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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内那股冰冷的杀气,像是被一桶热油给当头浇下,“滋啦”一声,瞬间沸腾!

“加钱?!”朱元璋那双刚还杀意凛然的眸子,霎时间瞪得滚圆,里面布满了血丝。他盯着朱剩那张嬉皮笑脸的脸,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惹毛了的雄狮!

“你个小王八蛋!!”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老朱猛地抄起龙案上那方沉重的端砚,想都没想,照着朱剩的脑门就砸了过去!

“咱刚给你办完婚事,花了咱那么多银子!你转头就跟咱要钱!咱看你是活腻歪了!”

“哎哟!”

朱剩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脑袋一偏,那方能砸死人的砚台就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哐当”一声砸在后面的书架上,一本《资治通鉴》应声落地。

他非但不怕,反而嬉皮笑脸地跳到一边,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老头子,你这是要谋杀亲侄子啊!我死了,谁给你去平定北元?就指望那帮看到鞑子就腿软的废物吗?”

“你!”朱元璋气得胡子都在抖,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剩嘿嘿一笑,凑了回去,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欠揍,但眼神却变得异常认真。

“老头子,打仗可以,把北元那帮杂碎从草原上抹掉,这活儿我接了!”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但咱有条件!”

“说!”朱元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倒要看看这小王八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一!”朱剩伸出一根手指,“此次出征,所有粮草军械,必须由我临淮王府全权调配!户部那帮算盘精,敢插手一个试试!”

“第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愈发霸道,“所有兵员将领,从百夫长到总兵,必须由我亲自挑选任命!兵部那群老顽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第三!”朱剩伸出第三根手指,几乎戳到了朱元璋的鼻子上,“打仗的钱,我出!缴获的战利品,也全归我!国库一文钱别想要!咱得给我未来的孩子,挣点奶粉钱!”

三个条件一出,朱元璋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要直接从他这个皇帝手里,明抢兵权和财权!这是要当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战争之王!

“小王八蛋,你这是要造反呐!”朱元璋的声音冷了下来,书房的温度再次降至冰点。

“造反?”朱剩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老头子,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按部就班地打,派徐达、蓝玉他们去,最多也就是把鞑子赶远一点,过个十年八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春风吹又生!”

“但我不一样!”朱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疯狂的自信,“我要打的,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仗!我要用的,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武器!户部给我粮,会嫌我靡费!兵部给我人,会塞一堆废物点心!我没时间跟那帮蠢货扯皮!”

朱元璋死死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小王八蛋说的是实话。大明的官僚体系,高效,但同样僵化。朱剩的那些新奇玩意儿,在那些老臣眼里,就是“奇技淫巧”,是邪魔歪道。让他统兵,必然处处掣肘。

“你要是打不赢呢?”朱元璋冷冷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我要是打不赢,”朱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又森然,“不用你开口,我朱剩自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好!”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那股滔天的帝王威压再次笼罩了整个书房。

“咱允了!”

他死死地盯着朱剩,一字一顿地说道:“咱给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权力!但你给咱记着,你要是输了,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是咱大明的脸!到时候,咱亲自监斩!”

朱剩嘿嘿一笑,仿佛丝毫没把这威胁放在心上:“放心,丢不了。”

叔侄俩一番极限拉扯,最终以朱剩的完胜告终。朱元peg-zhang看着眼前这个混不吝的侄子,又爱又恨,最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缓缓转身,从龙案下一个隐秘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紫檀木长盒。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卷明黄色的空白圣旨,以及一方代表着至高皇权的玉玺印泥。

“这个,也给你!”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是空白圣旨,咱已经用印了。从你出征之日起,到你凯旋之时,大明疆域之内,凡副总兵以下官员,你可……先斩后奏!”

“够不够加钱?”

朱剩看着那卷空白圣旨,脸上的嬉皮笑脸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这不止是权力,这是朱元璋将整个大明朝堂的半壁江山,都压在了他身上的豪赌!

他郑重地接过木盒,对着朱元璋,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谢了。”

……

朱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感觉脚步都有点飘。

那卷空白圣旨,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揣在怀里,烫得他心口发热。

他和老朱刚走出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一进门,就见太子朱标和太子妃常氏也在,而马皇后和观音奴正围着一个襁褓里的小婴儿,笑得合不拢嘴,那婴儿正是朱标的嫡长子,朱元璋的心头肉——朱雄英。

“堂哥来了?”朱标看到他,温和地笑了笑。

“标子!”朱剩瞬间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几步凑过去,就想从常氏手里把朱英雄接过来。

“哎,慢点!”常氏刚要递给他。

“兔崽子!给咱把手缩回去!”

朱元-璋一声怒吼,吓得朱剩一哆嗦。只见老朱抱着孙子,一脸警惕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朱剩是什么人贩子。

“你那爪子没轻没重的,整天舞刀弄枪,再给咱大孙摔了!滚一边去!”

朱剩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老朱抱着朱雄英,在那“心肝”“宝贝”地叫着,那腻歪劲儿,让旁边的人直掉鸡皮疙瘩。

他一把搂住朱标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嘿嘿坏笑道:“标子,看到了吗?隔辈亲呐!你失宠了!”

朱标被他勒得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胡闹。

朱剩贼兮兮地继续道:“你看老头子那德行,眼里哪还有你我?走!跟哥干,别在这皇宫里憋着了,哥带你下海去!”

“下海?”朱标一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对!出海!造大船,赚大钱!把生意做到西洋去!到时候咱俩吃香的喝辣的,让老头子自己在这带孙子玩吧!”朱剩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你个小王八蛋又要带坏咱标儿!”

话没说完,朱剩就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嗷”地一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朱元-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孙子,手里正拿着自己解下来的腰带!

“你个兔崽子,再敢胡说八道,咱今天就抽死你!”老朱吹胡子瞪眼,作势又要打。

朱剩捂着屁股,一溜烟躲到马皇后身后,探出个脑袋叫屈:“叔母你看!老头子他公报私仇!不就是跟他要了点兵权嘛,至于吗!”

坤宁宫里顿时笑成了一团。

……

一场温馨又混乱的家宴过后,夜深了。

临淮王府的书房,却灯火通明。

北境的战事,刻不容缓。

他要做的,不是简单的击溃,而是彻底的、从根源上的抹除。这需要碾压性的力量。

而力量的来源,就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

他提起笔,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文字。

“来人!”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的角落。

“主上。”

“传我命令!”朱剩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命暗机阁火器部,即刻放下手中所有项目!全力攻关两件事!”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一抹疯狂的光芒。

“第一,改良火药配比!我要的不是现在这种只能听个响的爆竹,我要的是能开山裂石,能将百斤巨石送上天的——雷霆!”

“第二,改良火炮铸造工艺!现在的红夷大炮,太笨重,炸膛率太高!给我用最新的合金配方,用最精密的车床去镗线!我要的,是能推着走,射得远,打得准,一炮糜烂数十里的——杀神!”

黑影的身形微微一颤,仿佛也被朱剩话语中描绘的恐怖武器所震惊。

“去吧,”朱剩挥了挥手,“告诉他们,钱,不计成本!人,随便他们要!我只给他们半年!半年,我要看到能把草原犁一遍的东西!”

“遵命!”

黑影再次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书房内,只剩下朱剩一人。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那片深邃的夜空,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北元?

等着我。

这一次,咱玩点大的!