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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焰研究院的玻璃幕墙外,乌云正像被打翻的墨汁般晕染开来。沈星河站在发布会后台的监控屏幕前,浅灰色西装的袖口被手指绞出细密的褶皱,后颈那道月牙疤突然一阵发麻——屏幕上滚动的新闻标题像淬了毒的针:“独家爆料:星野联合研究院涉嫌数据造假,暗物质研究实为资本操控骗局”。

“别慌。”江野的声音带着雪松的清冽从身后传来,男人的掌心突然覆上他的后颈,温热的力道透过衬衫渗进来,像块滚烫的烙铁熨帖着那处敏感的旧疤,“是顾言之的余党,苏清晏查到他们昨晚动过研究院的备用服务器。”

沈星河的肩膀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他转过身时,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着细碎的光,像被扰动的星轨:“他们还伪造了什么?”

江野的喉结滚了滚,从西装内袋掏出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用指腹按住沈星河的耳朵——里面传出经过变声处理的对话,“江野”的声音冷硬如冰:“把数据峰值调高三成,这样才能让投资人相信暗物质存在……”

沈星河猛地拨开他的手,录音笔里的伪造声线还在继续,像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们连你的声音都敢伪造。”他的指尖攥得发白,后颈的旧疤在衬衫领下若隐若现,“高中时你替我背黑锅被记过,大学时他们造谣你挪用实验经费,现在又来这套……”

“嘘。”江野突然低头,用指腹轻轻按住他颤抖的唇瓣。男人的掌心带着刚握过钢笔的凉意,摩挲着他紧绷的唇线,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炸毛的猫,“这次不一样。”他的鼻尖几乎蹭到沈星河的额头,呼吸里的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硝烟味——那是今早冷轩送来的加密硬盘,外壳还带着金属摩擦的焦痕,“我们有备份,有证人,还有……彼此。”

沈星河的睫毛上沾了层水汽,被江野用指腹轻轻擦掉。男人的指腹带着薄茧,蹭得他眼睑发痒,却奇异地抚平了翻涌的怒火。“记者会还有半小时。”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我去准备实验视频。”

他转身要走,却被江野拽住手腕往回带。沈星河没站稳,跌进男人怀里,西装纽扣撞在江野的锁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别一个人扛。”江野的吻落在他的发旋,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忘了?我们是玻色子,可以永远重叠在同一个轨道上。”

沈星河的耳尖瞬间红透,指尖在他胸口的旧疤上轻轻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是为他挡刀时留下的勋章,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起伏。“知道了,江总。”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冷淡,却悄悄收紧了环在男人腰间的手,“但等会儿记者提问,你不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江野挑眉,指腹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迫使他仰头迎上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这个吻又快又急,像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时,沈星河能尝到淡淡的咖啡味,混着男人独有的雪松气息,“比如‘这栋楼买下来给你砸着玩’?”

“江野!”沈星河推开他时,唇瓣已经被吻得泛红,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花。后台的工作人员假装整理设备,肩膀却在微微颤抖——谁都知道这位沈博士看着清冷,其实最吃江总的这套把戏,每次被吻过后,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发布会大厅的灯光亮如白昼。沈星河坐在嘉宾席第一排,看着江野站在台上接受记者的闪光灯洗礼,男人深灰色西装的肩线挺得笔直,左耳垂那颗痣在强光下若隐若现,是他昨晚用牙齿轻轻啃过的地方,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红。

“江总,请问网传的录音是否属实?”《财经周刊》的记者率先发难,话筒举得像柄利剑,“您真的为了资本利益,篡改了沈博士的实验数据吗?”

江野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沈星河身上,眼底的冷意瞬间融化成温柔的潮汐。他接过话筒的动作从容不迫,指节敲击着金属外壳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给某个隐形的节拍器打节奏:“我确实‘篡改’过一样东西。”

全场哗然,快门声密集得像冰雹砸落。沈星河的心跳骤然停摆,后颈的旧疤突然一阵发麻,像回到了大学时被记者围堵在实验室门口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闪光灯,也是这样的质疑声,只是那时挡在他身前的江野,还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攥着他的手在发抖。

“当年沈星河提交博士论文的前一晚,在实验室熬到昏厥。”江野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清晰得能听到他语气里的笑意,“我趁他睡着,偷偷登录系统改了提交时间,让他多睡了三个小时。”他顿了顿,目光再次锁定沈星河,像在说只有两人能听懂的情话,“至于实验数据——”

沈星河突然站起身,手里的U盘被指尖攥得发烫。他走上台时,江野很自然地往旁边退了半步,留出最中间的位置,像在给国王让位。“关于暗物质的观测数据,我们有原始实验视频。”沈星河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实验室的监控画面——他穿着白大褂调试光谱仪,江野端着咖啡站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替他理理散落的发丝,背景里的时钟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时间,“每个数据点都有时间戳和多重备份,欢迎任何机构来复核。”

视频播放到一半时,江野突然抢过话筒,指腹在沈星河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那里还留着U盘硌出的红痕。“补充一句,”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暗藏锋芒,“造谣者的录音我们已经做了声纹分析,声波频率比宇宙背景辐射还刺耳,建议他们下次造假前,先学学天体物理学的基本常识。”

台下哄笑声未落,陆泽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黑客天才叼着棒棒糖,黑框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各位记者朋友,这里是技术实锤现场。”他调出两份声纹对比图,红色的伪造声波像条扭曲的蛇,“左边是顾言之残余势力的原始录音,右边是他们变声后的版本,声波特征吻合度98%,建议警方直接按图索骥。”

苏清晏紧接着出现在画面里,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却锐利:“从财务角度补充一点,星野研究院采用区块链存证系统,每笔经费流向、每个数据修改记录都有迹可循。”他展示的链状图在屏幕上缓缓旋转,像条闪耀的银河,“我们甚至能查到三年前沈博士买薄荷糖的发票,要不要给大家念念?”

记者们的提问声渐渐变成惊叹,闪光灯不再对准江野,而是聚焦在屏幕上滚动的证据链。沈星河站在台上,突然觉得后颈的旧疤变得温暖起来——江野的掌心不知何时贴在了那里,隔着衬衫传来温热的力道,像在传递某种隐秘的力量。

“还有问题吗?”江野的声音重新响起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他伸手揽住沈星河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镜头恰好捕捉到这个动作,第二天的财经头条标题格外刺眼——《江总霸总式护妻:数据诚可贵,爱人价更高》。

发布会结束后,两人在后台被记者围堵。混乱中,沈星河的手腕被某个冲得太急的相机撞到,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江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伸手就想把那台相机挥开,却被沈星河死死按住手腕。

“别冲动。”沈星河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星轨,那是他们高中时发明的“冷静密码”,“顾言之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在媒体面前失态。”

江野的呼吸粗重得像风箱,却乖乖地收回了手,转而将沈星河护在怀里,用后背挡住所有镜头和提问。男人的西装外套被挤得变了形,却始终保持着将沈星河完全笼罩的姿势,像头护崽的母狮,浑身带刺却眼神温柔。

回到星焰公馆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苏郁培育的蓝雪花被打落不少,花瓣贴在落地窗上,像幅破碎的星河图。沈星河坐在沙发上揉手腕,江野蹲在他面前,用红花油轻轻按摩着那道红痕,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疼得沈星河轻轻发抖,却又舍不得推开。

“还疼吗?”江野的吻落在他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明天让冷轩去查那个记者,敢伤我的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江野。”沈星河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别这样。”他的唇瓣碰了碰男人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飘落,“我们已经赢了,不是吗?”

江野的呼吸顿了顿,突然打横将他抱起,大步走向卧室。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首杂乱的催眠曲,沈星河被放在床上时,看到男人正低头解领带,喉结滚动的弧度在床头灯下拉得很长,像道诱人的山脊。

“赢了当然要庆祝。”江野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处敏感的皮肤,“用沈博士最喜欢的方式。”他的指尖解开沈星河的衬衫纽扣,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却在触到后颈的旧疤时骤然放缓,指腹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这里还疼吗?今天在台上站了那么久。”

沈星河摇摇头,指尖在他后背的旧疤上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早就不疼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撒娇的猫,“有你在,什么都不疼。”

江野的吻变得更加滚烫,顺着脊椎的弧度一路向下,在每个旧伤的位置都留下虔诚的印记。沈星河的手抓住床单的褶皱,指节泛白,后颈的皮肤被男人的掌心轻轻按住,传来熟悉的暖意,像被阳光晒透的棉被,温柔而安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却仿佛隔了层厚厚的玻璃,只剩下模糊的白噪音。卧室里的气息渐渐变得粘稠,混合着红花油的辛辣和彼此的喘息,像杯被调得恰到好处的烈酒,初尝辛辣,回味却带着甘甜。

江野的指尖突然停在沈星河的腰侧,那里有块极淡的淤青——是大学时两人去爬山,他不小心摔倒压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摸到浅浅的痕迹。“这里也是旧伤。”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舌尖轻轻舔过那处皮肤,引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当时你疼得掉眼泪,还嘴硬说没事。”

沈星河轻笑,指尖在他发间轻轻按摩:“那时候不是怕你担心吗?”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你那时候穷得叮当响,我怕你花钱带我去医院。”

“现在不一样了。”江野的吻变得更加温柔,指腹在他的旧伤上反复画着星轨,“现在我可以把最好的医院买下来,让全世界的医生都来给你看诊,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不许再硬撑。”

沈星河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拂过男人锁骨处的红痕——那是他刚才用牙齿啃出来的,像枚胭脂色的勋章。江野的手臂收紧,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两人的骨血都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雨停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沈星河靠在江野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宇宙深处传来的脉冲信号,稳定而坚定。男人的指尖在他后颈的旧疤上轻轻按摩,动作温柔得像在进行一场修复仪式。

“陆泽言说,顾言之的残余势力已经被一网打尽了。”江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下巴搁在他的发顶,“苏清晏冻结了他们所有账户,这次应该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沈星河点点头,指尖在他的脉冲星戒指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染上睡意,“以后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研究星星了,再也没人来打扰。”

“嗯。”江野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以后你的宇宙里,只有星星和我,再也没有别的杂音。”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沈星河的波函数戒指与江野的脉冲星戒指碰撞出细碎的响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危机的解除,奏响最温柔的终章。

他们都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风暴,但只要像现在这样握着彼此的手,像两颗相互环绕的恒星,就能在任何危机中找到最稳定的轨道,永远旋转,永不偏离。因为他们的爱,早已像暗物质一样,渗透进彼此的宇宙,成为最坚固的引力,支撑着整个世界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