

慊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玉器轻碰般的清冷质感,穿透引擎的低吼和呼啸的风声,清晰地传入琴酒耳中。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这么晚了,还在马路上演速度与激情,是为了消食吗?”

琴酒没有立刻回应,深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点骤然明亮,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烟头的红光映着他毫无波动的墨绿色瞳孔,像黑暗中蛰伏野兽的眼睛。

他缓缓吐出烟雾,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肆无忌惮地扫过慊人那张在昏暗光线下依然精致得近乎妖异的脸庞,以及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剪裁完美的深色和服。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琴酒的声音低沉沙哑,“想必你一早就猜到那位的目的,在这里等着我。”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被慊人‘牵着鼻子走路’的不快。

自从半个月前,在多罗碧加乐园见到缩小后的铃奈后,琴酒就‘顺手’将A药喂给不少‘懒得坏心思’处理的人,而本就兼任监视Sherry职责的他,自然发现...那些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小动作。

想必现在那位‘天才科学家’至今不知道,她企图隐瞒、删除的那些‘意外’实验证据,早已被琴酒知晓得一干二净,比如——

某个化名江户川柯南的高中生名侦探,在组织资料库里可是‘死亡’呢,要知道这可是组织,乃至sherry这个项目负责人亲自带队,探查过工藤私宅2~3次的结果。

boss是否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组织庞大而复杂,目的向来讳莫如深,但A药项目那位先生一向很关注,投入的资源超乎想象,而雪莉父母的研究方向...琴酒脑中闪过那些尘封的、语焉不详的早期报告碎片。

再加上贝尔摩德这个‘容颜不老’的千面魔女存在...

一个猜想开始浮现——

“嗯?我怎么会知道你们boss的目的呢?”

慊人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妖异的轻笑,嘴上否认,那慵懒倚靠的姿态、眼底洞悉一切的光芒却已是无声的默认,她修长的手指无声轻点着车窗沿,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琴酒的耐心在烟雾中一点点被压缩,他掐灭了烟蒂,冰冷的视线瞥了一眼慊人。

“我没兴趣继续浪费时间,你引我来,也不是为了欣赏夜色。”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Gin,你,我,都很清楚——你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忠心’。”

见主动上门的心仪猎物泛起不耐烦的情绪,慊人难得给予不少安抚的耐心。

“那位先生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毒药,他想要的是钥匙,一把能打开长生之门的钥匙。”

“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牺牲任何人...包括你,Gin,你不过是替他追逐永生幻影的猎犬,当猎犬的价值耗尽,或者...当猎犬本身也成了阻碍时...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真好奇~”

夜风更冷了,吹得琴酒银色的长发狂舞,如同他此刻并不平静内心。

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有着冰冷杀意,看得出来他对慊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不爽。

慊人微微倾身、扬起下巴,月光在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投下冷冽的光影,嘴角那抹笑意变得意味深长。

“怎么样?我亲爱的top Killer先生,大半年之前的那个约定,或许你今天愿意给我一个答案?别的不说...在我这里,起码没有你讨厌的老鼠,你觉得呢?”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两辆车依旧在国道上缓慢并行。

其实不可否认——

如果boss的目的成功实现,组织绝对能成为里世界...乃至明面上的无冕之王,因为‘长生不老’不仅仅是字面那么简单,它更大的作用是将如今社会已有的秩序打乱重组。

试想,那些达官显贵会愿意付出、牺牲多大的代价,换取自己的长生不老?

但...

十秒钟。

二十秒钟。

“呵,作为草摩家的掌权人,就算秩序重组,以你掌握的资源和人脉,依旧会是绝对的人上人,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些?难道只是因为——草摩家。”

琴酒终于有了反应,嘴角溢出的嗤笑声碾碎在风中。

“恰好就属于他觊觎的‘特殊’范畴之一?”

他知道的,慊人的特殊,草摩家的特殊,虽然...他从未对他人透露过就是了。

“可以这么说吧,我的确需要一个了解组织的人,而你需要一条让你满意的后路。”

慊人不置可否,却又转而一笑。

“但或许你会更喜欢另一个答案。”

琴酒微微偏头,对上慊人带着笑意的黑眸,仿佛在等待她的答案。

“因为Gin你很符合我的喜好,怎么样?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然而慊人的戏谑和调侃没能引起琴酒什么大反应。

“不怎么样。”他讽刺冷笑道,“你身上的狗味重得令人生厌。”

“是么?这么讨厌狗...难不成Gin你是猫吗?emmm这么想的话,你的确有点像...长毛银渐层?”

慊人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紫吾最近是有点太缠着她了,但她从不需要手下的人教她做什么。

不知不觉道路已经临近一个主分叉口,慊人最后提醒一句。

“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还是那句话。”琴酒摇上车窗前又说出那句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黑色的保时捷356A猛地一打方向盘,轮胎与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瞬间脱离了与宾利的并行,它没有继续追逐,也没有调头返回东京,而是加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融入了通往长野的黑暗之中。

宾利车内,慊人看着迅速消失的红色尾灯,缓缓靠回柔软的真皮座椅,重新拿起了那本财经杂志。

司机低声询问,“当家,需要派人跟着他吗?”

“不必,猎犬已经认了新主,接下来,该让他自己去捕猎了。”

慊人翻过一页,指尖划过纸页上的金融数据,声音恢复了清冷,仿佛刚刚语带笑的人不是她。

“回神奈川。”

训狗这种事。

她可是很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