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烟故意板着脸,憋着笑:
\"鸡汤要是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旁边传来任锦居愉悦的轻笑:
\"遵命,我家的顶梁柱。\"
任锦居拎着她的水壶和锄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接下来的几天,在外面,把“小白脸”的角色演到逼真。
在家里把\"全能未婚夫\"的角色,发挥到了极致。
天不亮就起床熬粥,把华青烟的水壶灌满糖水。
华青烟下工回来立马有热乎饭吃,连华青烟换下的衣服任锦居也慢慢都抢着洗。
华青烟红着脸抢自己的内衣,
\"你这样...别人会笑话的。\"
任锦居不以为意:
\"笑话啥?我疼自己媳妇还有错了?\"
他熟练地搓着衣服,
\"再说,我洗衣做饭的水平,可比你强多了。
我们家都这样的,我爸现在还给我妈洗衣服呢。
上次去姐姐家,姐夫也给姐姐洗的。
不要不好意思。\"
华青烟红着脸,看着任锦居洗衣服。
任锦居做的饭菜有时虽然简单,但味道出奇的好。
最让华青烟惊讶的是,他居然还会针线活!
她磨破的袖口被他用暗线缝得整整齐齐,居然看不出来破过口子。
这大男孩居然还趁着晚上,给她做了两件女士衬衫和两条女士内裤,
任锦居亲手缝的,华青烟想想都羞死人了。
华青烟看着自己的袖口,忍不住问,
\"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任锦居认真地想了想:
\"生孩子?\"
华青烟抓起扫帚就要打,任锦居大笑着满院子跑。
隔壁任锦业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去:
\"他二哥的技能可能太超标了,引起女人嫉妒了啊...\"
第六天,任锦居开始疯狂整理东西。
他跑遍周围的村子的供销社和黑市,买来各种耐储存的食物:
“腊肉、咸鱼、干菜、面粉...直到把华青烟的地下室和那一平米的小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华青烟哭笑不得,
\"够了够了,\"
\"再装我连换洗衣服都放不下了。\"
任锦居这才罢休,转身又去跟张雪烟换了二十个鸡蛋和一只老母鸡:
\"养在院里,下蛋给你补身子。\"
第七天清晨,任锦居不得不离开了。
他站在院门口,看着这个已经熟悉的小院,和华青烟的小脸。
\"过年的时候,我再来,\"他承诺道,\"有事就让锦业打电话。\"
华青烟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暖暖的拥抱。
任锦居紧紧回抱,低语:
\"记住,你有力气了,但别逞强。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想我了就...\"
\"就怎样?\"华青烟抬头看他。
任锦居笑了:
\"就打电话,咱们有钱,不要舍不得打。\"
任锦业在旁边看的无奈,破坏气愤的开口:\"二哥,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
两人这才分开,相视一笑。
任锦居最后揉了揉华青烟的头发,转身走向等在一旁的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地驶离石子村,任锦居回头望去,华青烟的身影越来越小。
很快到了1971年的冬天。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护城河都结了很厚的冰。
钱朵朵裹着厚厚的棉袄,在灯下给儿子们整理需要邮寄的包裹。
她的一个女儿四个儿子,今年过年没有一个在家的。
当然今年,她也打算偷偷去看看女儿任锦玉。
钱朵朵将一件买毛衣叠好,放进早已鼓鼓囊囊的包裹里。
这是给大儿子任锦安的,他在西北基地,信里说今年又有重要任务,春节回不来了。
钱朵朵在包裹里又塞了腊肠、肉干、牛肉酱等,还有一瓶她偷偷用空间药材泡的药酒。
钱朵朵旁边还摆着三个已经打包好的包袱,分别给其他三个儿子。
老二任锦居今年要跑去北城陪对象过年,她给未来儿媳妇儿都准备了东西。
老三任锦乐的在研究所,包裹里多是耐储存的吃食。
老四任锦业的下乡点跟老二媳妇一个地方,钱朵朵又给他塞了双新棉鞋,鞋垫里还缝了几张粮票。
钱朵朵轻声唤道,
\"小美,\"
\"把包裹收进空间,明天我拿去邮局。\"
空气中泛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波动,桌上的包裹凭空消失了。
钱朵朵看着空间的变化,心里有点担忧,她都能感觉到空间能量流失的细微变化。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警示:
\"钱女士,空间能量又下降了0.3%。\"
小美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最多还能维持两年。\"
钱朵朵看着空间发呆:
“两年...太短了。”
她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花,思绪飘向了远方。
钱朵朵心里问小美,
\"积分攒多少了?\"
\"分,可以兑换100平米的永久储物载体了。\"
小美迅速回答,
\"但要想完整保存空间现有功能,至少需要10亿积分...\"
钱朵朵看着虚空,她没有那么贪心,她要在这两年里尽量给女儿买个大的储物空间就好。
门帘一挑,任锦居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
他脱下沾着雪花的呢子大衣挂在门后,露出里面的干部装。
才半年光景,这个曾经妇联的干事,如今已是橸都市长面前的红人秘书,连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
\"又加班?\"
钱朵朵收起思绪,起身给儿子拍打肩上的雪粒,
\"饭在锅里热着,不够自己再做。\"
任锦居绿茶大眼转了转,低沉道:
\"我吃过了。\"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给您带了的点心,新出的枣泥酥。\"
钱朵朵接过点心,眼睛却盯着儿子精神备至的脸。
任锦居现在上班非常忙,但是他每天都精神抖擞,不愧是没有结婚的小年轻啊。
自从调去市府,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