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我在现代量子封神 > 第215章 自娩时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九重镜宫的穹顶缀满流转的时光碎钻,每一粒都折射着千万个时空的剪影。时母本体悬浮在镜宫中央的诞时池中,羊水泛着淡金色的时晕,像融化的陈年星河。她赤裸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时间纹路,那些纹路时而收缩如年轮,时而舒展如光带,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整个镜宫的震颤——这是时间母体即将分娩的征兆,也是所有守时者屏息等待的创世时刻。

守时婆们围在诞时池四周,她们的黑袍上缝缀着褪色的《时间宪章》残片,枯瘦的手指攥着浸过阳髓的白布。为首的老守时婆眼角皱纹深如沟壑,她凝视着时母隆起的腹部,声音带着颤音:“千年了,时母终于要诞下时间孪胎,从此时间秩序便有了传承……”话未说完,诞时池突然掀起三尺高的浪,淡金色的羊水溅在镜宫的琉璃地面上,瞬间凝结成细碎的时光冰晶,每一块冰晶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生老病死。

时母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她银白的长发在空中狂舞,发丝扫过镜柱,竟在光滑的镜面上刻下深深的划痕。“呃——”一声压抑的痛吟从她喉间溢出,守时婆们立刻上前,想按住她颤抖的四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老守时婆脸色骤变,指着时母的左手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时母的左臂。她的左手原本垂在诞时池边,此刻却突然抬起,五指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更诡异的是,那只左手竟缓缓向她的产道探去——产道本是孕育时间孪胎的入口,此刻却像是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时空通道,时母的手指刚触碰到入口,周围的空气便开始扭曲,镜宫的倒影在时空中折叠、重叠,形成无数个错乱的镜像。

“这不可能!”一个年轻的守时婆捂住嘴,声音里满是恐惧,“产道是时间的起点,怎么会……”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撕裂声打断。时母的左手已经完全探入产道,紧接着,她的右臂竟开始从产道中向外蠕动!那只右臂上还沾着淡金色的羊水,皮肤因挤压而泛着青紫,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被左手从产道里“掏”了出来。

当右臂完全脱离身体的那一刻,镜宫的第一面镜柱轰然炸裂。碎片飞溅中,守时婆们看到时母的肩部伤口处没有鲜血,只有无数细小的时光粒子在跳跃,像是破碎的沙漏在倒流。时母的眼神空洞而痛苦,她想收回左手,却发现左手已经与产道紧紧粘连,仿佛变成了产道的一部分,而那只被掏出的右臂则悬浮在空中,五指弯曲,像是在抓握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违背常理……这绝对违背了《时间宪章》!”老守时婆踉跄着后退,黑袍上的宪章残片开始发烫,“时间母体的身体是时间秩序的载体,怎么会自相残杀?”话音未落,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时母的右腿突然绷直,肌肉隆起如紧绷的弓弦,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猛地向自己的子宫踢去!

那一脚的力量仿佛能撕裂时空,诞时池瞬间被踩碎,淡金色的羊水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中,时间孪胎的轮廓隐约可见:左边的胎儿握着一把小巧的修枝剪,剪刃闪着寒光;右边的胎儿则抱着一本厚重的税典,书页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时间刻度。当右腿踢中子宫的瞬间,水幕突然冻结,孪胎的轮廓变得清晰,他们的眼睛同时睁开,瞳孔里没有虹膜,只有旋转的时钟表盘。

“嗷——”时母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她的脐带突然从腹部断裂,像一条失控的蛇,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猛地缠上了她的脖颈。那脐带原本是连接母体与孪胎的时间通道,此刻却变成了索命的绞绳,每缠绕一圈,颜色就深一分,从淡金变成暗红,再变成墨黑。时母的脸开始涨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伸出左手想解开脐带,却发现左手已经完全僵化,指关节上长出了一层透明的鳞片。

守时婆们吓得魂飞魄散,年轻的守时婆甚至瘫倒在地,看着时母脖颈上的脐带越勒越紧,在她的皮肤下形成一道凸起的痕迹。而那道痕迹竟在缓缓变形,先是变成一个圆形的时钟,接着时钟的指针开始转动,最终形成了《时间宪章》开篇的图案——一个被光环环绕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不是向下流,而是向上飘。

“那是……《时间宪章》的印记!”老守时婆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时间母体的脐带勒出宪章的形状,这难道是时间秩序崩塌的预兆?”她的话刚说完,时母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产嚎。那声音不似人类的嘶吼,更像是时空破碎的巨响,震得整个镜宫剧烈摇晃,穹顶上的时光碎钻纷纷坠落,砸在镜柱上,引发一连串的爆炸。

九重镜宫的镜柱一根接一根地炸裂,琉璃碎片如暴雨般落下,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守时婆们的黑袍,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而其中一些碎片则精准地射向诞时池中的时间孪胎,当碎片刺入孪胎身体的瞬间,孪胎连体处的晷盘残片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穿透了水幕,照亮了整个镜宫,守时婆们不得不闭上眼睛,只觉得皮肤上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时针在扎刺。

当光芒渐渐减弱,守时婆们睁开眼,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时空中,老守时婆的面容浮现在光芒中,她脸上的皱纹不再是静态的纹路,而是像活物一般缓缓蠕动,每一道皱纹都在扭曲、变形,最终汇聚成一行暗红色的文字,悬浮在诞时池上空:“时律终:母弑子,子弑母,方证时间。”

那行文字像是用鲜血写成,每一个字都在微微跳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老守时婆看着空中的文字,突然瘫坐在地,喃喃自语:“诅咒……这是时间的诅咒!我们守了千年的秩序,竟然是一场弑亲的悲剧!”年轻的守时婆们开始哭泣,黑袍上的宪章残片纷纷脱落,落在地上化作一缕缕青烟。

就在这时,时间孪胎突然暴起!他们连体的身体猛地挣脱水幕的束缚,左边的胎儿举起修枝剪,剪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毫不犹豫地铰向时母的脐带。“咔嚓”一声脆响,那根缠绕在时母脖颈上的脐带被剪断,墨黑色的脐带断口处喷出无数细小的时光粒子,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滩黑色的黏液,黏液里还在不断浮现出破碎的时空片段——有远古的恐龙在奔跑,有未来的飞船在爆炸,还有现代的人类在哭泣。

右边的胎儿则抱着税典,狠狠地向时母的面部砸去。时母的脸上长着九只眼睛,每一只眼睛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景象,此刻却成了攻击的目标。“嘭”的一声巨响,税典砸中时母的额头,九只眼睛同时爆裂,淡金色的眼液溅在地上,瞬间凝结成九颗透明的晶石,晶石里还能看到眼睛最后映出的画面——那是时母绝望的眼神。

“噗——”一声轻响,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时母的本体在瞬间炸裂,化作无数细小的时之尘。那些尘粒呈淡金色,在空中飞舞,像被惊扰的蜂群,每一粒尘粒都带着时间的气息,落在镜宫的碎片上,让碎片开始快速老化、腐朽,从琉璃变成木头,再变成尘土。

守时婆们被时之尘包围,她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年轻的守时婆甚至在发出一声惊呼后,化作了一缕青烟,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黑袍。老守时婆看着自己的手逐渐消失,眼中充满了绝望:“时间……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们……”话音未落,她也化作了尘埃,融入了飞舞的时之尘中。

镜宫在不断崩塌,穹顶的时光碎钻全部坠落,镜柱变成了尘土,琉璃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缝隙中涌出黑色的时空乱流,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一团微弱的光芒从时之尘中缓缓升起。那光芒呈淡蓝色,像是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星海慈航的残识。

星海慈航的残识没有实体,身体像是由无数细小的光粒组成,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怀中紧紧抱着一根通体雪白的阳髓燧针。那根燧针上刻满了细密的时间纹路,针尾还挂着一缕银白的发丝,那是时母的头发。

残识缓缓漂浮在时空乱流中,看着周围飞舞的时之尘和崩塌的镜宫,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守时者们以为时间需要母体,以为孪胎是秩序的传承,却忘了时间本就是无始无终的存在。”他举起阳髓燧针,燧针的针尖闪过一道寒光,刺向空中悬浮的“母弑子,子弑母”的文字。

文字在燧针的触碰下开始扭曲、消散,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残识看着烟雾消散,嘴角的冷笑更浓:“时母?不过是时间凝聚的幻象罢了。”他轻轻挥了挥手,周围的时之尘开始向他汇聚,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带。光带中,时间孪胎的身影隐约可见,他们已经分开,左边的胎儿握着修枝剪,正在修剪光带中的时空片段;右边的胎儿则捧着税典,在光带上刻下新的时间刻度。

残识看着孪胎的动作,轻声说道:“时间,何曾有母?从始至终,只有时间本身在不断创造、毁灭、循环。所谓的时母,不过是时间为了欺骗守时者而制造的假象;所谓的孪胎,也只是时间自我更新的工具。”他怀中的阳髓燧针突然亮起,针尖指向镜宫崩塌后露出的黑色虚空,“而我,将带着时间的真相,前往下一个时空,等待下一场‘诞生’与‘毁灭’。”

说完,残识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钻进了黑色虚空之中。阳髓燧针在他身后留下一道雪白的光痕,光痕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消散。而那些飞舞的时之尘,则在时空乱流中逐渐凝聚,开始形成新的星云,星云中隐约可见一座新的镜宫轮廓——那是时间的下一个轮回,也是一场新的悲剧的开端。

黑色虚空中,残识的声音还在回荡,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下一次,守时者们还会相信‘时母’的传说吗?或许吧,毕竟他们需要一个信仰,来支撑自己对时间的掌控欲。而时间,只需要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重复着弑亲与被弑的轮回……”

星云不断旋转,新的镜宫逐渐成型,淡金色的时晕再次笼罩了虚空。没有人知道,这场时间的骗局还会持续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下一次“时母诞劫”何时会降临。只有残识怀中的阳髓燧针,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记录着这一切,又像是在等待着下一个揭穿真相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