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非想也没想就答应:“可以,把以前的钱也转给他,不欠他的钱。”
阮莘在电话这边轻轻笑了一下。
“笑什么?”池珩非顿了下,开玩笑似的说,“我是有多没本事,让你花别的男人的钱?”
阮莘笑着说:“你最有本事了。”
池珩非喜欢听阮莘笑,本来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在电话那边无意识勾着唇:“之前把这事忘了,还以为你在用我给你绑的副卡,是我的错。”
阮莘似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似的说:“是我给忘了......好像以前是可以在手机上直接用你的卡付钱,但我现在换手机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
池珩非说:“没必要,太麻烦,直接用我的卡吧,一会让人拿给你。”
阮莘说:“好。”
这事聊完,两人沉默了一会,却又都默契地没有挂断电话。
阮莘捧着手机,忽然开口,对着那边说:“池珩非。”
池珩非:“嗯?”
阮莘声音很轻:“我有点想你了。”
从接到电话起,池珩非一颗心本就像是浸在了温泉里,此刻听到阮莘说想他,更是顷刻之间化开成了蜜水,汩汩地顺着心口流出来。
他迫不及待让阮莘知道他因她而融化的心,低声说着:“我也是。”
池珩非太忙,这通电话并没有进行多久,挂断电话后阮莘就洗漱睡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家时有点累,这晚睡得很好。
好到甚至没察觉到池珩非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一觉醒来,阮莘先看见的就是正躺在她身边熟睡的池珩非,似乎是察觉到她醒了,池珩非仍闭着眼,手上却把阮莘往怀里抱了抱。
池珩非的嗓音因困意有些沙哑,他说:“再睡会。”
池珩非看起来是真的很累,阮莘也就没说话打扰他,陪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
直到有些无聊了,她才翻身去拿手机,随手翻了翻。
忽然,她在一则新闻推送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点进去,果然是池珩非和方霖如。
新闻标题是,方氏集团大小姐携丈夫赴寺庙为父祈福,伉俪情深,携手渡难关!
阮莘草草掠过文字信息,点开图片看了看,照片里的方霖如戴着墨镜,消瘦了很多,她将头发梳了起来,穿了一件黑色长裙,神情憔悴,像是短时间内受到了巨大打击,与之前那个张扬明艳的她判若两人。
而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池珩非作为方海礴的女婿,紧跟在方霖如身后,并未喧宾夺主。他脸上同样戴着墨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双平日里极有欺骗性的眼睛被遮住了,整个人显得十分冷漠。
两人先后敬香后,方霖如脸上隐有泪痕,下山时她被池珩非挡在怀里,匆匆上车离去,照片也就拍到这里。
池珩非慵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在看什么?”
阮莘没有隐瞒,直接把手机给他。
池珩非把手机接过来,仍有些睡意朦胧地扫了几眼,看清楚后关掉手机,脸上下意识带了些厌烦:“这有什么可看的。”
阮莘看着池珩非困倦的脸,明知故问:“为什么要去寺庙?发生什么了吗?”
池珩非嗯了一声,不太愿意和阮莘多聊这件事似的:“方海礴病了。”
“怎么会病了?”阮莘佯装惊讶,“病的严重吗?现在在哪治疗?”
“还好。”池珩非忽然有些不乐意了似的,伸手捧住阮莘的脸揉了两下,“怎么总对别人那么好奇,能不能把心思放到我身上?”
阮莘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池珩非的手,没再说话了。
池珩非却已经毫无睡意了,把阮莘抱在怀里,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莘把脸枕在池珩非胸口,半晌,忽然开玩笑似的问:“方海礴生病,不会是你动了手脚吧?”
闻言,池珩非并没生气,反而挺不在意地轻嗤一声,言语间满是轻蔑:“用不着。”
阮莘继续问:“那现在方氏是谁在管?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池珩非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怎么不问问我现在是谁在管?”
阮莘就乖乖地顺着他的话问:“那我现在是谁在管?”
池珩非没忍住笑了出来,轻轻抱着阮莘蹭了下:“你真是......”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怀里抱着阮莘的池珩非顿时觉得这两天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
他这两天想她想得要命,想抱着她,想吻她,想听她的声音,就连现在人已经在身边了这种渴求也不能完全缓解,于是一直缠着阮莘,让她说些什么给自己听。
阮莘无奈,想了一会,随口问道:“你跟着方霖如一起在寺庙里祈福敬香的时候,在想什么?”
池珩非听完,不知道想起什么,勾唇轻轻一笑,反问道:“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