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六年的三月,长安的春风终于带上了暖意,吹绿了护城河的柳枝,吹开了宫墙内的桃花。但这份生机勃勃的暖意,却驱不散刑场上空的肃杀之气。这一日,刑部贴出告示,将在西市刑场,对费无极、费衍、费英杰及假替身王二牛执行斩首之刑。消息一出,长安百姓奔走相告,万人空巷,都想亲眼见证这几个祸国殃民的奸贼,得到应有的报应。
天牢末路:罪臣百态现原形
行刑前一夜,天牢深处,灯火如豆,映照着四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费无极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稍显“体面”的牢房里。这位98岁的老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枯瘦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他望着牢房顶上的破洞,月光从那里漏下来,照亮了他满脸的皱纹和浑浊的老泪。98年的人生,四朝元老的荣光,权倾朝野的辉煌,最终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不甘心,更不明白——自己虽是扶持了假帝,虽是贪权跋扈,但终究是皇帝的外公,血脉相连,难道连一丝情面都不讲吗?
隔壁的牢房里,费衍和费英杰挤在一起,像两头受惊的猪。费衍瘫坐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会救我们的……” 可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费英杰则缩在角落,眼神呆滞,嘴角挂着涎水,昔日的纨绔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最里面的牢房,关着假替身王二牛。这个原本在市井乞讨的无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当皇帝”的日子,更没想到梦醒之后,等待他的是断头台。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胡乱喊着:“我不是皇帝……我是王二牛……放我回家……” 疯癫的模样,让人既厌恶又觉得可悲。
天快亮时,狱卒前来提人。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像催命的符咒,让牢房里的恐惧瞬间凝固。
费无极被两个狱卒架着,才能勉强站立。他努力挺直佝偻的腰,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安国公”的体面,可颤抖的双腿和涣散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恐惧。
费衍和费英杰被拖出来时,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哭喊着:“别杀我!我是无辜的!都是父亲指使的!” 他们互相推诿,丑态毕露。
王二牛则被狱卒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他吓得浑身抽搐,裤子早已湿了一片,散发出刺鼻的骚臭味。
刑场风云:万众瞩目盼清明
西市刑场,早已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高台上,监斩官端坐案后,神情肃穆;高台两侧,刽子手们穿着红衣,手持鬼头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百姓们挤在警戒线外,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等着看罪臣伏法。人群中,有曾被费家强占土地的农夫,有被费衍打断腿的小吏之子,有在新政中受益、对秦珪感恩戴德的商贩……他们的眼神里,有愤怒,有期待,有冤屈得以昭雪的激动。
“来了!来了!” 随着人群的一阵骚动,费无极等人被押上了刑场。
费无极被推到最前面的木桩前,狱卒解开他的枷锁,将他的头按在斩台上。冰冷的木头触感,让他猛地一颤,积压了一夜的恐惧和不甘,终于爆发出来。
“我不服!我不服啊!” 费无极挣扎着抬起头,嘶哑的声音穿透人群,“我是陛下的外公!是神凰帝的亲外祖父!就算我有罪,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也不该砍头啊!我都98岁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就算死,也该留个全尸啊!”
他的哭喊,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颤音,混杂着鼻涕和眼泪,显得格外狼狈。围观的百姓却不为所动,反而发出阵阵嘘声。
“呸!奸贼!还敢提亲情?”
“你害陛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亲情?”
“留全尸?给你一刀都是便宜你了!”
费无极的哭喊,被淹没在百姓的怒骂声中。他绝望地看着监斩官,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龙颜无奈:三尺白绫了恩怨
费无极在刑场哭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极殿。
秦珪正在批阅奏折,听闻内侍的回报,手中的朱笔顿了顿,墨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小团墨迹。他放下笔,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西市的方向,眉头紧锁。
“他……真的这么说?” 秦珪的声音有些低沉。
“是,陛下。” 内侍低着头,“费老贼说,他是您的外公,求您留他全尸。”
秦珪沉默了。他忘不了这三年被囚禁的日子,忘不了费无极扶持假帝、破坏新政、欺压百姓的种种恶行,更忘不了那些因费家而家破人亡的百姓。可费无极,终究是他的外祖父,是母亲费太后的生父。那份血脉亲情,像一根无形的线,即使被仇恨拉扯,也未能彻底断裂。
“他毕竟是朕的外祖父,” 秦珪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98岁的人了,临了还要身首异处……传朕旨意,免他斩首之刑,赐三尺白绫,让他自尽,也算……全了最后一丝亲情吧。”
“陛下圣明。” 内侍领旨,转身快步离去。
秦珪看着窗外的桃花,眼神渐渐坚定。这道旨意,不是宽恕,而是他作为帝王,对血脉亲情的最后一点交代。费无极的罪,罄竹难书,自尽已是最大的“恩典”。
旨意传到刑场时,费无极正哭得几乎昏厥。当监斩官宣读“陛下赐自尽,赏全尸”的旨意时,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谢陛下……谢陛下……”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很快,狱卒将他从斩台上扶下来,带到刑场旁的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屋。三尺白绫被悬挂在房梁上,洁白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费无极看着那白绫,枯瘦的手颤抖着抓住它,脸上没有了哭喊,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平静。他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看到了女儿费太后小时候的模样,看到了秦珪襁褓中的笑脸……最终,他闭上眼,将白绫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脚下一蹬,苍老的身体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98岁的费无极,四朝元老,安国公,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他充满算计和野心的一生。
刑场闹剧:贪生怕死现丑态
费无极自尽的消息,并没有让刑场的气氛缓和。监斩官在确认费无极气绝后,高声宣布:“费无极已伏法!接下来,处决费衍、费英杰、王二牛!”
费衍、费英杰和王二牛,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听到费无极“自尽”的消息,他们知道,秦珪连外祖父都不放过,自己更是死路一条。
当狱卒将他们押到斩台上,解开枷锁时,费衍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监斩官连连磕头:“大人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爹指使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的哭喊,比费无极更加卑微,更加没有尊严。可监斩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
“时辰到!”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费衍的哭喊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他看着刽子手举起的鬼头刀,刀光在阳光下闪得他睁不开眼。巨大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只听“噗嗤”一声,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流下,滴在斩台上,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紧接着,他旁边的费英杰,也步了他的后尘。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此刻吓得浑身筛糠,不仅尿了裤子,甚至连大便都拉在了身上。他瘫在斩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不堪的是假替身王二牛。他本是个市井无赖,一辈子没见过这等阵仗。当刀光落下的瞬间,他尖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大小便齐流,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那里。
一时间,刑场上屎尿横流,臭气熏天。围观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和更加激烈的怒骂。
“哈哈哈!真是废物!”
“吓尿了!这就是费家的种!”
“连死都这么窝囊!活该!”
刽子手们也皱起了眉头,强忍着刺鼻的气味,举起了刀。
“斩!”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三道寒光闪过,三颗人头应声落地。鲜血喷涌而出,与地上的污秽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丑陋而肮脏的画面。
尘埃落定:新篇开启向阳生
行刑结束后,监斩官宣布“费党余孽已除,大唐重归清明”,围观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他们簇拥着刽子手,抛洒着手中的鲜花和谷物,仿佛在庆祝一个盛大的节日。
血污被很快清理干净,斩台被拆除,西市刑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只是那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和臭味,成了这场审判最后的注脚。
太极殿内,秦珪听闻行刑的详情,尤其是费衍等人的丑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费无极的自尽,是他对血脉亲情最后的交代;费衍等人的惨死,是他们罪有应得的报应。
“传旨,” 秦珪转身对侍立的内侍说,“厚葬明弈老大人、阿史纳·戈比翁将军等忠良,抚恤他们的家人。大赦天下,除费党余孽外,其余因新政受牵连者,一律平反。”
“是,陛下。”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秦珪年轻而坚毅的脸上。他拿起朱笔,重新回到案前,在奏折上写下“准奏”二字。
神凰六年的春天,随着费家余孽的伏法,大唐终于彻底摆脱了阴霾。刑场的血,洗去了旧时代的污垢;百姓的欢呼,奏响了新篇章的序曲。秦珪知道,清除费党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推行新政,安抚百姓,让大唐的“新篇章”,写满国泰民安,写满百姓的笑脸。
而那些在刑场上上演的丑态与悲凉,终将被历史的尘埃掩埋。留下的,是一个帝王的决断,是一个王朝的重生,是无数人为了“大唐”二字,前赴后继的坚定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