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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近身伺候,听她说话,看她写字,陪她读书。

这些举动在外人看来稀松平常,在它眼里却是莫大的便利。

信息就这么一点点积攒下来。

谁也不会注意一只猫听过多少秘密。

哪像虎哥,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连口气都不敢喘重了。

它知道那只黑虎就在附近藏着。

对方职责不同,必须隐匿踪迹,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而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出入内院,甚至卧在主屋门槛边打盹。

暗处那只毛茸茸的大黑虎。

哇啊啊啊!

气死我了!

它蜷伏在屋顶瓦片之间,浑身黑毛与夜色融为一体。

四蹄贴地,耳朵紧贴头颅,目光死死盯着院子里那只享受抚摸的橘猫。

牙关紧咬,爪子不自觉抠进瓦缝。

眼看那圆滚滚的橘猫活得逍遥自在。

尤其是能贴身守着那位小神仙。

它心里酸得不行,简直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

自己守了十几年,风餐露宿,从不敢懈怠。

每夜巡防,日日警戒,生怕出半点差池。

可那懒货倒好,整天晃来晃去,靠卖萌就能获得亲近,还被当成吉祥物供着。

最可气的是,主人似乎更信那只猫!

说起来,这几年还算太平,疤脸凶狮销声匿迹,再没出来惹是生非。

那个一身黑雾的怪人露过一次脸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边境上传来的消息也趋于平稳。

战事平息,各地巡查报平安。

唯一让它提心吊胆的,是那只始终不见踪影的狐狸。

京城里犄角旮旯都翻遍了。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连一丝狐味儿都闻不到。

官差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捕快们也动用了符纸与铜铃,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那只狐狸仿佛从未出现过,连半点踪迹都不肯泄露。

它行事谨慎,布置周密,躲得极为彻底,藏得简直滴水不漏!

这让它不得不防。

白天要提防街头巷尾的异常动静,夜晚更得留意屋外的脚步声与风响。

任何细微的变动都可能意味着危险临近。

没人知道那狐狸修炼到了何种程度。

一旦松懈,恐怕就是致命的破绽。

鬼知道那狐狸什么时候会突然蹦出来搞事情?

它或许已经在暗处观察多时,只等一个时机出手。

没有确切的情报,也没有可靠的盟友。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直觉与戒备。

所以,警惕这根弦,一刻也不能松!

“三表哥,你今年不去乡下了吗?”

沅沅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她说话时腮帮子鼓动,油光在嘴角微微发亮。

“不回那儿啦!”

洛容璟笑得眼睛都弯了。

“乡下住得够久了,两年多呢,也该换换地儿了!”

自从上个月办完田产交接,他就正式搬进了城东的小宅子。

那里离主家近,往来方便,再也不用跋山涉水赶路。

扭头看着她,眉眼温和。

“往后啊,我就能常来瞧你啦!”

沅沅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长辈们都宠着。

而他在外多年,回来看见她长大了不少,心头也多了几分亲近。

沅沅眨巴眨眨眼,一脸精明。

“那……是不是以后能天天吃叫花鸡啦?”

她清楚记得去年冬至那天,三表哥亲手做了一整只叫花鸡。

泥壳敲开时香气扑鼻,肉嫩汁多,连祖母都连夸三声好。

她心里门儿清,三表哥做的叫花鸡,比谁都香!

从火候掌握到配料搭配,别人做的总差那么一点味道。

只有他能把握那种独特的香气,让鸡肉入口即化。

这份手艺早已被她牢牢记住,成了心里最惦记的那一口。

所以嘛,她早就惦记上这份美味了。

每逢节庆聚会,她总是第一个跑到厨房门口张望。

若见三表哥站在灶前,便立刻搬个小凳子乖乖坐下,眼睛盯着锅里,一句话也不说。

洛容璟一听,差点没笑岔气,伸手就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

“好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你这小嘴一抹油,心思全在吃的上头吧?”

他肩膀微微抖动,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表面上天真烂漫,实则心眼不少。

每次套话都能被她绕到吃的上去。

“才没那回事!”

小丫头急了,一手还抓着鸡骨头,另一只手赶紧拉住他袖子。

“沅沅最想的人是三表哥!叫花鸡……叫花鸡只是顺带想想的!”

她说得认真,脸颊微红,手指用力扯了扯那片布料

洛容璟故意板起脸,眼角却藏不住笑。

“嗯?那这最想和顺带想,差了多少?”

他抿着唇装出严肃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膝上。

小丫头立马扔了鸡腿,伸出两只沾满油的小胳膊,在空中划了个大圈。

“差,这么多!”

她的手臂挥得极开,油点甚至甩到了桌面上。

“就这点?”

洛容璟故意挤眉弄眼,指着她怀里啃了一半的鸡腿。

“我看你吃鸡的时候,根本没空想我吧?次数都堆成山了。”

他边说边摇头,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小家伙跺脚急了,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我每天都要想三表哥三次!早上想一遍,中午又想一遍,晚上吃饭更想!”

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补了一句。

“想着三表哥的时候……哦,顺便把叫花鸡也捎上。”

话音落下,她自己先憋不住,咯咯笑了两声。

随即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眼睛却还在偷偷往上瞟。

洛容璟实在憋不住,蹲下来和她面对面。

“那要是我和叫花鸡一块掉河里去了,你先捞哪个?”

他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眼神带着戏谑。

沅沅愣住,腮帮子鼓鼓地托着手。

她眉头拧成一团,嘴唇轻咬,眼睛左右乱转。

河水冰冷,两人落水,只能救一个,这道题太难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两眼放光,蹦起来喊:“有招儿了!”

他突然压低嗓音,脸上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可要是大胖橘也想先救我呢?它不想碰那只鸡怎么办?”

沅沅嘴巴张得老大,圆溜溜的眼睛直发愣。

她愁得直揪脑门上的小揪揪。

忽然间,她眼睛一亮,猛地一拍脑袋。

“那就让大胖橘先把叫花鸡叼上岸!再回头帮我救三表哥!它跑得飞快,肯定来得及!”

说完自己点点头,信得不得了。

“大胖橘最厉害了,保准一个都不少!”

洛容璟听了,先是一呆,眼神停在她脸上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