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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公主当年欲占春 > 第77章 殿下是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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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元扶妤若有所思,锦书出言宽慰。

“姑娘不必多虑,这也不奇怪,王家现在焦头烂额,等马少卿一入京王家声誉堪忧,应当也是不想与姑娘为敌,便赶紧把王十三郎送出去。”

锦书对自家姑娘很有信心,想着定是那王三郎见过自家姑娘,知道了自家姑娘的厉害,又指望着他们家姑娘为王家避祸,所以在给自家姑娘示好。

元扶妤摇了摇头,锦书不了解王三郎,王家三郎骨子里是个倨傲之人,他哪怕动手杀人,也不绝不会因怕与她这个商户为敌,把自己的弟弟送出京都。

“问问我们的人,昨日王家三郎见过我之后,还见过了哪些人?”元扶妤用汤匙搅拌着热气腾腾的芝麻粥,“同何义臣说一声,派玄鹰卫打探打探王家十三郎被送去了哪儿,能安排人去王家十三郎身边最好。”

京都王家宅邸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可王家把王十三郎送出了京都,那在王十三郎身边安插眼线的难度便大大降低。

“魏娘子送来的那个粗通明算的叫什么?”元扶妤问锦书。

“叫孙诺。”

“我让孙诺昨日太阳落山前,查出与他同入崔府之人,是否有家眷在魏娘子手中讨生活,他查到的和魏娘子送来的,能对上吗?”元扶妤夹了块软糕。

“昨儿个回来我就去对了,都对上了。”锦书道。

“既然是个堪用的,让崔管事把人安排到瓷器铺子去,历练一阵子。”

那几个男子的样貌英俊,好的瓷器铺子,自是要配容颜俊美的男子与客人推荐讲解,才赏心悦目。

“历练一阵子?”锦书满目的好奇。

元扶妤只笑未语。

一碗芝麻粥还未用完,家仆便带着程氏身边的秦妈妈到了元扶妤的院子外。

“姑娘,芜城夫人身边的秦妈妈到了。”

锦书瞧向正在用芝麻粥的元扶妤:“之前信中是说秦妈妈要来京都,但没想到这么快。”

“去请秦妈妈进来。”元扶妤摆手示意撤了早膳,接过仆从递来的茶水漱口。

元扶妤起身绕过屏风出来,就见秦妈妈拉着锦书的手,一边同锦书往院内走,一边问锦书元扶妤近况。

余光瞧见元扶妤,秦妈妈忙快步进门,同元扶妤行礼:“四姑娘。”

“秦妈妈不必多礼。”元扶妤在临窗软榻上坐下,示意秦妈妈坐。

秦妈妈连连应声在锦书端来的杌子上坐下。

秦妈妈见元扶妤一切都好,抽出帕子沾了沾眼角:“瞧见姑娘一切都好,老奴回去也能对娘子有所交代。”

程氏总以为崔大爷那个没心肝的,见崔四娘生的貌美,用崔四娘讨好京中官员才换得了那开矿许可。

刚才秦妈妈问过锦书,知道并非如此,这才放下心来。

“六郎来信,同我说了芜城的情况,如今宋姨娘每十日便要去母亲跟前请安,六郎在母亲跟前闹了?”元扶妤问。

提起这事儿,秦妈妈就满目愁云,她叹气道:“老奴才刚见到姑娘,本不该同姑娘说这些伤心事,六郎如今被宋姨娘笼络的与娘子离心,处处替宋姨娘说话,娘子心中苦啊。四娘你是六郎的姐姐,或许你写信劝一劝六郎他会听你的……”

崔六郎给元扶妤寄来的信,元扶妤抽空还是看了的。

程氏拳拳爱子之心不假,心疼儿女也是真,但满腹牢骚倾诉欲又极强,总想在道义上压崔家,想让旁人替她诉委屈训斥崔大爷,或是劝说崔六郎,为她主持公道。

这将崔大爷与崔六郎搞得不厌其烦。

崔大爷顾忌着京中的元扶妤,不敢对程氏耀武扬威。

但崔六郎不同,他总归是程氏身上掉下的肉,两人吵出天去,程氏心里还是会心疼儿子。

“我走前让秦妈妈转达给母亲的话,秦妈妈自己都忘了……”

听元扶妤这么说,秦妈妈抿住唇,又用帕子沾了沾眼泪,点头:“是老奴糊涂了,四姑娘说的话在理,其实娘子已经改了不少了,老奴就是瞧着娘子太委屈。”

话说到这里,秦妈妈怕元扶妤不喜,便立时转了话题:“对了,姑娘派人送回芜城的那些养身养心的药丸,娘子吃着不错,说是配合着针灸身体轻快了不少,如今娘子不总是在屋子里闷着,天气好些也愿意在院子里坐坐。”

那是元扶妤让寻竹去太医院拿的些养身,清心逆散的药丸。

她隔三差五让崔氏的人给程氏送回去,一来是让崔家都掂量清楚,崔四娘很在意她的母亲,二来也是希望这些药丸对程氏疏散心中郁结,能起一点作用。

“有用便好。”元扶妤点头。

“对了,姑娘……您入京不到两个月,陆陆续续一直有人在太清打探姑娘的消息,府上的人我都叮嘱过,那些来打探姑娘消息之人,打探到的都是我交代的,还有太清县的百姓,因之前受过姑娘的恩惠,大家伙儿都惦记着姑娘的好,也是按照咱们崔家的吩咐同那些人说的。”

元扶妤入京后,会有人去芜城太清查她这是必然的。

走之前,元扶妤对太清县崔府上下都交代过。

她点了点头:“秦妈妈此次入京,就是为了替母亲瞧一眼我是否平安?”

秦妈妈点头,她接过锦书递来的茶:“如今瞧见姑娘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来的这一路,秦妈妈隐约听崔家押送货物的伙计说起元扶妤在京中挨板子,宅子被收之事,心中一直不安。

刚才拉着锦书追问,锦书说那都是给外面做做样子,姑娘实则没伤到,秦妈妈这才宽心。

“秦妈妈舟车劳顿,先去歇着吧。”元扶妤看着双手捧着茶盏的秦妈妈,“这段日子,我让人陪崔妈妈在京中逛一逛,月末秦妈妈便随崔家商队回芜城吧,母亲身边离不了秦妈妈。”

秦妈妈在太清县,还能劝慰程氏两句。

“对了姑娘。”秦妈妈放下茶盏,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个匣子,上前搁在元扶妤手边小几上,“这是娘子让我带给姑娘的,京中用银子的地方多,她总怕你父亲克扣了你。”

秦妈妈说着坐回杌子上,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姑娘的意思,你父亲想让六郎去招隐山读书……”

“这是我的意思。”元扶妤语声平静,“有名仕隐于招隐山,我托人写了荐信,为六郎争取了一个考教的机会,若是六郎能入名仕眼,日后便在招隐山读书,若无法通过考教,还得回芜城。”

秦妈妈错愕,没想到这竟然是元扶妤办的。

秦妈妈私以为,此事若是崔大爷极力促成,那定是崔大爷要他们六郎丢到招隐山去,为宋姨娘亲生的腾位置。

若是与六郎一母同胞的崔四娘促成,那定然是为了六郎好。

不管商户能不能考科举,多学些学问总是无错的。

秦妈妈松了一口:“若是姑娘的意思,那老奴就放心了。”

“锦书,带秦妈妈下去安置。”元扶妤道。

秦妈妈将茶盏交给一旁婢女,起身行礼随锦书退下。

出了元扶妤的院子,秦妈妈回头朝廊庑之下的敞开的窗牖瞧了眼。

她总觉得他们家四姑娘来了京都之后,似乎比之前在芜城时离他们更远了。

“秦妈妈……”锦书唤了一声。

秦妈妈立刻应声同锦书一同前行,一路上拉着锦书询问元扶妤入京后这个月的详细情况。

元扶妤打开程氏让秦妈妈带来的匣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银票,还有一个装着平安福的荷包。

同之前一样,这荷包依旧是程氏亲手做的,这次程氏选了清亮的鹅黄色,适合春夏,程氏这一针一线都是对女儿的疼爱。

荷包元扶妤拿了出来,同上次入京时程氏准备的那枚荷包放在一处。

银子元扶妤让回来的锦书收了起来:“抽个空,去和寻竹说一声,让他和太医院打个招呼,之前让他去太医院的拿的那些个养身、疏散的药丸,让他再取一些,秦妈妈回芜城时,让秦妈妈一并带回去。”

“是。”锦书应声,“牛车已经备好,姑娘咱们何时出发?”

今日郊外雅集,是举子们在殿试前最后一次施展诗情才藻之地,举子们必定会拼尽全力,好在殿试前博一个才名,有幸得贵人提携。

元扶妤也是要去瞧一瞧的,看看是否有可用之人,方便以后收入闲王门下。

“这就出发。”

元扶妤话音刚落,家仆便来报。

“姑娘,安平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便装前来,说公主有请姑娘。”

元扶妤抬眉,元扶苎要见她?

“姑娘,要不要派人同闲王殿下说一声?”锦书问。

“他性子太急,瞒着他。”元扶妤看向锦书,“你亲自去找谢淮州,此事告诉他。”

“是。”锦书应声。

元扶妤去前厅见了元扶苎身边的掌事姑姑,命人将牛车牵来。

元扶苎身边的掌事姑姑道:“殿下请姑娘前去,自是已为姑娘备下车马,长公主之命……姑娘乘坐便不算逾矩。”

元扶妤颔首,随元扶苎的掌事姑姑一同上了马车。

再次来元扶苎的住处,佛堂毗邻的满池莲花已是满目小小的碧绿圆盘浮于水面,各色游鱼穿梭其中。

元扶妤的心境,也与她上次来时大有不同。

她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在她之死上到底出了什么力,出了多少力……

如今元扶妤已经不想再追究,总之同元扶苎脱不开关系。

守在殿门外的太监替元扶妤推开雕花隔扇。

她跨入佛堂。

元扶苎正跪坐在桌案前,一边拨动佛珠,一边翻看经文。

掌事姑姑上前提醒元扶妤跪下行礼,元扶苎头也未抬便道:“你先退下。”

掌事姑姑闻言,恭敬退下。

元扶苎将桌案上的经文合上搁在一旁,这才转头朝元扶妤瞧了过来。

她依靠着凭几而坐,手肘搭在凭几上,手中拨佛珠的动作未停。

元扶苎身上不佩丝毫金银玉饰,墨发之上只簪了那根她送来的簪子。

见元扶妤要行礼,元扶苎开口:“免了,既然不想行礼,这礼不行也罢。本宫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推我堂兄闲王入朝意欲何为?”

元扶苎与元云岳一同长大,太了解元云岳是个什么性子。

当年阿姐没了,她提过让元云岳入朝,可元云岳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现在来了一个崔四娘,元云岳反倒入朝了。

元扶苎还能不知道,元云岳的背后是崔四娘?

突然冒出来的阿姐心腹崔四娘,她到底想做什么,是元扶苎最关心的。

“谢驸马是为了什么,我便是为了什么。”元扶妤道。

元扶苎拨动佛珠的手一顿:“玉槲楼闲王要去见的人证,是你设局,你是想让闲王与翟鹤鸣做主,查王氏子嗣虐杀幼童之案?”

“长公主之死,安平公主不肯说实话,谢驸马不肯说实话,翟国舅也不肯说实话,既然知道内情之人都不说,我只能自己设局来查了。”元扶妤坦然道。

元扶苎微微抬起下颌睨视元扶妤,轻笑:“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自然是,谁坐不住,就查到了谁。”元扶妤目不转睛望着元扶苎,“长公主当年顶住先皇压力,为安平公主与翟国舅这对有情人订亲,可殿下如今还未同翟国舅成婚,不就是因殿下不想破了朝中如今格局,带来动荡!而今……闲王入局,取代翟国舅,正合时宜。”

“崔四娘,你既知道当初长公主顶住了先皇压力为我与翟国舅订亲,就应当知道……”元扶苎身体略略前倾,手握佛珠,眼底却是杀气,“我是容不下,有人要杀翟鹤鸣的。”

“那,殿下是要杀我?”元扶妤问。

元扶苎轻笑一声,仰靠回背后凭几,神色散漫:“我阿姐还活着的心腹之中,你是难得一见的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一些。凭借你是阿姐心腹这层身份,哪怕你提出为你崔家消了杂籍这样的事,本宫、谢尚书和翟国舅,都能替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