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
谢城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他炙热的手掌轻轻握住颜枝纤细的脚腕,指腹摩挲着她肌肤上细腻的纹路,随后微微俯身,神色虔诚得近乎卑微,在她白皙的脚背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他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欲望,像即将喷发的火山,灼热的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颜枝被他这副模样看得心头一颤,莫名觉得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漫长,而她,恐怕有些不太好过。
谢城睿果然没辜负她的预感。
黑黝黝的夜色笼罩着窗外,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房间里的缱绻与灼热。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影拉得绵长,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颜枝浑身无力地攀着谢城睿的脖颈,脸颊埋在他的肩窝,细碎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
脖子上的铃铛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与脚腕上金链晃动的轻响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靡靡的小夜曲。
谢城睿双手牢牢托着她的臀部,带着几分坏心思,故意抱着她在房间里缓缓走动,每一步都让她感受到清晰的贴近。
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早已被扔在地板上,蓬松的毛团沾染了些许褶皱,显得格外可怜。
她身上那层单薄的布料更是被揉得皱巴巴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堪堪遮不住肌肤上泛起的薄红。
谢城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神色迷离,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从喉咙里溢出的咿呀声软得像猫叫,带着极致的脆弱与诱惑。
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让他心头的燥热愈发浓烈,只想更过分地欺负她,让她的声音里只染上自己的气息。
漫长的夜色中,谢城睿抱着颜枝从柔软的床铺到客厅的沙发,又闹到洒满月光的落地窗前。
直到浴室里的热水氤氲了水汽,颜枝终于撑不住,红着眼眶,带着浓重的鼻音哭着说她不要了,想睡觉,他才不情不愿地停下动作,眼底的欲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宠溺。
他老老实实的给她洗干净身体,用柔软的浴巾将人裹好,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后来的日子,颜枝几乎被几个男人的宠爱与压榨耗尽了力气,她强烈要求重返校园,说要凭着自己的实力备战高考,谢润钦这才出面喝止住这场围绕她展开的“争夺战”。
自此,每个人都有了明确的分工。
谢锦韫全权负责颜枝的学业辅导,耐心细致地为她梳理知识点。
谢润钦则为她规划好每日的学习任务,张弛有度。
谢城睿承包了她的闲暇时光,变着法子带她放松心情。
萧允则精心打理她的饮食,确保营养均衡。
在这份忙碌又满是欢乐的时光里,日子像指间的细沙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便临近了春节。
颜父颜母终于记起远在国内的女儿,匆匆结束国外的行程,飞了回来。
颜枝在几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以及茉恬泛红的眼眶中,坐上了谢润钦的车,准备回颜家。
车内,谢润钦将颜枝轻轻拥在怀里,手臂稳稳地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耐心地细细嘱咐:
“回了家,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凉的东西也尽量少吃,对肠胃不好。要是不想吃家里的饭,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去接你,带你去吃你想吃的。晚上也别熬夜,早点休息,学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颜枝听得脑袋发沉,像被戴上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实在受不了他这般絮絮叨叨,索性耍赖般抬起头,主动吻上了谢润钦还在不停开合的嘴唇。
车内瞬间陷入了寂静,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
谢润钦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起浓浓的笑意,他自然知道颜枝这是嫌他啰嗦了。
他抬手按住颜枝的后脑勺,轻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温柔而强势,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与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颜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下意识地抬手攀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脸颊泛起诱人的红晕。
这个吻没有丝毫的急切,却满是缱绻的情意,仿佛要将所有的牵挂与不舍,都融入这短暂的亲密之中。
直到回到颜家,颜枝才真切体会到,在谢家的日子是何等热闹鲜活。
如今的颜家,除去客厅里旁若无人秀恩爱的父母,便只剩她一个人,空旷的屋子显得格外冷清。
至于,自从颜枝回国后,它便返回了系统管理局,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它在忙碌些什么。
临近春节,谢润钦他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谢润钦要处理公司年终事务,谢锦韫需赶在年前完成导师布置的课题,萧允则忙着筹备家族应酬,唯有谢城睿偶尔能偷闲发几条消息,却也常常被突发的事情打断。
幸好还有茉恬和冯晶,时常约她出去逛街、喝下午茶,才让这份冷清冲淡了些许。
除夕之夜,颜枝实在看不惯父母周身萦绕的粉红气泡,索性躲在房间里玩手机。
几人组建的微信群里,红包一个接一个地弹出,她手指不停地点着,到最后竟有些手酸。
另一边的谢氏老宅,余英看着饭桌上三个心不在焉的孙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吃得津津有味的谢振国:
“你看看咱们家,过个年连点热闹气儿都没有。我看啊,还是得让这帮小子都成家立业,家里才能真正热闹起来。”
谢城睿一听奶奶这话,就知道催婚的话头要来了,连手里回复颜枝消息的动作都顿住,立刻祸水东引,嬉皮笑脸地接话:
“奶奶说得太对了!爷爷,您可得做主,让大哥先给我们打个样!看看他相中了哪家的贵女,对了!颜家的不行!颜家那是我老婆!”
谢振国没理会二孙子的插科打诨,目光沉沉地落在谢润钦身上。
谢润钦神色平静,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从容不迫:
“爷爷,我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公司还有些年终收尾的工作需要处理。我明天再过来陪您二老,今天就先告辞了。”
他起身时动作优雅,姿态恭敬,微微颔首:
“祝您和奶奶除夕安康。”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开了餐厅。
谢城睿和谢锦韫见状,也连忙放下碗筷,想趁机溜之大吉,却被余英厉声叫住:
“站住!你们两个别告诉我也有工作要忙!大过年的,一个个都往外跑,我老太婆就这么讨人嫌,连让你们陪我吃顿年夜饭都不愿意?”
谢振国见妻子动了气,脸色也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瓷碗,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坐下,好好吃饭。”
他顿了顿,想起那个常年不着家的儿子,语气愈发不悦:
“还有你那个混账爹,过年都不知道回来,最好死在外面算了!”
后面的话,谢城睿假装没听见,连忙拿起茶壶,讨好地给余英倒了杯热茶,脸上堆着笑:
“奶奶,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像大哥那样不懂事,扔下您不管?我刚刚就是想站起来给您倒茶,没想着要走。”
说着,还不忘拉踩谢润钦一把。
谢锦韫也乖巧地夹了一筷子余英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声音温和:
“对啊,奶奶,我和二哥巴不得天天待在老宅陪您,怎么会想走呢?”
余英看着两个孙子讨好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他们的额头:
“两个滑头鬼,就知道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